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惊慌失措的任松,和他身下不停抱怨的白狐狸,周灵官忍不住又揉起了自己的眉头,那姓黄的果然不可靠,自家孩子给他这么一弄,性子更怂了,唉……
上前喝止了正催促肖恬恬逃走的任松,那白狐狸见周灵官来了,也自闭口不言。倒是那阴魂剑追至近前,在全身发抖的怂货身周转起了圈,吓的他大呼小叫,只是那剑灵美妇离的很近,这怂货生怕撞上,却又不敢跳下坐骑。尤其见她脚下全身发黑的婴儿,呲牙咧嘴笑个不停,更是让他怕的要死,只是闭着眼睛大叫爸爸救命。
一旁的灵官老爸见此情形,眉头彻底拧成了揉不开的疙瘩,连从后面赶来的李神君也忍不住掩口失笑。
瞧了一眼满脸笑意的老娘们儿神君,周灵官一声冷哼,身上金光大盛,径直走到任松面前,正绕圈的阴魂剑被那金光一照,身上黑光大盛,不过随即又躲到了一边。
“松儿,莫要害怕了,这本是五蕴魔尊的本命法宝,因为你吞噬了那色魂,所以已然认你为主。”灵官老爸和声劝慰道。
听到父亲所言,这怂货总算睁开了双眼,见那阴魂剑灵正立在不远处,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并无加害之意,总算松了口气,猛然想起周灵官刚才说的话,忍不住意外道:“爸,你说它认我为主了?”
一脸微笑的灵官老爸点头刚要回答,却听旁边的李神君一脸迷惑的插言道:“奇怪,奇怪,这女子少说死了有二十年,那五蕴魔尊的分魂是如何炼成的?难道他二十年前就已经藏身人间!”
“那倒不是……呵呵,李阿姨,这剑……是我的……”抓着后脑勺,一脸傻呼呼的任松开口解释道。
这下,正微笑看着儿子的周灵官脸上神情一滞,谔然道:“松儿,你怎么会有此邪物!”
见父亲神情紧张,原本胆子就小了许多的怂货顿时害怕了起来,吱吱唔唔的说起了当初和那位张家表舅一起帮那位曹老板抓鬼之事。等到他说到自己从张奉超处偷来此物时,一抬头却见父亲和那位李阿姨眉头都挽起了大疙瘩,不解之色更浓。这怂货心底一虚,张着嘴楞在了那里,后面的话也不知该不该继续。
一时间,场上众人都沉静了下来,如此过了数刻,却见灵官老爸用力揉着自己的眉头说道:“古怪……古怪……”
“你也想到了?……”一旁的李神君突然插言道,脸上神色和他一样纠结,口中喃喃道:“这邪剑想要被驯服……必要了其执念方可,即然此剑的怨气全都在那姓曹的男子身上,除非杀了他,将其魂魄交与剑灵,否则这剑决不何能被炼成本命法宝,难道那些魔头们又搞出了什么新的门道?这下咱们这些神灵可都有的忙了……”
“曹老板!”几乎是同时,任松和他身下的白狐狸肖恬恬一起大叫道。语气之中甚是惊慌。对面二人见他两个如此,均将目光投了过来,看着他们灼灼的目光,虽然其中一个是自己亲爸,可任松这怂货还是一阵结巴,后面说什么半天没想起来。
倒是身下的狐妖肖恬恬开口道:“我和任……不是,我和主人初进这大阵之时,曾碰到那位姓曹的老板,他说朋友请他到老龙池来投资,开发旅游业……”她刚说到这也猛然醒悟,这老龙池要山没山,要水没水,怎么开发?那曹建军莫名其妙的跑来,明显其中有问题,可自己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
其实她那会儿心中只顾着抱怨自己被任松这家伙奴役,哪里想的起这个!直到此时,才猛然惊觉,忍不住骇然道:“啊哟,如果曹老板是特意送死来化解那剑灵的怨气,那最后跑出去的……”
“肯定是那个吃货!”虽然怂性未改,但任松这事不关己气如牛的毛病却还是依旧,甚至比原来更厉害,却听他接着道:“那魔魂曾经说过,布这大阵是为了对付那个九幽魔将的,本来那魔将已进了大阵,曹老板来了之后就没了踪影,这六甲大阵,那魔将也懂,所以色魂追了半天,只是寻不着它,反倒碰上了我们……”
听到任松所言,对面的周灵官和李神君均有些释然,原来并非魔道出了什么新法门,而是这色魂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将那姓曹的给骗了来……
虽然如此,李神君心头却还是有些不安,看着任松道:“那个,任家小子,附耳过来,我教你些东西……”
“啊?”一脸糊涂的任松看了这位李阿姨一点头,从白狐身上跳将下来走到她的面前,如果换成以前的怂货绝没有如此胆子,也断不会如此听话,只是如今他心神被分作了两半,这本身懦弱胆小而且智商也低了许多,听到人家招呼,想都不想,便走了过去。让正揉着眉头的灵官老爸又长了数个疙瘩。
却见李神君在儿子耳边嘀咕了一阵,最后道:“快,按我教你的办法去做!”一旁的周灵官和肖恬恬不知她对任松说了什么,均有些摸不着头脑。纷纷把目光投向任松。
被一再催促之下,这怂货磨蹭了半天,见父亲和那肖恬恬都看着自己一言不发。最后只得硬着头皮再次向那阴魂剑灵走去,却依然不敢靠近那妖艳美妇三尺之内,却听他对那剑灵喝道:“天地仓惶,子母阴阳,剑魂出!”
直到此时,周灵官才明白,原来李静香那老娘们儿是教儿子操控剑魂的法门,这倒让他有些意外,看来这位监察神君藏的很深啊,如此艰涩的邪门法术居然也知道……
“啊!”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本一直满面笑容的剑灵露出一了丝不满,有些恼怒的看了任松一眼,不过依然张开了嘴……
一只手,从那殷红的小口中吐了出来,落在地上抽搐不停,虽然看那若隐若现的模样明显是一只鬼魂的手臂,依然让早已是鬼仙,见惯了灵魂的任松心头发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