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哈巴图头,道:“此事事关冒沙单于之名声,冒沙单于已死,我看这事到此为止,不用审问了!”
“苏哈巴图宅心仁厚,维护冒沙单于名声,令人钦佩,但是古木赫会不服气的!”巫摘星又对古木赫道,“古木赫,你不是要弄清楚为什么吗?你来问吧!”
古木赫看着欧提拉和叶娜雅,想了一会儿,问道:“欧提拉,你、你跟牙哈忽可、可做过对不起父王的事情?”
欧提拉面无表情地头。
“哎呀!竟然真有这事!”“牙哈忽果然是心虚而死!”
众人见欧提拉承认,唾弃之声不绝于耳。在瓦剌部落里,父亲死后,儿子继承他的妻子是合情合理之事,但在父亲未死之时,儿子若背着父亲与其妻苟且,则是罪大恶极之事。
“你——”古木赫气的不出话来!
“古木赫,这下你无话可了吧!”黑邪冷冷地道。
“他呢?他又是谁?”古木赫指着旁边五花大绑的那个男人问道。
黑邪道:“他呀,牙哈忽手下的百夫长,乌涂,你自己吧!”
“是、是!”那男人忙头,大声道:“我是百夫长乌涂,是牙哈忽的手下。他、他,就是牙哈忽昨日召集我们,要一统匈奴。”
“啊!一统匈奴?简直痴心妄想!匈奴几个部落相距千里,其中我们瓦剌势力最。他如何一统匈奴?”苏哈巴图问道。
“这、这——”乌涂看了看黑邪。
黑邪怒道:“!想怎么就怎么!”
乌涂头,道:“牙、牙哈忽想建功立业一统匈奴,首先要一统瓦剌兵权,将四个千夫长兵力集中起来。”
“然后呢?”众人喝道。
“然、然后,然后他明天是个机会,伺机杀了冒沙单于,然后再遣兵包围大帐,杀死几个千夫长和、和黑邪,就能当上单于。他就提拔我们升千夫长。”
“疯子、真是疯子!”众人欲待不信,可这人的有眉有目。
古木赫气的脸都扭曲了,挣扎着上前一脚踹到乌涂,怒道:“是不是真的?”
“是、是,是真的!”乌涂结结巴巴地道。
古木赫问道:“那、那你又是怎么被绑起来的呢?”
乌涂又看了看黑邪,喏喏地道:“我、我弃暗投明!”
“弃暗投明?你知道哪里是暗?哪里是明呢?”古木赫道。
“我、我!”乌涂跪着朝黑邪走了两步,“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黑邪冷冷地道:“嗯,既然你已弃暗投明,我自然饶了你!”
“谢谢黑邪,谢不杀之恩!”乌涂欣喜异常,连声道谢。
巫摘星哈哈大笑,道:“事情真相大白,我看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珠路玛雅道:“嗯,那就请苏哈巴图来主持吧!”
苏哈巴图叹了口气,走到欧提拉身前,道:“欧提拉,按照族规,母子通奸,当被死马分尸而死!你既然承认,那我只能执行喽!”
“不!不!阿囊不会的!”叶娜雅拼命地摇着欧提拉的肩膀,大声道:“你你没有啊!快呀!”
欧提拉抬头看着苏哈巴图,问道:“苏哈巴图,我跟冒沙单于几句话,好么?”
苏哈巴图道:“冒沙单于已经死了!”
“我知道的,我有很多话想跟他,即使他听不到,我也要!”欧提拉道。
苏哈巴图头,道:“好吧!这边来!”
众人让开一条路,欧提拉轻轻地对叶娜雅道:“叶娜雅,只要你能好好活着,阿囊死也甘心,唉,做女人很辛苦,但愿你以后的丈夫能好好待你!”
“阿囊,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叶娜雅哭着大喊。
欧提拉慢慢走到冒沙单于尸体旁,跪倒在地,旁若无人地抱着他,轻声道:“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是瓦剌的英雄,爱慕你,渴望你!当我知道你要娶我的时,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高兴,那时,我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后来,你今生只爱我一个,以后再也不会娶别人了!可是,为何又娶了阿乃奴呢?我伤心,我愤怒,我寻死觅活,你都不放在心上。那时,我才知道天底下最难过的就是当女人,当单于的女人。原来,英雄也是好色之徒,英雄也出尔反尔。今天,你又要娶一个中原的女人,就是因为她年轻貌美。嗬嗬,冒沙,我的英雄,你到底想娶几个妻子呢?”
