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洛锦宸也不知道,以她恶劣的性子,会让自己未来多少天,会是这样的状态。
如果直接来个三天五天的,还要不要他活了?
眼神孤疑的看着她,洛锦宸试探着开口。
“你说的是真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况且咬他的,还是一条剧毒无比的美女蛇呢。
见他一副不相信的模样,慕青瞳朝天翻个白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除了相信我,你还有另外的选择吗?”
“好像没有……”
嘀咕一句,洛锦宸垂头丧气的低下头,带着浓重的眼影,魂不守舍的走出院子。
那样子,还真是像极了被主人抛弃的小狗,看的慕青瞳不禁嘴角一抽。
目光落在北辰诺身上,看着她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慕青瞳额角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吱吱作响。
然而,瞥见对方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慕青瞳懒得跟她计较,今天她还要炼制天凝丹呢。
让夏蝉再去准备一份早膳,慕青瞳直接无视面前那位脸皮奇厚的女人。
而从头到尾只说过一句话的赫连夜,什么都没说。
场面顿时变的有些古怪,慕青瞳更是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这特么到底咋回事啊?
赫连夜这是吃错药了,还是压根没吃药呢?
心中狠狠吐槽,但面上慕青瞳却是百无聊赖的用手托着腮,目光呆滞的注视着前方。
东璃国皇宫养心殿内
跪在地上的太监禀报完,赫连枫神情一顿,锐利的眸子中划过一丝涟漪,但声音依旧平静无波。
“你是说,洛战的儿子遇刺?死了吗?”
虽说他问的随意,但于公公跟随赫连枫多年,又怎么听不出他语气中的渴望。
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一眼,高位上坐着的男人,于公公才战战栗栗的开口。
“没……没死,反而是那些去刺杀的御血阁,都全军覆没了。”
脸色一变,赫连枫眼中带着惊讶的神色。
那可是御血阁的杀手,还那么多,竟然都全军覆没,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惊讶过后,赫连枫眼中的神色顿时变得寒冷。
镇北王到底在京城还有多少势力,他是否还有其他党羽?
越想,赫连枫的目光就越是冰冷刺骨。
他锐利的眼神扫过地上的太监,语气阴冷的开口。
“去给朕查,是谁只是御血阁去刺杀洛锦宸的,一定要尽快查出是哪一方的人。”
这难道不是陛下吩咐的?
心中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后,于公公忙不迭的答应一声,就逃也似的奔出大殿,去传陛下的命令。
但他心中却是疑问重重,既然不是陛下,那到底是哪一方的人,想要洛世子死呢?
想了一会儿,于公公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把这个抛之脑后。
反正他只要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行,这种事情,不应该是他烦恼的。
赫连枫带着薄茧,骨节分明的手抚摸着龙椅的扶手,成熟英俊的脸上,满是思索的神情。
到底是谁想要洛锦宸死呢?
御血阁是一个杀手组织,几年前就已经兴起。
只要你的酬劳给的够高,御血阁的人,就会帮你杀你想杀的人。
而且,只要御血阁的人出马,目标就是十死无生,根本没有活路。
刺杀官员的任务也接过不少,但还是第一次听说,要杀洛世子这么高级别的。
也是第一次不但目标没杀死,倒是御血阁的人,却全军覆没。
难不成这雇御血阁的人,杀洛锦宸的,是镇北王的仇人?
若是平时,赫连枫倒是对此乐见其成,不过现在是非常时期。
如果镇北王的儿子死在京城,难保不会把他扯进去,这个他倒是得防着些,不然若是哪些有心人,挑拨他和镇北王之间的关系,那就不好了。
除去担忧这个之外,他还是蛮希望镇北王这根独苗死的,听说洛锦宸没死,他心底多少都有点失望。
与此同时,衍亲王府,却又是另外一副景象。
书房里,赫连夜看着手中的字据,眼中渐渐凝聚起狂风暴雨。
跪在地上的夏蝉更是俏脸煞白,她就知道以北辰姑娘的性格,这张字据,迟早会被主子知道。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才多少天啊,北辰姑娘就把这个给主子了。
想到上面自己亲笔书写的夏蝉两个大字,她就欲哭无泪。
那真不是她自愿的,可王妃让她签,她一个婢女只能从命不是?这个绝不能怪她。
然而,知情不报,没把着契约书的事,告诉主子就是她的错。
主子要想杀她,这个理由就足够了。
尽管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但赫连夜还是一字一句,认认真真的把上面的内容看完,就把它放在桌案上。
压下心中的憋屈委屈与愤怒,赫连夜深邃幽暗的眸子掠过地上的夏蝉,声音冰冷的开口。
“知情不报,下去领十鞭吧。”
领十鞭?就这样完了?
过了一会儿,见主子没有别的吩咐,夏蝉眼中就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神色。
但不愧是赫连夜的侍卫,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没有问出什么蠢问题,匆匆谢过之后,就奔出书房去领鞭子了。
在衍亲王这儿,十鞭是很重的刑法,可她犯的错,却是杀她也应该的那种错,夏蝉自然很高兴。
这还不赶紧走,难道等着主子变卦吗?她可没那么傻。
等夏蝉出去后,赫连夜的眸子扫过桌上的字据,眼中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仔细的把那张字据叠好,收进腰间。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的王妃竟然已经把他卖给别人。
他就不相信慕青瞳不知道,就算她不答应北辰诺的条件,对方也会把御灵草取来。
这连贱卖都算不上,简直就是为了把他推出去啊。
一想到是这样,赫连夜就憋屈的不行,又觉得很是委屈。
一面说着会考虑,一面竟然把他毫不留恋的送给别人,真是太可恶了。
寒潭般的眸子变得比平时更加冰冷,赫连夜才发出一声冷笑。
呵!他家王妃真大方,本来他是不想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