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台下尴尬无比,这妞估计是打着打着实在忍不住了,特码气得都说中文了。
这一巴掌,直接把司徒婧打得半个脸都肿了起来,也不知道里头牙齿断没断,反正是看见她吐血了。
司徒婧盯着赵琳露出怨毒的神色,不过她很聪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立刻便跳下了擂台,对着藤山副宗主的方向跑去。
赵琳看到这一幕,也没有阻止,因为她本来就没想要司徒婧的命,只是想要随便教训一下她而已,否则司徒婧根本就不会有下台的机会。
“藤山前辈,帮我杀了那个女人!”司徒婧捂着自己肿起来的那半张脸,扭着头,怨毒的看向台上的赵琳,像个泼妇一样尖叫道。
她没有让自己随行的那些手下动手,估计她是也明白,自己那些手下绝不会是赵琳的对手,所以索性也就懒得开这个口,直接求助幻影神宗。
我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在心里嘲讽的摇了摇头,这女人一有事儿就知道借力,这一辈子的实力也不可能强到哪里去了,即便她拥有天底下最好的资源。
藤山副宗主目光微微一凝,刚才的一幕,他自然也是全部看在了眼里,同时他也明白,赵琳并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不过司徒婧是九幽门的千金,即便赵琳很神秘,碍于两教之间的关系,他也只能选择帮助前者。
他盯着高台上的赵琳,用汉语朗声说道:“台上到底是何方神圣?可否自报姓名?”
赵琳捋了捋额前飘扬的一缕秀发,道:“无名小卒一个,说了你也不知道。”
藤山语气一滞,道:“那,你可知你刚才打伤的是何人?”
☆正版首发%0}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打都打了,说这些废话有意思吗?”
“倒也是。”
藤山微微一笑,随着赵琳对他这种丝毫不留面子的态度,他的眼神也逐渐冰冷了起来,道:“我不管你是什么底细,有什么目的,今天是我幻影神宗欢迎司徒小姐的大会,任何人都不能来搅扰,所以今天,你如果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就别走了。”
“威胁?”
赵琳眯起了眼睛。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这些人自然也不可能再继续躲在后面。
于是陆续走上了前去。
见到这一幕,那藤山身旁的司徒婧,脸色陡然大变,惊道:“是你们?!”
藤山皱了皱眉头,他本来在看我们,听到这话不由得转头问道:“怎么,司徒小姐,你认识那几个人?”
“何止认识!简直是血海深仇!那个男的,就是长得最丑的那个,不光和我有仇,还杀了很多你们幻影神宗去我教学习的忍者!”司徒婧指着我,尖声叫道。
她的声音当中,除了愤怒和震惊之外,似乎还有一缕蕴藏得极深的狂喜。
在她看来,今天这种阵势,我们这几个人,就算是插上了翅膀也不可能再飞走。
说完,她的目光转回高台上,神色阴沉,咬牙切齿的道:“你也现出真面目吧!你就是跟在他身边的那个女鬼!”
赵琳闻言,眼神平静无比,冷漠的道:“你再敢用这种眼神盯着我,今天谁也救不了你,不信你就试试。”
司徒婧两次被赵琳打过耳光,而且险些死在其手中,恐怕已经是对她产生了一些心理阴影,听到这话,本能的向后退了两步,躲进人群里。
但她很快站定,又一次冷笑道:“是么?”
赵琳目光一寒,就要动手。
不过就在她准备雷霆出手的时候,我叫住了她。
现在这种情况,我们应该小心应对才是,虽然赵琳的实力毋庸置疑,但这里毕竟是在幻影神宗的地盘上,而且在场的还有这么多的邪道强者,真的打起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只是,他们如果想要留下我们,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事儿。
人多的时候,赵琳一向很听我的话,于是她也就放弃了出手的念头,从擂台上跳了下来。
我们六个人,此时方圆十米之内,都是处于真空的状态。
藤山副宗主的目光在我们六个人身上缓缓扫过,我能明显察觉到他的瞳孔缩了一下。
随即,他深吸了一口气,喝道:“给我拿下那六个人!”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周围立刻有不少幻影神宗的成员朝我们围了过来,并露出不善的神色。
应对人多的战局,赵琳动手显然是最为合适的,她只需要一道精神力,就可以将大部分实力不济的人放倒,不过她不打算出手,因为凌皓轩已经忍不住先上去和这群人刚了起来。
“人道渺渺。仙道莽莽。鬼道乐兮。当人生门。仙道贵生。鬼道贵终。仙道常自吉。鬼道常自凶。高上清灵美。悲歌朗太空。惟愿仙道成。不欲人道穷。北都泉苗府。中有万鬼群。但欲遏人算。断绝人命门。阿人歌洞章。以摄北罗酆。束诵妖魔精。斩馘六鬼锋”
这是茅山御剑术当中的攻击法门,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施展过,此刻一经施展,似乎比以前更强了许多,即便是如今的我,都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凌皓轩背后的七把长剑瞬息间冲天而起,在空中分裂数次,眨眼间,数量便达到惊人的四百多,密密麻麻,好似天外下的一场剑雨。
而那些朝我们冲来,企图对我们动手的幻影神宗成员,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气剑打飞了出去,钉在各处。
这些幻影神宗的成员实力都很弱,自然远远不是凌皓轩的对手。
凌皓轩似乎也对自己这一招的威力颇感满意,有些激动。
他这一招,据左老头说,如果修炼到大成的话,能有上万把气剑同时飞出,那种威力堪称是惊天地泣鬼神,理论上可以修成,但是实际修炼的话,会非常困难。
一招,便轻松将数十名幻影神宗弟子打败,藤山副宗主那张老脸上,阴郁之色更是多了几分。
现场的气氛,也是变得相当的凝滞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