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有和国内的杀手组织接触过,可是这种同门相残的事情,到处都有发生,更何况还是杀手这种本来就非常冷血无情的群体。
因此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只是嗯了一声,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女杀手对于我的淡定倒是觉得十分的意外,她挑了挑眉,道:“我是杀手,你一点也不惊讶么?”
我笑了:“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女杀手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道:“对,你也不是普通人,是非常厉害的奇人异士,抱歉,我刚才忘了。”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在意这些,随后思索了一下,道:“接着说吧,我倒是挺想听听你的事情,毕竟,我因为这件事情,差点就被人杀了。”
我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语气不自觉得变得有些冷。
女杀手看着身旁躺着的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自然明白了我话语当中的意义。
她神色有些歉然,道:“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接着说吧。”我摆了摆手。
女杀手点头道:“我叫月音,是个孤儿,父母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我一直跟着爷爷奶奶生活,有一天,一群人闯进了我的村子,把所有的村民都杀了,只留下三岁到六岁的小孩子,全部带走,训练成杀手,你看到的那群黑衣人之所以要杀我,是因为我执行一个任务失败了,他们怕走漏风声,要杀我灭口。”
我死死的皱起眉头,并不是因为她说这些话的后半段,而是前半段。
竟然杀死了整整一条村的人,这样的恶劣毒辣手段,即便是在阴阳界当中,也是很少会看到,估计放眼整个历史上也没有几个人会这样做。
这些杀手组织,竟然猖狂到了这样的地步?难不成这样大规模的死人事件,就没有引起相关部门的注意?
细问之下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华夏人,而是邻国越南人。
也许她们那边的情况,并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
只是她从小就失去了双亲,抚养她长大的人对她也很不好,所以对于生死看得十分淡漠,即使她在长大一些之后,意识到了是这群人杀了她熟悉的那些人的凶手,她也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按照他们的吩咐,一直从这条路走到黑。
至于那个女人为什么会和她长得这么像,她也说不清楚。
我问她,这些年有没有被人采集过血液之类的东西,因为如果有了这些东西,是有可能通过某种邪恶的秘法创造出两个完全一样的人的。
这种秘法在国内的一些经传当中也有寥寥的记载,但是都非常模糊,因为它没有存在的意义,而且因为如果使用这种秘法,将会造就很大的孽债,故而才将其刻意遗忘。
实际上说白了,这种秘法,有些类似于现代的克隆技术,只是克隆技术,并不需要牺牲很大的代价来克隆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女杀手仔细思索了一下最后摇了摇头,表示她不知道。
不过,她最后告诉我,杀手组织每一年都会组织所有人检查身体状况,其中就有检查抽血这一项。
听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
这个杀手组织应该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种纯粹的杀手组织,其中多半还参杂着一些邪术。
在通过询问之后,这个猜想也验证了。
女杀手道:“奇人异士我们组织内也有,地位非常高,比我这种底层杀手高得……所以,你其实不应该救我的,因为这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
\》首c发0
“人都死了,又没人知道是我做的。”我道。
女杀手摇了摇头:“你不明白的,即便人死了,他们也有办法查出是谁杀的……说得简单点,就是跟灵魂有关系。”
我自然忍不住发笑,一个杀手组织,里面即便有几个会异术的人,也绝对不可能太强大。
因为这样的人,是不可能和杀手组织为伍的。
原因很简单,虽然杀手也是一种血腥残暴见不得光的职业,但是说到底,它毕竟还是一个由普通人或者说正常人来组成的组织。
而但凡是会异术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内心深处,本能的会觉得自己比普通人高一等。
自然,那种人也就不屑于跟杀手组织为伍。
如果真的有会异术的人加入了杀手组织,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个人欠着里面的人人情。
第二,这个人的实力,实在是不怎么样,已经在阴阳界当中混不下去了。
除此之外,几乎没有第三种可能。
月音道:“对不起,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没什么,这也算不了什么麻烦,我得罪的人也不少。”我摇头道。
她叹了口气:“如果你觉得你会一些异术就能够自保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那些人也很厉害的,而且人数比你多,你最好还是赶紧走吧,免得连累你。”
我想了想,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们杀手组织,主要是在什么地方活动?”
“虽然我们组织的总部在越南,但是活动的地区,主要是在华夏,还有泰国,日本这三个地方。”
“那你呢?”
“我执行任务主要是在泰国和日本。”
我听后又忍不住笑了,道:“那你应该听说过幻影神宗和降头师公会这两个组织吧?”
月音大吃一惊:“这两个组织都是非常厉害的邪教吧?”
我点了点头:“他们的实力,比起你们杀手组织怎么样?”
月音完全没有迟疑,立刻说道:“当然是这两个组织的实力强大。”
我道:“那不就行了,这两个组织都和我有深仇大恨,而且他们的宗主也都和我照过面,最后也还是没能把我给奈何得了,你现在还觉得,你们杀手组织,会给我带来麻烦么?”
我说完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神情早已从惊讶,变成了震惊。
其实这种感觉也挺让人飘起来的,但我这几年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形装逼的感觉,因此虽然心里有些乐,却也能够控制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