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藤蔓结成巨大的纺锤形态,企图将我包围在中央,而一旦我真正落入其中,它们就会用带毒的尖刺将我慢慢的折磨致死,可想而知,如果被困住,下场将会异常凄惨。
不过,我怎么可能会给它们这种机会?
在这些藤蔓结成纺锤状态朝我压盖过来的时候,我冷笑着举起了天下第一剑。
这树妖用时下挺潮的话来说,也真是够皮的,之前被斩断了那么多的根须,竟然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这一次,必定让你伤筋动骨。
我对天下第一剑自然有着极其强烈的信心,我相信只要不遇见类似于东皇钟之类的上古神器,它几乎可以说是所向披靡,从攻击力方面而言,更胜混元紫金葫芦这种多用类型的法器。
而且剑锋所指,带着一股强烈的霸道之意,仿佛可以破开世间万物。
“杀!”
我口中轻喝,一剑横扫了出去。
出剑的时候,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劈开面前的所有阻碍,将所有阻挡在眼前的东西都劈斩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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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剑的威力何其强大,若是那老树妖以千年道行的妖气来阻挡,或许还能够起到些许作用,然而,妄想用一些小小的树根就取胜,那绝对是打错了算盘。
银白色的剑光刺破天际的瞬间,树妖凄惨的叫声也在树林中响彻了起来。
无数条被劈斩下来的树根掉落在地,还在不断地翻滚挣扎,就跟节肢动物被斩断的手脚一般会动,那树妖浑身鲜血淋漓,整个粗大的树干都被全部染红,看上去悲惨到了极点。
这些树根就好比它的手足,虽说这样的手足它还有很多,可即便是千足虫的手脚被折断,也会感到痛不欲生,这树妖自然也是不能够例外。
这一剑,是真的将它给砍痛了。
九尾狐脸色一震,目光盯着我手里的剑,好一会儿没有说话,良久之后,她才回过神来,神色一阵变幻。
最后,她落到树妖的顶上,喝道:“化形!”
树妖强忍着疼痛,点了点头,庞大的身躯用极快的速度缩小,很快变成了一个枯槁的老人。
不变的,是那张极其苍老的脸,还有望向我时候饱含杀意的目光。
很显然,九尾狐知道自己很难取胜,于是准备逃走了。
和安倍靖德不同,我并不打算去拦住九尾狐,第一是未必能够拦得住,第二就是,这样收场其实也挺好的,要是再打下去,分胜负就等于是见生死,无论是哪边获胜,都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结果。
安倍靖德用最快的速度朝九尾狐和树妖追了出去,不久,密林中似乎又爆发了战斗,但是这一次战斗只持续了片刻就结束了。
很快,安倍靖德狼狈的返了回来。
显然,即便树妖受伤,靠他一人之力,也无法对付对方。
“你们为什么不帮忙?!”安倍靖德擦去嘴角的血迹,愤怒的道。
我看了他一眼,道:“前辈,你刚才也看见了,不是我们不帮忙,而是已经尽力了。”
“尽力?!”
安倍靖德脸上露出冷哂:“我看你们倒是很轻松啊,完全就是在跟他们过家家的样子。”
我依旧面不改色,道:“前辈,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们两个确实是已经尽力了,只是实力不及前辈,所以没能达到理想的效果。”
安倍靖德不再多言,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末了,他捂着胸口,道:“先找个地方疗伤吧。”
事实上,我们三个当中,就只有他是真正受了伤的,而我之前被九尾狐那条尾巴缠了那么许久,到现在也只是有些四肢酸痛,并无大碍。
至于身体内的内脏,也没有什么出血的痕迹,这个我自己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离开树林之后,安倍靖德回到之前九尾狐盘坐的路口处,盯着原地看了一会儿,便盘腿坐了下来,开始疗伤。
像我们这种人,疗伤其实真的就跟武侠电视剧里面那些武林中人一样,双手运气,伴随着一些浮夸的动作,其实这并不是无用之功,而是为了让体内的精气充盈的散发到全身各处,至于为什么拍电视的那些人会知道这些动作,我想估计是第一个让演员这样做的导演,专门查阅过这方面的书籍。
当然,电视里的演员只是形似,并没有任何实际作用。
而安倍靖德疗伤,则伴随着隐隐的风雷之声,有一团无形的力量在他的身体周围凝聚。
一旦有其他外力在这个时候企图攻击他的话,就会遭到强大的反击。
安倍靖德一边疗伤,还在一边通过脚下九尾狐坐过的地面判断一些东西,如她身上的气味,还有法力的属性等等。
疗伤这种事儿,通常都需要不短的时间,一时半会儿的也结束不了,在这个期间,赵琳一直用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我。
自从这妞上次在酒店里被我狠打了几下屁股,现在在我面前就老实了许多,基本上也不拿话刺我了,估计刚才树林里的事儿让她很不乐意,但她又不敢,或者说因为某种原因不想说出来。
我后来被她看得实在是有些无话可说了,只好装傻问道:“你怎么了?”
“你行啊杨乐,我都看你好半天了,你才吭声,以前你可是从来都不这样的。”
赵琳望着我,两只眼睛里闪烁着说不出来的异样神色,语气幽幽的说道。
“咳,我这不是一直都没看见么,你到底咋了?”我咳嗽了一声,道。
“刚才在树林里面的事儿,你怎么跟我解释?”
我拍了拍额头,一说起这个我就觉得头大,女人有的时候真的太过于敏感了,我之前让她下手轻点,是不希望她们两个其中的任何一个受伤,并不只是针对保护玉儿说的,何况我也没想那么多,因为我总不可能再去让九尾狐下手轻点吧?人家能听我的话?
赵琳这妞有的时候聪明得吓人,有时候又笨得像个猪,实在是让人不知道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