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额头上包扎的伤口,还有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水润眸子,以及大半个身体都已经探出床的模样。孟祁沉默了一下,“我去把灯吹了。”
闻言,慕晚歌立马松开了手,并不怕他跑掉。
事实上孟祁也没打算跑掉,吹灭了灯后。犹豫了一下,脱掉了已经散开快要从身上掉落的外袍。
刚走到床边掀开被子一角,身旁的人就紧紧的凑了过来。抬起一条腿落在他的腿上,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身上,将他给紧紧搂住。
虽然说昨天她睡相也不怎么样,但却没有今天这么糟糕。
孟祁虽然没见过别人睡觉是何模样,但是想着自己每晚那规规矩矩的睡姿,再对比慕晚歌现如今的模样,觉得可能是自己的问题,自己睡的太规矩了。
怀抱着热源,慕晚歌很快睡了过去。孟祁却在煎熬着。
自从有记忆以来,他都没有和别人挨得如今近的睡在一起过。昨晚一次,今晚一次,偏生她又搂的紧,让他想努力的将她给忽略掉都不行。
到了后半夜,孟祁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一大早醒来,身边已经没人了。孟祁一惊,赶忙起身。
出了房间,就闻到了从灶房里传来的香味。
慕晚歌将还剩下的半只兔子给处理了,准备给孟祁和自己好好的补补,毕竟这里没有冰箱什么的,肉是不经放的。
早上她熬的粥,因为考虑到米并不是特别多的原因。所以粥里还放了一些切成块的红薯,
见孟祁出来,慕晚歌端着盛好的粥走了过来,“刚好可以吃饭。”
简单的洗漱之后,看着两碗粥,孟祁开口,“你会熬粥?”
慕晚歌点了点头,“之前家里的饭菜除了大姐,都是我来做的。”这点不假,郑九娘脑子不好,但做饭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
见她说话清晰有条理,孟祁想到孟莲昨晚对他说的话,也觉得十分有可能。
吃完粥,孟祁找了一根细长的木棍。在地上写了三个字,“这是你的名字,你过来看看。”
想到的让他教自己识字,慕晚歌蹲过去看了一眼,已经记在了心中。
将手中的木棍递给她,孟祁道,“你先在院子里学着是怎么写的,我去地里。”
慕晚歌知道稻子不给收完,到时候不说赋税下来,怕是就连很快的冬季都过不去。
趁着孟祁还没走,快速跑进屋子里将昨天看到的那本书拿了出来,递到孟祁面前,“相公可以念一些给我听吗?”
虽然知道她不识字,念了也没什么用。但孟祁并没有拒绝,而是十分认真的给她念了几页。
慕晚歌心中已经默默地将这些给记了下来,并且在他读的时候还在一旁盯着看。所以等到孟祁走后,仔细的对照着书,想着他刚刚读出来的那些话,很快认识了一些这个时代的字。
看着地上的郑九娘三个字,她抬起木棍,熟稔的将这几个字给写了出来。
最后将地上的痕迹给清干净,慕晚歌拿着背篓离开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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