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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妈妈的意思是要在去顾府之前先定了这件事情?”薛宁想了一会儿才问道。
孔妈妈道:“夫人若是去了顾府,总是要听着长辈的意见,无论是否占了理,况且这一次老爷那一脚踹得可是不轻。”说轻了去,只是误伤,可若往重里去,就是生性狠厉连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也下了这么重的手。
顾府那边的人断然不会站在顾文柏这边,巴不得有针对顾文柏不好的事情出现,若是嫡长子无德品性恶劣,手足相残,旁人上位就是容易了。
孔妈妈能想到的,薛宁被提醒一番后自然也是明白了。
两个人商量了之后,薛宁让孔妈妈亲自带了药材过去看望柳姨娘。
柳含烟胸口疼得冒汗,听到孔妈妈来了却是不得不起身。薛宁回府,她的事情也要有定论了。
孔妈妈刚进门,就唬了一跳,抢步上前到床头扶起柳含烟:“这可使不得,大夫可说了柳姨娘可是要足足躺上一个月方可,否则就容易留下病根。”
柳含烟额头冒汗,一是疼的,二却是恼的。
“多谢。”柳含烟语气有些生硬。
孔妈妈笑着说道:“柳姨娘客气了,夫人回来之后听说了这事情。”
“那夫人……”柳含烟急问。
“夫人这几日不在府里,是人人都知道的。柳姨娘却是不问而去,偏惹出这么一桩祸事来。老爷以为是院子里进了贼人,夫人的嫁妆都在那里放着,心里担心下手也就重了一些,哪想到……”
柳含烟又羞又气,什么贼人。当时明明是看到人了才……可比起旁的,薛宁给了她台阶下,她自然需要把握。顾府那边人的想法她是知道的,原以为薛宁会把这事情捅出去闹大,她才联系了那边。
柳含烟憋红着脸:“是我丢了帕子,想趁着机会去寻找。哪想到……都怪我,若是白日问了孔妈妈一声,想来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孔妈妈笑了笑,留下人参燕窝这类药材之后,就离开去正院回话。
薛宁听了也笑:“吩咐人下去。柳姨娘的帕子掉了,让下人们好好找一找送还回去。另外柳姨娘的事情说来是她先犯的错,但念及如今也是受了罪。就罚了她三个月的月银吧。”姨娘的月银统共不过十五两银子,那还是府里就这么一个柳含烟又是顾夫人的内侄女说来也是顾文柏的表妹,不差这每月的月银。
柳含烟躺在床上,紫雪在说听来的事情。
除了她以外,安心和安月两个丫鬟也被罚了一个月的银子。同样留下来的桂花和月季也是如此。
薛宁安排好府里的事情,就准备带人去一趟顾府。
青英让人去备了马车。
薛宁上了马车对一旁的桂花说道:“我那首饰匣子里是不是有一支玉兰花的银簪,我记得还是祖母给我的。”
桂花想了一下的确是有这么一支簪子。
薛宁听了说道:“赏你了,回去之后自己去找孔妈妈要。”
桂花大惊,往薛宁脸上看去。
薛宁已经闭上眼睛养神。
一罚一赏,若是再不知道意思。
……
顾夫人气道:“我这好好的侄女给他做了个姨娘不说了。还动手把人打得一个月都下不了床。二弟妹,我真是没想到,若是早知如此。当年也不会同意了。含烟那孩子做不成他的妻子,难道还做不成别人的正头娘子嘛。”
“这事情咱们也是听风就是雨,况且……若不是大嫂你说起,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么一件事情。”顾二夫人笑着说道:“等人来了,我们在好好听一听。”
顾夫人气得脸都红了。
顾二夫人只做不闻。在一旁喝着茶。
薛宁进来的时候,先是惊讶着看了顾二夫人一眼。随后上前行礼。
“侄媳妇,你过来。”顾二夫人笑眯眯地招手。
薛宁看了她一眼,又看向顾夫人。
顾夫人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薛宁道谢坐下来。
顾二夫人见了也不恼。
薛宁朝她微微一笑。不管顾二夫人是不是顾夫人故意叫过来的,这原本的家丑却是被顾夫人传扬了出来,至少大房的事情跑出去传给二房听,就是一点都不想遮掩。也难怪顾文柏从来不给顾夫人好脸色,若是她软一点,父子,兄弟的关系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僵硬。不过……也若不是如此,自己说不得还嫁不进来。
薛宁笑着说道:“府里来了大夫,这才来迟了。夫人可好?”又问:“二夫人可好?”
