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栾月见状不好,忙上前抱住了他。见他脸上痛苦狰狞,十分痛苦,“你怎么了?”
“我、我冷!”田远一边拼命地控制着玄元真丹的运行,一边艰难地道。
栾月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的很。便道:“你是不是生病了?头这么热!”
“冷、是冷!好冷!”田远忍不住蜷缩起身子。
“可是、可是,明明很热的!”栾月急的哭了起来。
田远闭上眼,打着寒颤,“不、不知道!冷、冷啊!”
栾月见他颤抖的厉害,跑到石室抱了几卷竹简,用长明灯燃,拿到田远身边,道:“你来烤烤火!”
田远虽不能动,闻到一股烟味,睁眼一看,忙道:“灭、灭了,快、快!”
栾月闻听,道:“为何?”
“烟!呛!”田远心里明白,这石室的空气有限,若生火,一会儿便弥漫满了这个空间,到时候,不冻死也得呛死!
栾月急忙将火扑灭。
“怎么办?怎么办?”她抱起田远,用自己的身子使劲温暖着他。
田远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僵,自己压根控制不了玄元真丹的运行。到后来,索性不去控制,心死就死吧!
渐渐地,他看到栾月的脸越来越花,直到看不出人影。自己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冷——、好冷——、在冰窖里吗?
热——、好热——、在火里吗?
当他感到浑身发烫的时候,玄云真丹的运行逐渐清晰起来!
“田远、田远!你不要死!”栾月哭泣着。
田远张了张嘴,“热——”
“啊——田远,你没死!你没死!”栾月听到田远话,脸色忽然一变,“可是、可是你的身体怎么像结了冰一样啊?”栾月惊恐地道。
“热——”
田远睁开眼只觉得身体又恢复了知觉,“扶我、扶、扶我起来!”
栾月闻听,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奋力扶起了他。
田远慢慢地盘膝坐下,心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慢慢打坐运转周天总是可以的!按照师父所授的修炼法门,调整气息默默地去引导玄元真丹按照周天运行轨迹运转。
一下、两下、三下……
他尝试着!
四下、五下、六下……
他继续尝试着。
渐渐地,像火炉子般地玄元真丹被他意念力吸引着重新进入气海丹田。
“啊——”
田远深深地出了口气,调整内力,打坐周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觉得真丹运行随心所欲之后,这才收功。
田远缓缓地睁开眼,见栾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吓了一跳。急忙将她抱了起来,“栾月、栾月,你怎么了?”
栾月睁开眼,欣喜地笑着道:“田、田远,你、你醒了!吓、吓死我了!”
田远问道:“我醒了,可是你怎么了?”
栾月道:“我、我又饿又困又乏,浑身无力!”
“饿?”田远心对呀,我好像也没吃东西。他站起身来,朝着那圆圈一掌拍了过去!
“砰”
一声巨响,那圆圈像一个大磨盘一样跌倒外边!
田远从那圈中跳出去,疯狂地跑到外边贡品处,一股脑地端了些东西过来,递到栾月嘴边,道:“吃东西吧!虽然是冷的,但先填饱肚子再!”
栾月张口嘴吃了两口,微微笑道:“是羊肉,真、真好吃!”
田远道:“慢吃!还有很多呢!”
栾月道:“你、你也吃啊!”
田远了头,自己拿起一块带骨之肉,放在嘴里嚼了两口,“啊——”
即使是冷的,即使是供桌上祭祀用的贡品,可在他们的嘴里,可真是人间美味。
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栾月问道:“你倒在地上,是怎么回事?”
田远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会儿觉得冷一会儿觉得热,后来慢慢运转玄元真丹,做了几个周天,就好了!”
原来,玄元真丹吸收了北海明珠和南海赤火珠数千年的的日月精华之后,并没有完全被消化掉,只是暂时被田远归入气海。
后来他一运气调动玄元真丹,同时也将那日月精华同时催动起来,要知道,这数千年的日月精华一朝勃发,那还了得?若不是田远身上原有根基,冷起来时如坠冰窟之时便依然冻僵而死。后来,玄元真丹慢慢吸收尽了月光精华,那日光精华便又热起来如三伏之午。不过,此时他慢慢打坐运转周天,这玄元真丹逐渐把挥发的日月精华重新归敛,并化为己有,同时,不知不觉之间,田远的真丹修为已经达到了七八层的高度,只是此时,他浑然未知罢了。
两人思忖良久,始终未解其意。
待栾月休息了一会儿后,两人见空气越来越闷,决定寻找出口。
来到前殿,栾月见到地上的死尸,免不了一番惊吓!
