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的女儿约莫十二三岁的年纪,生得十分可爱,因为有很多人为她过生日,脸上一直洋溢着一种开心的笑容。
美中不足的是,她却坐在一个轮椅上。
看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怜悯起来,如果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大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的话,她的人生不说完全失色,至少也会丢失掉大半的光彩。
“谢谢大家来为我女儿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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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非常客气的向所有前来捧场的旅客表示感谢,随即奉上早已准备好的牛羊肉,示意大家开动,至于蛋糕,则留在最后切。
他家的酒是本地特有的一种马奶酿造而成,喝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就是酒劲儿有点大,感觉没喝多少,桌子上的人就已经开始醉醺醺了。
我的酒量倒还算是不错,但如果再继续喝下去估计也快飘了,所以就开始多吃菜,少喝酒,听其他人絮絮叨叨的聊着天。
中途,有个姑娘也不知道是真喝醉了还是说话不留神,就问起了老板女儿残疾的事儿。
老板的女儿本来在笑,一听到这话,马上就露出了黯然的神色。
至于老板,同样是脸色难看,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姑娘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歉,老板叹了口气:“没事儿,其实也没什么,大家继续吃菜。”
虽然如此,但现场的气氛经过这么一闹,着实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所幸的是,老板自己打破了这种僵局,说道:“阿妹的腿是两年前被一种很奇怪的蜘蛛给咬到了,结果就变成了这样,双腿完全使不上劲儿,走遍了所有的好医院,医生都说没办法,而且查不出病因。”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蜘蛛?”
我不由得起了一些兴趣,按说,地球上的蜘蛛,最毒的当属黑寡妇毒蜘蛛,但那种蜘蛛在国内并不存在,而且即便被那种蜘蛛咬伤,最多也只会让人死去,不应该出现瘫痪的状态才是。
“长得很奇怪,有好几种颜色,有吃饭用的碗那么大。”
老板叹道:“我问过很多人,也在网上查过很多资料,结果都没有找到任何一种关于这种蜘蛛的信息。”
“哦对了,那蜘蛛被我打死后做成了标本。”
见到大家都一副好奇的样子,老板便转身折回了卧室,不一会儿拿着一个玻璃盒子走了回来。
玻璃盒子里面,赫然是一只碗口大小的七色蜘蛛。
大家看后,都露出好奇的神色,而我则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种蜘蛛我认识,并不是现有的蛛形纲内任何一种生物,而是一种蛊虫。
这种蛊虫的名字叫做七色雪蛛蛊,除了和其他蛊虫一样拥有强烈的毒性之外,它还有一个特殊的习性,就是可以控制咬人之时是否排毒。
如果咬人时排毒,那么被咬的人就会立刻暴毙,反之,被咬之人并不会死亡,只是会陷入长久的瘫痪之中。
正因为它的这种特性,所以饲养这种蛊虫的人在对付并没有深仇大恨的人时,通常都不会让其释放毒性。
末了,我找了个机会,把老板叫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老板奇怪的看着我:“小伙子……你……”
“老板请先听我说。”
我斟酌了片刻,问道:“您女儿是什么时候被那种蜘蛛咬伤的?”
说起这个,老板的神色明显一黯,道:“有一年多了。”
“您平时有没有什么特别怨恨深重的仇家之类的?”
“没有。”
老板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从来不跟人家结仇,就是担心惹上什么麻烦,可没想到,我女儿还是遭了这样的横祸。”
“是很不幸。”
我说道:“老板,我直说了,咬伤您女儿的这种蜘蛛我认识,应该是人为饲养的一种蛊虫,蛊你听说过吧?”
“蛊?”
老板脸上先是出现了瞬间的茫然,接着脸色一变,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些人啊。”
“有可能是养蛊虫的人不小心将蛊遗失,碰巧咬伤了你女儿。”
老板一听,看着我,忽然向我跪了下来。
幸亏我早有猜测,才在他下跪的瞬间就将他扶住,严肃的说道:“我有办法救你女儿,但你得保证别来这一套。”
老板苦笑了一下,只得站起身来。
我拿出刚才的护身符递给了他,道:“你把这东西烧成灰冲水给你女儿喝下去,应该很快就能好。”
老板接过护身符,脸上有一瞬间的迟疑,明显是在怀疑我的话是否真实,但很快他就重重的点了点头,毕竟一团灰也喝不死人,万一有用,那他女儿不是就有救了么。
我画的那张符,既有着护身的作用,也同样能驱邪消灾,这七色雪蛛蛊并不是什么厉害的蛊虫,我估摸着,应该能解开她女儿的疾患。
那被做成标本的蛊虫,则被我从老板那里要了过来。
我打开玻璃容器,正准备拿出来仔细看看的时候,这只碗口大小的毒蜘蛛,竟然一下子活了过来,并且张开毒牙一口朝我咬了过来。
“好家伙……”
幸亏我眼疾手快,一下子躲过了,它再想咬我的时候,我直接一个五雷掌打死了它。
正在我心中骂骂咧咧的准备处理掉这玩意的尸体时,我突然听见酒店二楼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听起来似乎正在奋力的向楼下跑来。
很快,楼道口出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
这人看着四十多岁,皮肤干瘦蜡黄,眼角有很多眼屎,看到我手中那只已经死掉的七色雪蛛蛊,先是一呆,紧接着便大声惨叫起来,一边惨叫一边朝我冲来。
他大吼着,圆瞪着双目:“你杀了我的宝贝,我跟你拼命!”
其实从这个人出现的一瞬间我就知道了他就是这七色雪蛛蛊的主人,因为二者之间有着一种相连的气息。
“我找了一年多才把它找到,你竟然杀了它!”
这人嘴巴里哇哇乱叫,看着跟精神失常似的,我眉头一皱,一脚蹬过去,立时吧这家伙蹬飞了好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