鼬在阿飞的哇哇乱叫下把鹤云放置在床上。超快稳定更新小说,本文由 首发
“前辈发生了什么!”
“老板娘流了好多血啊!”
“老板娘你千万不能死啊死了谁给我蹭饭吃呜呜呜。”
鼬皱了皱眉,一把提起了阿飞的衣领:“安静一点。我去找医生,期间你照看好她。”
阿飞吸了吸鼻子,拼命地点着头,拍着胸脯道:“前辈你放心地去吧,我一定看好老板娘。”
“唔……”与此同时,床上的鹤云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鼬自然是不会相信阿飞看似信誓旦旦的保证的,只是眼下的情况不容他多做安排,况且用个瞬身术也不会耽误太长时间,于是没再多说什么,结了个印消失了。
没过多久鼬便带着村里的医生回到了屋子,接着把趴在桌上打着呼的阿飞丢了出去。
医生仔仔细细地把鹤云全身检查了一遍,面色越发凝重,回过头问道:“除开这些新伤,这位小姐还经历过其他什么事情吗?”
鼬摇了摇头:“我不太清楚。”
医生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鹤云,叹了口气,开始写药方:“把这些放一起煎三小时,每天服一贴,约莫十天可以痊愈,另外请多准备一些补充蛋白质的食物。其他的……恕我医术不精,无法替这位小姐治疗衰竭的器官,也许没有多少时日了。”
鼬送走了医生后开始按照药方煎药,门外的阿飞早已不知消失到了哪里。他若有所诉地望着鹤云:“十天吗……但愿能赶上。”
*
回到雨隐的第三天,鹤云醒了过来。眼里看到的是模糊的一片,全身的骨头似散了架一样疼,嘴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她呆呆地张开嘴,好半天才找回了说话的能力:“水……”
接着便感觉到有什么细长的东西伸进了嘴里,本能地吸了一口后便大口地饮了起来。
“醒了吗,有哪里疼吗?”
“有啊。”鹤云低着头喃喃道,“心啊。”
鼬把喝完的水杯放好,再次靠近鹤云,打算察看一下伤势。
然而才触碰到肩膀,原本低头盯着脚尖的鹤云突然发了疯一样对鼬又踢又打,尖叫道:“不要碰我,不要说出去,不是我的错,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鼬一动不动地任鹤云哭闹着,直到她用尽力气抬不起手,这才伸手覆上了女孩子的脑袋,安慰道:“没事了。”
鹤云仿佛没有认出眼前的人一样,依然惊恐地抗拒着鼬,即便失去了反抗的力气,也拼了命地躲着鼬的手,不停地颤抖着。
“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求求你……”
“冷静点。”鼬轻轻捏住鹤云的下巴,强迫她望向自己,“已经没事了,不会说出去的。”
鹤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渐渐地,瞳孔里印出了鼬的人影,嘶哑着声音不确定地询问道:“鼬……哥哥?”
“嗯。”
鹤云突然又激动地语无伦次:“鼬哥哥!那个人……我……不行,不能说……”
“我知道,全部都处理好了。”
“不会说出去了吗?”
“嗯,不会说出去的。绝对。”
“那就……好……”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鹤云重新跌回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的木叶村暗部。
在仿佛时间静止的地下室里,断断续续不停地响着尖锐刺耳的挠墙声。偌大的黑暗中,有个人一边诡异地掐着自己的脖子,一边用鲜血淋漓的手指划过墙面,嘴巴扩张到了最大极限,五官因为憋着劲而扭曲,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要说……我……啊……啊——”
他发疯一样地嘶吼着。
*
鹤云昏昏沉沉地醒来已是黄昏。
鼬把药片和汤药放在鹤云枕边:“我去拿水。”
等他拿着装满水的杯子过来时,鹤云正面无表情地嚼着药片吞了下去,而后一口气仰头饮尽了汤药,又躺了下去,失去神采的双眼空洞地睁着。
鼬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把水放在鹤云触手可及的地方,不着痕迹地将另一只手里的方糖反复搓揉成了粉末。
“有什么想吃的吗?”
仿佛在对一个毫无生气的娃娃自言自语。
一夜无言。
第二天清晨,鼬看着鹤云服下药后,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个箱子,摆在鹤云面前。
“我马上要离开这里去办一些事情。”
鹤云呆呆地望着前方。
鼬继续说道:“这个箱子里放着记载宇智波家族所有秘密的卷轴。”说着,他在锁扣结了个印,“只有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族人才能开启。”
鹤云依然一言不发。
“药箱里的药有十天的量,我不在的时候,替我保管好这个东西。如果药吃完了,我还……没回来的话,找到佐助,把这个交给他。”
鹤云的眼皮动了动,尽管没有回应,但鼬知道她听了进去。
“我走了。”走到门口时,鼬停顿了一下,“小产之后多少还是吃点东西,多保重。”
鹤云的双眸里终于找回了焦距,震惊过后双手颤抖着覆上自己的小腹,眼泪抑制不住地从眼眶里接连不断地溢了出来,回过神来连滚带爬地下了床,跌跌撞撞地朝着鼬的背影冲去。
刚刚跨出房门,不远处的鼬在一群乌鸦的簇拥下,消失了身影。
鹤云伸出手,模糊的视线里鼬似乎触手可及,可她最终什么也没抓到。
“连你……连你都要走。”
她慢慢蹲下身,脸埋在双膝,双手交叠用力地捂着嘴,泣不成声。
之后的日子依然是这么浑浑噩噩地过着。
鹤云在机械性地去拿药却发现药箱已经空空如也的时候,才发觉离鼬离开已经十天了。她想起了鼬临走前说的话,瞟了一眼枕边的箱子。
那么重要的东西自己去给!
为什么我要帮你做这种事情!
她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紧紧地蜷缩着,仿佛如此就可以不用回到可憎的现实里。
忽然有纯净又悠扬的乐声传入耳朵里,脚步声由小变大,由远到近。
鹤云警惕地睁开眼坐了起来,迅速将枕边的箱子藏进了床与墙的夹缝里。尽管拼了命地调动起体内的查克拉,但由于身体的无力,连发动一次幻术的查克拉都没有。
会是谁呢?
是来杀她的吗?
也好,这样也好,解脱了。
这么想着,鹤云又放松下来,静静地坐着等待即将到来,未知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