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那块洁白的玉佩,任松此时有些慌神,他如今连嗓子都喊哑了,怎奈灵官老爸那边始终没有回应。∈↗頂點小說,此时这怂货也已明白过来,如果不是玉佩出了问题,那么自己可能真的陷在这什么丁丁甲甲大阵中了……
“怎么?怕啦,亲爱的小主人?”身下的白狐狸突然开口问道,正出神想事情的任松被它猛不丁冒出来这话吓的一哆嗦。
看着它紫色的双眸中尽是幸灾乐祸之意,这怂货“切!”的一声,接着说道:“不就是诸葛孔明的大阵嘛!别的也许哥还会怕,这个阵,咱还真不怕,哪啥,小甜甜啊,这大阵虽然厉害,不过也不是无解……其中……那个……那个,往东北方向去,一定没错!”
“东北方?”身下的白狐狸一阵糊涂……
“对啊,那是景门,肯定能出去!”
他原本记得,这大阵共有三处可以逃生的位置,其中景门正对东北,至于其它两处,只记得是生门和开门,至于方向却给忘了中……
“哈哈哈哈……”身下的白狐狸一动不动,发出了一串诡异的笑声,最后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的小主人,你搞错了,这是六丁六甲阵,不是八门金锁阵,而且,东北方是生门,最后,八门之中,只有生、休、开三门为吉,景门……是逃不出去的……”
再次被结实奚落了一顿的任松脸上现出尴尬的神色,伸手抓着后脑勺,这怂货本就心急,此时当真的恼羞成怒道:“行啦行啦,虽然主人我喜欢看上译的电影,不过你那不伦不类的翻译腔就别再装了,什么‘亲爱的主人,小主人的’惹火了我,我就让你试试,看主人是大还是小!”
“嘻嘻!”那狐狸闻言一声轻笑,却也不再回话,任松此时虽然心急如焚,偏偏自己又没了主意,更找不到可以帮忙的人,身下这狐狸肯定是靠不住的,至于灵官老爸他们显然也指望不上。心里思谋了一阵,这怂货一咬牙,狠狠在身下狐狸屁股上拍了一巴掌,然后恶狠狠的说道:“去东北方!”
“喂,我都说了,这不是八门……”
“闭嘴!管他八门九窗,现在我是主人,老实听我的就是!”原本就一肚瘪闷的怂货,终于爆发了,怒冲冲的对身下的肖恬恬说道。
这狐妖并非无智,只是有些不甘心,平时和任松斗斗嘴倒罢了,此时见他发怒,却没了怠慢之心,举目认了认方向,他们此时在老龙池的西南角,与东北方遥遥相对,虽然并不想激怒任松这位主人,但一想到这大阵的凶险,肖恬恬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我们身处西南,若去东北,必须要穿过大阵的中心……那里……”
“够了,哪来这许多废话,你他妈到底走还是不走,再不走可真要给你上手段了!”也不知是身上的戾气作崇,还是这怂货已然憋不住了,总之,还没等肖恬恬说完,就被他怒吼着打断了。
见他如此,肖恬恬也不再劝,举步向东北方行去……
那缩地法显然不比寻常,身下的白狐虽然已是竭力奔跑,但直到日上中天,一人一狐才来到村子门口,这怂货心中更觉罕讷,记得那会碰到的曹老板,开着车不过数分钟时间就进了村,为何轮到自己却花如此长时间。
“那姓曹的只怕有问题,主人!”也许被他刚才的暴怒给吓着了,身下的肖恬恬这回却正儿八经的向任松报告道。
“什么问题?”本来心中就有疑惑的任松,闻言急忙追问道。
“还记得上次在洛中吗?”此时规规矩矩说话的狐妖反倒让任松有些不习惯,却听它接着道:“我布下大阵堵截主人,结果这姓曹的居然开车跑进了阵里……”
“额?”上面的怂货闻言一楞道:“难道不是你放他进去的吗?”
身下,白狐狸连连摇头,复又道:“而且这家伙当年始乱终弃,惹来那母子阴魂剑妖的报复,奇怪的是,他们全家都死了,偏偏他还活着……”
“这个,我知道啊!”任松不等它说完就接口道:“那是因为有万寿寺方丈相助的缘故……”说着,他便将当初从表舅张奉超那里听来的典故对这狐狸说了一遍。
谁知那狐妖听完连连摇头道:“那就更不对了,即然有借形代命的木偶,为何他的亲人还会屡遭毒手?哎哟!真在这里!”这狐狸正说着话,突然又是一个急停,正在她背上凝神倾听的怂货这次彻底没了防备,还没反应过来便重重的摔翻在地。
“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的怂货只觉得全身如同散架了一般,挣了两挣,只是站不起来,所幸没有肉身,不然这一家伙,不知会摔断多少根骨头。深吸了一口气,他忍住全身疼痛,正想从地上挣扎起来,不料一只如玉小手,提着他的肩头,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任松抬头才看清,正是肖恬恬这狐妖,此时她已恢复的人形模形,一张俏脸甚是动人,只是此时脸上却写满紧张,他刚站起来,便被这这狐狸精一把拉在了身后,神情急张的看着前面一个干涸的小湖……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虽然有些不明白,为何这村子里有这么大一片干涸的小湖,不过任松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四月天气,万物生发,而这小湖边所有的树木却不知为何凋谢枯死。
而在湖的中心,却长着一棵黑色的巨大槐树,这槐树通体黝黑,无论枝叶均没有一丝光泽发出。看起来诡异之极,如果不是那叶子长的象,任松还真认不出那是槐树。
“沙啦啦!”一阵阴风吹过,吹的那树叶连连颤动,也吹的这怂货心中冰寒一片。
“这……这是……”努力让自己的牙关不打颤,任松开口轻声问道。
“万鬼滩!”身前的肖恬恬冷笑答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主人!”最后那个主人,咬的却是极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