“叫什么二夫人,叫二伯母吧。”顾二夫人笑着说道。
薛宁笑笑:“二伯母。”
“哼。”
薛宁尴尬地朝顾二夫人扯了扯嘴角。
顾二夫人看向顾夫人的时候,眼里已经有了一分不喜,不过很快就被遮掩了过去,面上依然带笑。
顾夫人不耐烦地说道:“你既然回来了,那大夫也去了府里,该是知道我把你叫过来是为了什么?”
薛宁惊讶:“夫人的意思是?”
顾夫人正色道:“文柏手段太狠,你既是他的夫人,该当好好同他说道。这外人要是听说顾家人……”
“夫人说的话,恕儿媳不敢认同。”薛宁忍不住反驳道,原想着打一下太极,不至于一上来就不给人家面子。
可顾夫人这是铁了心要毁了顾文柏的名声。
如今一荣俱荣,她怎么不想想顾文柏的名声被他搞差了,顾家人真能好到哪里去?
“你……”顾夫人觉得在顾二夫人面前跌了面子,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反了,长辈说话,你一个小辈竟敢反驳。”
薛宁腾地站了起来,冷笑道:“若是长辈说的话是该说的。别说是家里的小辈了,外头的人也会恭敬聆听。可若是长辈胡言乱语,置顾府名声于不顾,就是拼了被人说不孝夫人,儿媳也要出这个头。”
薛宁说完看向顾二夫人:“二伯母,方才您也是看见了。夫人不问缘由,只见了我就说爷品性不好。我自是知道夫人因着爷不是她亲生的向来不喜,可也没有外人还不着急,自己人却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污了长房嫡长子的名声。这要是传了出去,家不是家。亲人不是亲人,谁敢同我们顾府靠齐。”
顾二夫人脸色一沉。
她是打着在顾文柏这件事情上两不相靠,由得婆媳二人相斗。等事后在卖好,到时候得了感激,还不会惹了腥臊。
长房如今就一个庶子和庶女未定下婚事,以她对这妯娌的了解,根本不会去在乎好不好。她只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乃至于她亲生儿子的利益,旁人跟她无关,更别说是其他几房的人了。可顾二夫人不同,她还有一个亲生的女儿。
“侄媳妇说得是。”
薛宁颇有些意外地看了顾二夫人一眼,她不过是想扯了人进来,没想到会得到顾二夫人的支持。转念一想,就明白了缘故。
“府里的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一直只几个人知情。就是我也是今日才从柳姨娘那里知道了前因后果。”说着把柳含烟丢了帕子去寻找……等等的话说了一遍。随后薛宁沉声说道:“即是误会,柳姨娘却也是因着先犯错,如今罚了她三个月的月银。她也是同意了,只是不知道这事情怎么传到夫人的耳里,还演变成像夫人口里说的那样。夫人可否请了像你传话的人来和我当面对质。“薛宁看向顾夫人:“就是去了衙门。我也敢的。”
顾二夫人心口一跳,焦急不已。生怕顾夫人继续和薛宁对着干。她以前一直是看不起薛宁的,那一日见礼的时候,随后薛惠几个人的事情,她都是听了。当时薛宁的应对,让她觉得果真是小门小户,上不得台面。
这是第一次觉得如此清晰地正视这个侄媳妇,顾二太太不后悔自己这一次被扯进这趟浑水。重新对薛宁有了估量之后,一直一来被说以纨绔子弟名声的顾文柏也让她不得不仔细思考。
“这话怎么说得。”顾二夫人目光一转,笑着上前拉住薛宁的手:“大嫂也是急了,担心你们还小,处世容易被人挑唆了去。说来这话啊最要紧的还是听当事人,这从别人那里挺过来,一来二去,明明是只白猫也能被人说成是一只黑猫。可见……是个误会呢。”
顾夫人撇过头去。
薛宁见状就说道:“说不得真是个误会。只盼着那些教唆坏心的人少一些,想来夫人心疼爷和我,定然不会轻易饶了那些人,日后这种听风就是雨的事情也可以少一些。”
顾二夫人笑道:“那可不是。”
说着看向顾夫人:“大嫂,是不是这个理呢。”
顾夫人扯了扯嘴角:“的确是。”
薛宁见状说道:“刚回府,夫人容媳妇告退。”
“侄媳妇,我跟你一道走。”顾二夫人笑着说道。
薛宁点了点头,心里想着顾二夫人找自己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这一次过来,原以为是见到顾夫人和薛瑶,这两婆媳准备正式联手了。毕竟只有如此,才能让她们之间的争斗停一停。
可转念一想,薛瑶也是个明白人。
这种事情不会上赶着踩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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