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这是一个试练,也是命运的开始,希望你们能有一个好的开始。这一切都将会因此而变得不同,希望你们能平安归来。”安德鲁依旧抚摸着这面普通的镜子,就仿佛久别团聚的老朋友一般。
“埃伦,希望你是对的。”随后只见安德鲁轻轻拍了拍镜框,转身出了房间,并用钥匙小心的把房门重新锁了起来。
时间就好像停止了一样,黑暗~无边的黑暗,当杜朗醒来时只感觉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提不起丝毫力气,勉强睁开眼睛,但是令他们失望的是,眼前同样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喂~拉维斯,你在身旁么?”杜朗几乎使出浑身力气,双手撑着地面,缓缓坐了起来,靠在身后的墙边开口问道。
“恩。我们在什么地方?”回应的是拉维斯的声音,不过这个声音听在杜朗的耳朵里显得有些虚幻,就好像两人相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即使杜朗听的极为的清晰,但是这种声音依旧飘渺不定。从拉维斯说话的口气来看,他也不好受。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那个该死的安德鲁,他把我们弄到什么鬼地方来了,等有机会回去,我一定要把他送给科尔爷爷去养猪!哎呦…疼死我了。”杜朗因为说话过于激动,一不小心牵动了身体,这感觉让他倒吸一口冷气,他就感觉浑身就像要裂开了一般,仿佛无数根针同时刺在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拉维斯并没有回应他的话语,杜朗对拉维斯的感觉似乎并没有中断,他此时感觉到拉维斯似乎极为的疲惫。杜朗见拉维斯没有回话,他也没有力气再次说话了,就这样两人陷入沉默,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杜朗沉浸在这黑暗之中感觉眼皮直打架,一种不可抗拒的疲惫感缓缓袭来,没过多久就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杜朗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惊讶的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好受些了,不过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就在这时,他的胳膊被人碰了一下。
“拉维斯,是你么。”杜朗下意识的碰了一下身旁的人然后说道,不过回应他的是一声仿佛十分痛苦的闷哼,而且听上去十分的陌生。杜朗在听到闷哼的同时,只感觉自己伸出去的手摸到了一些粘乎乎的东西,不由得大惊之下连忙把手缩了回来。惊魂未定之下,他忍不住把手放到自己鼻子前边闻了一闻。
“是血!”杜朗惊呼出声,与此同时他发现自己原本与拉维斯那隐约还保留着的感应在此时似乎变得极为的微弱,甚至已经到了微不可闻的地步。这样的状况曾经似乎也有发生过,其中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其中的一方生命垂危,而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人相距实在是太远了。当然,杜朗这两种可能都不希望看到。
不过这一切都先放在一边不想,此时关键还是在身边的那个人。
“该死的拉维斯,但愿你小子没事!喂,你是谁!这里是哪里,你怎么了,说话呀,喂!”杜朗心中暗暗为拉维斯祈祷着,顺便再一次拍了拍身边的那个人。但是回应他的依旧是一种感觉,那种到满手鲜血感觉。
此时就连神经一向大条的杜朗心中也不免有些害怕了。突然,杜朗只听身旁那人一声闷哼,似乎是有所动作了,杜朗心中一喜,连忙再一次呼喊。这一次似乎有了回应,不过这个声音听上去无比的虚弱。
“年轻人,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吧?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消息啊...咳咳咳...”这个声音虚弱到了极点,此时周围一片漆黑,杜朗想上去帮忙也无从下手,因为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海。
“该死的安德鲁,他到底对我们都做了些什么!”杜朗这下彻底慌了,因为他知道,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中,一个人如果没有了实力,那跟一只蝼蚁其实没多大区别。
“年轻人,你在害怕么?你的身体在颤抖。”那个虚弱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里到底是哪?”杜朗勉强压下心中的不安,他没有直接回应那声音的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
“这里是厄伦斯城堡的地下牢房,咳咳咳,艾萨克伯爵的私人监狱。”那声音依旧虚弱不堪,不过还是坚持着回应道。
杜朗听见那声音嘶哑而带着略微的颤抖,就在杜朗想进一步问下去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脚步声。没错,是那种军靴踩在石板路上的‘咔嗒’声,这里的聚音效果格外的好,所以杜朗听的极为的清晰。
杜朗此时渐渐的冷静下来,他开始认真的分析起当前的情况,虽然平常的他总少根筋,但是到关键时刻冷静下来的时候,头脑还是满好用的。
首先,从靴子踩在地板那清脆的声音不难听出,外边的地面应该十分的坚硬,青石当为首选。而这里的聚音效果如此的好,则说明周围应该处于一个封闭式的空间并且墙壁足够厚。
杜朗能想到符合这个要求的地方只有监狱了,因为也只有监狱需要如此清晰的聚音效果,这个效果能有效防止那些偷偷摸进监狱来的人。
看来旁边那人并没有没有骗自己。这里确实是一个监狱。杜朗正想着,突然,那靴子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只听‘哐啷’一声,身前的一扇门就这样被打开了。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个囚室。
杜朗因为长久呆在黑暗之中,突然的光亮使得他并不适应,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眼睛。朦胧中,他只看到了几个黑影在门口徘徊了片刻,直直朝自己走了过来,最后停在了自己身前。
来人在他身前站定,开口说道:“伟大的艾萨克大人要见你。”
也不等杜朗有所反映,他就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什么东西扣了起来,并被人连抓带拽的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