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薇踩着高跟鞋,优雅的走了过来,走到他面前站定,仰头看他:
“对,你没有听错,我就是要和你打赌。如果我赌赢了,你不许再去找周寻凝。”
“平忆薇你够了,你以为你真的是我姐姐呀,我的姐姐只有姜绮荷!”伯炎熠脸色阴沉,眼神狠戾。
忆薇几乎要踹人:怎么同样都是自己的弟弟,忆楠就那么乖,听她的话,而这个炎熠就算和她有深仇大恨似地,处处和她作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呀。
“伯炎熠,你听我说完了你在走,好不好!”忆薇无奈,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这下,伯炎熠停住了:“什么?”
“我赌,如果你不主动联系周寻凝,不找她。而且,拒接她电话不回短信,不见面。你信不信,不出一个月,她一定会主动找你,或许还会闹出大事儿来。要是她得不到她想要的好处,她一定会威胁你,例如你们在一起开房的录像,或者拿怀孕来威胁你。”
忆薇微微的勾唇,“到那时,你就会看到,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单纯美好!”
上辈子,周寻凝这个小角色就闹出过一场大风波。
现在的她,把握十足。
伯炎熠侧着身子,白色的地下灯光把他的身影拉得格外颀长,他斜睨她:
“你就这么看不惯她?”
“不是看不看得惯的问题,而是她本来就不是个好人。”
忆薇自信地笑笑:
“女人的直觉,不要小看哦!”
“赌注是什么?”炎熠问。
他果然最关心这个,其实刚才对周寻凝的维护,很大部分都是因为想要让忆薇难堪。他也没有很在意周寻凝的反应。
“如果你输了,你以后就得乖乖听我的,好好上学,好好学管理,而且,以后你日常的开销要归我管,不得有怨言,也不允许你去向爷爷他们诉苦”
伯炎熠听到他严苛的要求,有些不满。挑眉道:
“你提到要求这么的过分,我相当于把我以后的一切都赌上了,那如果你输了呢?如果你不能付出相等的赌注,我是不会答应的。”
如果我输了,我就以后一切都听你的,不会在干涉你的事情。而且,就算是你让我离开伯家,不能得到一毛钱属于伯家的财产,我也会答应!”
伯炎熠想也不想:“好!”
忆薇满意地点点头,补充道:“当然,你可不许从中作假!”
伯炎熠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她居然不信他的节操。
但忆薇认为他可没有节操这种东西,就以她对他的了解而言。
“你可不许瞒着我,私下的打发周寻凝,要是作弊,你就一辈子不举!”忆薇正经的对他说。
伯炎熠的情绪好不容易刚刚平息,镇定下来,听了她这句,差点儿吐血,我虽然平时和朋友们一起,说一堆的黄话,可是,你也是我血缘关系上的亲姐!姐,你别这么重口行吗?
他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说:
“那你呢,如果你收买周寻凝呢?”
忆薇似笑非笑,勾起了唇:
“我要是收买周寻凝,我就这辈子都没男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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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薇回到了家,伯建德就把她叫进了书房。
忆薇推开门,伯建德正在工作,书桌上还有一堆未批改的文件。手中还拿着一支钢笔。
现在的伯建德虽然已经对外宣称自己是退休了,但是,他还是伯家的真正有话语权的人。他每天还是要处理公司的重大事情。
不过,这也难怪,他的儿子伯颜轩的却是不适合继承伯家企业,不适合在商场打拼。上一世的伯颜轩在伯建德过世后,就无所作为,伯家在他的掌控下,几次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如果不是她嫁给了邵哲圣,邵家的人对她有愧,自知理亏,邵家又怎么会几次帮他渡过难关,而他,伯颜轩,又怎么会对她在邵家所受委屈,完全的不闻不问。
可见,伯建德的确是一个人物,可惜没有个儿子能继承他。
“爷爷,我来了。”忆薇恭敬道。
他抬起头,看着她,缓和了一下有些严肃的表情。
“你刚回到伯家,这几天在伯家还过的习惯吗?”
“谢谢爷爷的关心,我已经适应的差不多了。”她微笑着说。
“这几天有些忙,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也没找你问,今天想起来了,就把你叫过来了。”他语气平和,眼神直视着忆薇。
“不过,除了这些之外,我今天找你更重要的是。”他的语气一顿。
“我听说了,你和炎熠的事情。你和炎熠的赌约我注我也略有耳闻。”
“我会和炎熠打这样的赌是有原因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爷爷你一直以来的心结。”
“哦,还和我有关?”他诧异的道。
“当然,请听我说。我知道爷爷你一直以来的心结就是炎熠,你担心炎熠继承伯家以后,会让伯家的企业走下坡路,而且,又没有什么可靠的人能帮他,我说的对吗?”
的却,她说的就是他近几年来一直担心的问题。炎熠是伯家的独子,可以说是继承伯家的不二人选,他也一直想把他培养好,让他有一天能够自己独当一面,但是,自己早年因为忙于工作,对他疏于管教,他一直在姜若瑄的身边长大,等到他发现炎熠已经变得像现在这样,放浪形骸的时候,他想改变他,已经来不及了。但是,他还是尽能力的想让他学好,就算是不能把伯家的产业发扬光大,但是,也不能让他败坏伯家的声誉。所以他也做过最坏的打算,就是把经营权以交易的方式卖给别的家族。而这个家族,最有可能的就是与伯家有婚约的宴家。
“我知道你的担心,爷爷,我请求你,相信我,相信我和弟弟,不要把经营权以交易的方式卖给别的家族!”
这番话让不建德震惊。
不久前,她还只是普通家庭的穷女儿,靠着自己的努力好不容易挤进d大的珠宝设计系,突然人生巨变,她变得沉默而乖张。
可是,谁又会想到她静默了几个月,会陡然萌生出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