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田远吓了一跳,心刚走了一拨这又来一拨!奶奶的!想吓死我啊!
他瞪着眼瞅着那东西游近,不由地高兴起来。来者正是护城河里的老乌龟!
田远大声喊道:“龟哥!龟哥!我在这里!”
老乌龟缓缓地游近,抬头看着田远。
田远笑道:“龟哥你看,螭吻已经死了,你现在可以回你的洞府喽!”
一个猛子扎入水中,消失不见了。
田远急忙喊道:“龟哥!龟哥!怎么就跑了呢?我这都吓死了,别闹!”
他正诧异时,螭吻的尸身又开始剧烈抖动了!
田远急忙将身子贴在螭吻身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它身上的鳞片。
这次抖动时间颇长,约莫二十多分钟的样子。田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中抱怨老乌龟,来了也不句话,转身就消失,妈蛋!不求你报恩,现在我落难,救我一命总是可以吧!若再遇到老龙的其他几个儿子去抢你的洞府,你看我还帮忙不?
正瞎琢磨着,老乌龟缓缓地从水底浮了上来,口里衔着一刻明晃晃地珠子。
田远大喜,忙道:“龟哥,你还是又回来了,可把我吓坏了!”
乌龟也不话,把嘴里的珠子递到田远手心,示意他吃下。
田远捻起珠子看了看,见这珠颜色微红,散发出微弱的紫光。摸上去肉肉的感觉。
这是什么鬼东西?田远疑惑地看着老乌龟,见它扬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他张嘴将肉珠吞了下去。等了一会儿,见身体没什么异常,问道:“龟哥,这是什么东西?你倒是句话啊!”
老乌龟侧了侧头,笨拙地调转身子尾巴朝着田远,然后回头看着他。
田远想了想问道:“龟哥,你是想让我爬到你背上吗?”
老乌**。
田远急忙松开鳞片,慢慢地爬到上龟壳。
哎呀妈呀,比8888,我的身体都大!田远眉花眼笑地道。
老乌龟见他趴好,缓缓地游了起来。
田远看着金光闪闪的螭吻,想起自己的田栾神兵,忙拍了拍老乌龟的龟壳,道:“龟哥,你再等等,我去找找我的短剑!”
罢,他跳下水,一个猛子扎到螭吻身边,抱起它巨大的前爪,摸索了一下,碰到一个硬物,伸手拔出,果然是自己的田栾神兵。
重新爬到老乌龟身上,田远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了,他将田栾神兵压在自己身下,打了个哈欠,慢慢地睡了过去!
当他醒来之时,天已经大亮,揉了揉眼睛一看,见自己躺在海滩上,海浪泛着泡沫一浪一浪地席卷着金黄色的沙滩,远处几只海鸥在礁石上盘旋着。而老乌龟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是哪里?田远站起身,捡起自己的短剑四下望了望,不见一个人影。走了两步,海风一吹,忽觉身上凉飕飕地,这才想起自己现在一丝不挂。他有玄丹护身,这寒风吹来,虽然不至于生病,可裸、体的感觉实在是难以言表。他见海滩上有很多海浪冲上来的贝壳,便找了一个大一些的扇贝壳,扣在下身,遮住下体。
此时日头偏东,他利用地理上学的知识,很快分清了东南西北。不管如何,先找个人家讨身衣服穿,然后再想办法去乐安。
想到这里,他一手压着贝壳,一手拎着短剑朝南走去。
翻过一处山坳,见荒山野岭连条路都没有,碎石、草根、枯枝遍地都是,光脚踩上去虽然不会受伤,却把脚底咯的很痛。田远不禁发愁,这得要走到什么时候?
他沿着山坳又朝东边走了一段,来到一棵树下,用短剑削了两块木板垫在脚下,用枯草将木板和脚面系牢。
下了山坳,走上一处丘地,看到远处土地上沟壑齐整,知道肯定有人在这里耕种。不过现在不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估计这里少有人来。
到了中午十分,终于在那耕地旁边找到一条崎岖的路。
没有灌木丛和乱石堆的羁绊,田远的速度快了很多,到了傍晚落日时分,终于看到一排排低矮的草房,一缕缕炊烟从烟筒里冒出。
他走近草房,见房前是一块篱笆围成的平整的院,院子角落里垒了一个鸡窝,几只母鸡在院子里悠闲地散着步子。
田远拍了拍木门,大声喊道:“有人吗?”
“谁呀?”
一个老头的声音从黑乎乎地草房里传来。
田远闻听,忙道:“老爷爷,我是过路的,想打听事情。”
草房门口的草帘一张,一个老头拄着拐杖走了出来!
“哎呀!你、你、你是谁?这么冷的天,怎么光着身子呢?”老头看到田远**裸的样子,大声叫嚷着。
田远笑道:“老爷爷,我能进来话吗?”
