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不要啊!我不要啊!我不要离开你…不要离开你…”朱由检一展开诏书,看到那四个大字,手就不停的颤抖。仿佛怎么样也不肯接受这个现实一样。诏书轻轻滑落在地上。朱由检再也支持不住了,倒地不停地哭泣着。
“王爷,您怎么了?王爷…这么高兴地事情您哭什么呢?王爷…”曹恩看着跪在地上的朱由检,正准备伸手去扶朱由检。
“诶…”旁边的王承恩伸手抓住了正要去扶朱由检的手。“公公,您这边请”王承恩拉着曹恩的手走到了一边。
“公公,您有所不知啊!我们家信王殿下和皇上自幼就相依为命,陛下和殿下自小感情深厚。如今皇上要殿下去杭州建国立藩,这是要王爷远离京师,远离皇上啊!你说这让自幼和皇帝感情深厚的王爷怎么能够接受,就算皇上把苏州和杭州都封给了信王殿下,殿下也高兴不起来啊!”王承恩也学着朱由检的样抹了几滴水。
“曹公公,您看能不能念在王爷和皇帝兄弟情深的份上,能不能把王爷不愿离开皇上的话转告给皇上…您看能不能呢?”王承恩边说边把手伸进了曹恩的袖子里。
“王公公,您这是…您这是干嘛…您太客气了…”曹恩边说边把手袖还向王承恩。
“诶,曹公公,您不接受这不就是要看王爷难受吗?你忍心吗?”王承恩边说边把手指向了跪在一旁哭个不停地朱由检。
“这…”曹恩把头转向一旁,看着趴在地上的朱由检,他不是同情朱由检而是想真的看清楚朱由检是不是真的那么伤心,是不是真的舍不得离开北京城,舍不得离开皇帝。
本来曹恩是极其不愿意来到信王府见信王的,城门口的那顿鞭斥他曹恩是怎么也不能忘记得。本来这次九千岁怎么要自己来,曹恩都不肯,当魏忠贤告诉他要狠狠整整朱由检的时候,曹恩才抱着上门看笑话的份上才来到了信王府。
朱由检整个人也不说话就一直趴在那,嗥淘大哭,那眼泪像水一样的直喷出来。嘴里一个劲的说着什么“我不离开京师,我不离开皇兄的话。”
“看来朱由检是真伤心了。”看跪在地上哭得特别伤心得朱由检,曹恩就觉得特解气,一想起自己那天无缘无故遭了朱由检的打,就特别来气。现在,看着趴在地上像死了娘似的朱由检,那股子气顿时就感觉好受多了!
“得了,虽然主子做的决定,咱们当奴才的改不了,但是咱们当奴才的不还是可以在主子面前说上几句话嘛!王爷,我看他太伤心了,做奴才的我也舍不得王爷这么伤心啊!这样,公公您放心。我回宫一定把王爷的意思转告给皇上,那最后至于皇上听不听,奴才我就不敢保证了。”曹恩摆出了一幅似乎很为难得样子。
王承恩一看曹恩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恨不得上去给他就是一巴掌,“哈哈,有公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代表我家王爷先在这里谢过曹公公了。”王承恩边说边又塞了一块十两重的银子给了他。
“呵呵…王公公,您太客气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收到银子的曹恩那心里高兴地劲儿别提多欢了,又得了银子还又看到了朱由检吃鳖,曹恩就感到心里舒服。
“王爷您也别太伤心了,奴才回去一定会转告皇上的,王爷您请保重身体,奴才就先回一步呢!‘
朱由检还是傻巴巴的在那里哭得很伤心得样子。一点也没有理曹恩的意思。
王承恩在边忙打着圆场,“我来替王爷送下公公,来这边请…”
“王公公,奴才告辞…”
“公公好走…”
“快,快关门…曹恩刚出信王府,王承恩就叫着门房关上门。
“哈哈,还是承恩你最了解我,本王的演技还算不赖吧!”王承恩刚一关上门,趴在地上哭个不停地朱由检站起来就哈哈大笑着。
“王爷的演技确实有所长劲,老奴我差点都被王爷蒙骗了呢!”
“这个朱由检还算有点头脑,能当十七年的皇上也还算是构格。”躲在后门一直看着朱由检表演得王峰默默的注视着一切。
“都出来吧!现在,想必这个奴才已经去向他的主子回秉了。我们也快开始准备吧!”朱由检的心里好一阵激动,他离那个位置越来越近。
“你真的看清楚了?”
“那还有假,奴才可是两眼看得真真的,那信王一听皇上要赶他出京,那眼泪啊刷唰的直流。那感情…真真的,那王承恩临走前还给奴才塞了十两银子说什么要奴才把信王对皇上的不舍之情告诉皇帝,哈哈九千岁您说我会告诉吗?”
如朱由检所料的不错,曹恩刚一出信王府就直奔着东厂而来。
“哈哈,如果真是这样,那朱由检他就死定了,明天咱家再以皇帝的名义发布一道诏书,催促朱由检赶快起行,只要把他赶出了京城,咱家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哈哈,那是,他朱由检怎么会是九千岁的对手呢!”一旁的曹恩不停地拍着马屁。
“哈哈,也不能松懈,对了,那个仇士梁拉拢的怎么样了?他手上可是掌握着京师九门的钥匙,可惜他不是咱家的人,咱家现在后悔死了,当年怎么没把这个人给撤了呢!”
“公公,仇士梁我们正在拉拢中,他虽然没有表示投靠公公,但是他也表示了绝对不会投靠信王的。”一旁的魏广徵为自己没能拉拢到仇士梁不停地解释着。
“记住,不管怎么样,我只有一条,只要他表示不投靠我们,那我们也不能让他投靠别人,你们明白吗?”魏忠贤做出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知道了,九千岁。”所有人包括魏广徵在内都打了一个寒颤,同时又庆幸自己和九千岁站在一条船上。
“砰…砰…”这时候外面突然一阵爆响,东厂大堂也摇晃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趴在桌子地下的魏忠贤大声的喊着,可外面的炮响让魏忠贤的声音显得那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