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第二天来到。
林扬出发前往河东,三女要跟随,被林扬一口拒绝。
“我去河东是有事要处理,你们留在天闲山上好好修炼。”
“没事啊,我们跟着,不会打扰你处理事情的。”
南霜第一个开口。
她又对着夏妖韵和北凝冰连眨眼睛。
“林扬,我们也一起去吧,河东我还没去过呢。”
“是啊,林扬我们这次一定不吵了。”
……
两女也连忙开口。
“机票我就定了一张。”
林扬拿出机票,得意一笑,哪里知道三女各自看了一眼,纷纷拿出机票,“机票我们早就买好了,这下你没得说了吧?”
林扬想不到她们机票都准备好了,真的是防不胜防,一时语塞。
旁边,屈延默默看了眼,打算偷偷溜开。
林扬自然是发觉到了。
“屈延。”
“在,先生。”
屈延身形一定。
“苑里地下有点脏了。”
“屈延这就打扫。”
屈延身形站得笔直。
“哼。”
林扬瞥了眼后者,略有不满地离去,三女咯咯一笑跟上,末了南霜还对屈延道:“屈管家,这次辛苦你了。”
屈延脸上划过三道黑线,强颜欢笑:“不辛苦,不辛苦。”
……
这样,林扬不情不愿带着三女,乘上了前往河东的飞机。
“去了河东,都给我安分点。”
“嗯。”
三女立即乖乖点头。
自那次后,三女的确已经不吵了,能够看出她们彼此都在尝试接受对方,林扬知道,这是一个过程,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只要朝着好的方面发展,他也就不急。
三女在侧,成为头等舱最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林扬依旧习惯性小憩。
河东距离江南并不远,它位于江南的东北边,晋渭省的东边。
河东靳家,就在河东平顶山市,以平顶山市为中心,靳家医馆在河东已经开了有两百多家。
原本淬体丹给靳家带来希望,但现在靳家那边传来的情况并不乐观,林扬担心靳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于是亲自前往,也希望看看靳家有没有合适的《卢药经》传承人选。
呼!
秋高气爽,三个小时后,四人就抵达了机场。
机场在河东省会,距离平顶山还有两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没有停息,四人又转车前往平顶山。
秋叶席卷长空,落满整个平顶山山道,这是一条偏僻的山区国道,长久失修,有些地方甚至有坑洼。
“爸,马上要到靳家医药总馆了,靳老爷子在那边,您再支撑一会就行了。”
车上一名二十岁出头的柔弱布衫女子,看了眼窗外,对着她身边一名不断低声咳嗽的布衣男子说道。
“嗯,我知道。”
布衣男子说着,又是连连咳嗽起来。
“有轻微的哮喘,不过并无大碍。”
林扬看了眼,就瞧出了个大概,只是这名男子原本四十五岁,身体不适后,一眼看上去竟然五六十岁,仿佛一个糟老头般。
平顶山在驱车方向的南边,车子一路南下,很少碰到其他车辆。
前方急转弯。
忽地。
一辆面包车从对面驶来,然后旁边一辆自行车从乡路的岔口撞在了客车上。
嘭!
客车骤然停下,司机慌张地走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
“好像是撞到人了?”
“这么穷乡僻壤的地方撞到人,不会是碰瓷吧?”
有人觉得不对劲,但是没有一个人下车,车上,布衣老者的咳嗽声愈加剧烈,他拿出手帕掩着咳嗽声,额头上有汗水淌落。
车外。
刚才弯道对面过来的面包车,已经走出五六名青年,将司机围在了中央。
下方声音剧烈,显然是争执开始了。
“这被撞的自行车车主,和那面包车上的几名青年,似乎是一伙的啊。”
林扬目光扫去,嘴角勾起弧度。
山间遇到碰瓷,客车被拦住,客车司机被几名青年团团围在中央。
客车一时停在路边,无法前进,车上的客人们大都只是普通人,他们看到车外的那几名青年流里流气明显不好惹,没有一个敢说话。
咳咳!
布衣男的声音愈演愈烈,下方的争执更盛。
林扬就要起身,这时布衣男子在身边女子的搀扶下,已经下了车。
“几位小兄弟,在下鲁山耿家耿鹏葛,不知这里是怎么了?”
耿鹏葛靠近过去。
“撞了人看不见吗?”
那几名青年中为首一人,瞥了眼耿鹏葛,随即不屑道:“鲁山耿家又怎么了,撞了人还能当作没事?”
他说着,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青年。
青年顿时捂着胳膊,痛苦的哀嚎声更重,一脸惨白。
耿鹏葛微微皱眉,旁边的司机也有些慌了:“几位大哥,我这里有两千块钱,这位兄弟既然都受伤了,还是先送到医院去吧?”
啪!
为首的青年大手一摆,两千块打落在地。
“怎么,2千块,打发叫花子呢?要不要报警,让警察说说怎么处理?”
司机面露难堪。
“那你要多少钱?”
耿鹏葛怒目过去。
青年冷冷一笑,扬起一只手:“5万!”
“你这分明是抢劫啊!”
“抢劫?你知道我这位兄弟是干嘛的?他可是叶县第一工艺公司的首席匠师,一件艺术品就要五万,你撞断了他的手,他还怎么生存工作赚钱?”
他说着,从地下青年口袋钱包中拿出一张工作证。
上面的确是叶县第一工艺公司的首席匠师。
“你们这是敲诈!”
司机气得身子发抖:“我在叶县,怎么没有听过这个公司。”
“没听过?”
青年冷笑声更重,大手一摆,几人顿时围上殴打这名司机。
噼里啪啦一顿。
“现在听过没有?”
“没有。”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声!
“听过没?”
“听过了,几位大哥饶命,饶命啊……”
司机被皱得不成人样,鼻青脸肿,声音中带着哭腔,这些人都是什么家伙啊,碰瓷起来一套连着一套,打人丝毫不手软。
他真担心被这群下手没轻没重的家伙给打废了。
“五万已经很低了,不拿出五万,此事无法了去。”
青年继续出声。
司机真的有些绝望了,五万块,他半年的收入也不过如此。
旁边耿鹏葛微微凝神,他瞧见司机的模样,知道后者拿不出那么多钱。
他声音不由得压低了几分:“五万是吧,五万我可以给你,但是你总得报个名号,小子,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