老头走到木门口,刚要开门,忽见田远手中提着一柄黑黝黝地短剑,手按在门上不动了,皱了皱眉,问道:“你是何人?怎么从没见过你?”
田远一见,忙倒转剑柄,道:“老爷爷,你不要害怕,我是乐安郡的田远。昨天跟孙武缠斗螭吻的时候,被那厮拖入海中,今日方才上岸。”
老头脸一板,嘴角胡子一厥一厥地,大声斥道:“胡八道!进了海里,怎能活着回来?”
田远急道:“是真的,一只老乌龟把我从海里驼回来的!”
老头见他一块贝壳遮身,又忍不住笑了,道:“你这子,年岁不大,话云天雾照,没半实话!”
田远心我明明的是实话,你就是不相信,唉,我能有什么办法?
他眼睛一转,扑通跪倒在地,带着哭音道:“老爷爷救我,我、我实话跟你吧!我是乐安郡孙武家的奴隶,整日被主人欺负。昨日,家里的老爷子死了,要拉我去殉葬,我实在不想死,这才连夜逃了出来。我、我一天没吃饭了,能不能给我饭吃!”
老头头,叹了口气,打开木门,将他扶起,道:“唉,我就嘛,正常人家的孩子怎么能这样呢!孩子,进来吧!”
田远无奈地苦笑,心真话不相信,假话倒信个十足。
这时,草房里又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头子,是谁呀?”
接着,一个瘦瘦的老奶奶走到门口。
“哎呀,这、这是谁?”她见田远赤身露体,同样吓了一跳。
老头笑道:“哎,一个从主人家里逃出来的奴隶!去找件衣服给他穿上,这么冷的天,别冻坏了!”
老奶奶瞄了瞄田远,转身走回草房。
田远随着老头进屋之后,见房中尚未蜡烛,问道:“爷爷,你这怎么还没掌灯?”
“呵呵、呵呵!”老头笑着把他领到一个板凳边,示意他坐下,然后道:“穷人家过日子,哪里能每天蜡呢?”
这时,老奶奶托着一套干净的衣服走过来,道:“只有这一件了!孩子,你凑合着穿吧!这天太冷,等会我给你个火盆烤烤。”
田远接过衣服,见是粗糙的麻衣,他也毫不在乎,赶紧背过身去,麻溜地套在身上,这才解了赤身之苦。
麻衣有大,他穿在身上空荡荡的,倒像是唱戏的戏服一般。
见他滑稽的样子,老头又笑了,道:“孩子,你叫啥名?”
田远道:“老爷爷,我叫田远!田地的田,遥远的远!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田远!这里呀,叫龙拐角,相传一条受伤的海龙困在这里的沙滩上,风吹日晒,死在这里,变成了这一带的山脉。因此,人们就叫这龙拐角,意思是,来了呀,就别拐回去喽!”
“龙拐角?这名字可真不错!那这里离乐安郡远不远?”田远问道。
老头笑道:“不用怕,此地离乐安郡啊,还有百十里路。”
他扭头对老奶奶道:“去,把剩下的那截蜡找出来,上!”
田远心下嘀咕,百十里路,如果快的话,两三个时辰便到。不过,现在的乐安郡只怕已经乱作一团了,孙武下落不明,就这一条,足以让昨天的众甲兵吃不了兜着走。至于自己,被螭吻吞了之后,必然会传到雪魔音的耳中,嗯,自己悄悄地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火光一闪,老婆婆端着半截已经放的发黑的蜡烛放到桌子上,见田远沉思不语,问道:“孩子,是不是饿了?”
田远抬起头,见老奶奶慈眉善目,不好意思地道:“有、有饿!”
老奶奶笑着又走近里屋。
借着烛光,田远见房内极其简陋,墙上挂着耕地用的犁耙、锄头、铁锨等,中间的位置放了张较为平整的木头当桌子,桌子旁边是几个木头墩子。墙角的一个篓筐里装了半筐的麦子,另一个装着黄豆。
唉,这人跟人真的是不一样啊!王侯家中使奴唤婢,而平民百姓家却家徒四壁。田远自己当过奴隶,深有感触,即使很苦,但自己年轻气盛,到也没觉得什么,而这两个老人这么艰辛,反而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孩子,你怎么了?”老头扶着木墩坐下,将拐杖放在旁边。
“没、没什么!”田远抹了抹眼泪道。
老奶奶端着一罐热气腾腾地煮麦放到田远面前,笑着道:“孩子,快吃吧!”
田远早饿的前心贴着后背了,拿起筷子,刚要下嘴,见门口一闪,一个穿着黄色衣衫的怪异女孩从草帘缝隙里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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