田远自己心里也像长了毛一般,宽慰了栾月一番,道:“我们马上打开墓门,就重见天日了!不要看这些尸体。”
他见断龙石重若万斤,心若用田栾神兵一下一下地切割,这兵刃虽利,却也不知道切到什么时候!我现在已经吃饱,不如再试试凌云掌!
想到这,他一运力,朝着断龙石中间猛地一拍!
“砰”
那万斤断龙石竟然像木棍一样跌在地上。
“好厉害!”栾月见状,一时忘了恐惧,高兴地拍着手掌。
田远又惊又奇,惊得是竟然一击便倒!奇的是自己的功力好像增加了不少!
来不及细想,他推了推墓门,心这墓门跟那石门和断龙石完全不同,外边必然有泥土堆积,所以,还是先用田栾神兵凿个洞再!
他接过栾月的短剑,在墓门上开始凿了起来。
这个墓门要远比耳殿的石门坚硬的多,即使是田栾神兵,也感到颇为困顿。
田远只好运足力气,一下一下地凿了很久,这才勉强凿了一个大圈。又用力把边角修整齐了一些,这才道:“好了,不知道能不能打的通!”
栾月满是崇拜地看着田远,道:“肯定能打的通!你那么厉害!”
田远摇摇头,道:“这个可不一定的,要知道这墓门的背后是土,而刚才的那个石门背后什么都没有!”
他退了两丈远,运起内力朝着大圈重重地拍去!
“砰”一团白雾疾风般地打在到大圈之内,噗地泛起一阵灰尘。那墓门却纹丝不动。
田远想了想,又拿起田栾神兵在大圈下边削了一个大洞。慢慢地挖掉上边的泥土。
“差不多了!”田远看着地上的尘土越来越多,“再试一下!”
他拍了拍手臂上的土,退后站定,一掌平平拍出——
“砰!”
石块一下断裂开来,里边的土慢慢地滑出很多。反而把洞口给堵住了。
田远上前把断下来的碎石慢慢清理出来,又把尘土清掉。笑着对栾月道:“这就是那进墓门的甬道,唉,还有很长的土要挖呢!”
栾月道:“如果有铁锨就好了!”
这一下提醒了田远,他道:“你等着,我去拿称手的家伙!”
罢转身就往后殿跑去。
栾月见他跑了,哪里敢一个人呆在这里,急忙跟了过去。
田远在后殿捡了一把长剑,比划了两下,道:“就是它了!”
拉着栾月回到前殿,一下一下地凿气土来。
这墓刚修不久,外边的土还没完全夯实,再加上长剑锋利,没过多久便凿出一条通道。
栾月问道:“田远,你真的不拿钱出去吗?我们出去后怎么办?总不能还去宋府吧?”
田远闻听,笑道:“你还不知道吧,我现在是大周国的国师,周王亲封的!”
栾月道:“周王封的又怎么样?你没觉得这周国还没我们齐国富饶吗?”
“富不富跟我没关系,在齐国,我是奴隶,在这里,我也当过奴隶!现在好一些,是国师!倒是你,嘿嘿,原来是相国府的大家闺秀,现在呢,跟我一个低贱的奴隶呆在一起!栾月,半年前你可曾想过有这么一出?”田远问道。
“我做梦也想不到!”栾月笑着。
田远道:“是啊,你想不到,那时候啊,你的心上人是那个高强吧!呵呵,那个白脸,被我一口咬的那么凶!”
“呸!谁他是我心上人!我根本就看不上他,软绵绵的,若不是我哥整天带他玩,我才懒得理他呢!”
田远一边挖土一边往前走,嘴里不停地道:“对,你喜欢的是司马穰苴,我听你和星星过!”
栾月的脸一下涨红了,忍不住啐了他一口,“你这个人,嘴巴很讨厌!干嘛什么事情都听呢?司马穰苴是大英雄,齐国谁都喜欢他!”
“错!你爷爷栾相国和高疆就不喜欢他,就是他们的手把司马穰苴给罢免了司马一职。不然孙武怎么会喊我一起……”他突然停了下来,心娘的,再下去就露馅了!
连捅两下,突然觉得一阵轻松,外边的光线也逐渐的透了过来!
他用力一拍,“啪”前方的泥土“扑”地一下倒了下来!
他当先跳了出去,正看到宋公子长剑向混世虫刺去!
急忙大喊一声:“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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