众人看着欧提拉像个怨妇一样地倾诉着她的不满,均觉得不可思议,男人三妻四妾,太正常不过。单于功勋卓著,多娶几个,也合乎情理。她欧提拉不能因此而背叛冒沙单于吧!
欧提拉看了黑邪一眼,继续抚摸着冒沙单于的尸体道:“你总是觉得你不老,可今天,却躺在这里,知道为何躺在这里吗?那是因为你被你最信任最亲近的儿子杀了!这真是千古少有的笑话,嗬嗬。不管你怎么对我,可我却一直爱着你、等着你!直到今天,你死了,我也会陪着你!冒沙,我来了!你等等我!”
罢,欧提拉捡起地上一把遗落的长刀朝自己脖子抹去!
“哎呀!”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
叶娜雅见她自刎,吓的大声喊道:“阿囊,不要啊!”
“砰!”
黑邪离她最近,飞起一脚,猛地将她手中长刀踢飞,冷冷地道:“想死么?还不到时候!”
苏哈巴图瞪了黑邪一眼,叹了口气,道:“她已有赴死之心,那就行刑吧!”
“慢着!”黑邪举手制止道:“苏哈巴图,我父王已死,是不是我应该继位?”
“不错!”苏哈巴图道:“你符合继承单于的所有条件。”
黑邪哈哈一笑,道:“既然是我继承父王所有财产,那欧提拉自然就归我所有,也就是,自今日起,她就是我的妻子了,怎么能就此处死呢?”
“这——”苏哈巴图道:“可是她与牙哈忽通奸害死冒沙单于,必须处罚!”
“哼!苏哈巴图,她既然已经有心赴死,那处死她不正合了她的心意吗?我看,最好的处罚就是做我的妻子!”黑邪道。
欧提拉怒道:“我死也不会跟你的!”
“是吗?”黑邪蹲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道:“你死了,我就娶叶娜雅当妻子!”
“你!卑鄙!”欧提拉怒道。
黑邪冷笑一声,喝道:“来人!把欧提拉拉到一边,给我好生看管,若少了一根汗毛,你们提头来见我!”
黑邪又走到古木赫跟前,道:“古木赫,你我怎么处死你好呢?”
苏哈巴图忙道:“黑邪,你不是要饶恕他吗?”
黑邪道:“改变主意了,古木赫不死,我睡不安宁!不过,我可以允许他选择死法!”
古木赫冷笑道:“要杀就杀!不要假惺惺地猫哭耗子!黑邪,你记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苏哈巴图脸色一板,道:“黑邪,在举行单于就任仪式之前,你是不能行使权利的!”
“没错!不能杀古木赫!”“违反族规,不能杀人!”
数名与古木赫交好的人,在身后大声抗议。
“此言差矣!”巫摘星上前道:“苏哈巴图,我虽然不是你们瓦剌族人,但也知道瓦剌的规矩,黑邪虽然还有就任单于仪式,但他担任单于,合乎情理,何况,冒沙单于的子嗣,还有谁呢?牙哈忽已死,哈赤瓜卧病在床,古木赫在这冤枉好人,根本不配当单于。黑邪当单于,早晚不都一样吗?”
“法师的没错!”珠路玛雅上前道:“我支持黑邪行使单于权力,你们谁不服?不服的去外边跟我的军队话!”
“哈哈、哈哈!”古木赫惨然而笑,“原来,你们是胸有成竹的喽!苍天啊!天底下还有正义吗?还有王法吗?”
苏哈巴图见状,无奈地摇摇头,退到了一边!
“古木赫,想要正义,想要王法,是不是?我就是正义和王法!今日,让我施行王法来处死你!”黑邪喝道。
古木赫冷冷一笑,道:“想杀我的心,你不止一天了吧!要杀就杀,少废话!”
黑邪喝道:“好,那我就成全你!”
罢,举起长刀,朝古木赫砍去!
“嘡啷!”一声巨响,黑邪只觉手中长刀被重物击中,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长刀刺破灰布,飞出帐篷。
“哎呀!谁!”
黑邪大吃一惊,本以为这一刀下去,便能结果了古木赫的性命,可谁承想,自己的刀却飞了出去。他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瘦弱的少年站在眼前!
“啊!是你?怎么还没死!”
眼前之人,正是刚才昏死过去的田远。
叶娜雅惊喜地喊道:“田远!”
“叶娜雅,不要哭!”田远嘿嘿一乐,朝她挤了挤眼睛,然后指着黑邪对古木赫道:“下毒害死冒沙单于的人,是黑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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