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心你当老子傻呀,我告诉了你之后,你第一个就要杀我!
“我在成周当国师,住在王城之内,闲来无事,便翻阅王城之内的竹简,是以知道这封神印的下落!至于你留不留活路给我,那无所谓了!想杀就杀呗!”
“你这子,刁钻滑头,十句话有九句话是假的,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巫摘星恶狠狠地道。
田远冷笑道:“不信你就杀我就是了!”
巫摘星盯着田远看了一会儿,忽然哈哈一笑,道:“田远,你不随便你,幽谷魔音嘛,我可不敢保证她的安危。”
田远见他拿幽谷魔音来威胁自己,想起大帐内他们的谈话,雪魔音似乎没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而且,看他们之间的表情,巫摘星甚至有怕她。反正是扯淡,不如试探一下他,想到这里,便道:“幽谷魔音?你敢杀她吗?你杀了她,你以为你就能活着吗?哼,还想蒙我!滚一边去吧!”
巫摘星气的胡子一下下颤抖,一甩袖子,喝道:“你不信,那咱们走着瞧!让你尝尝我们巫毒教的厉害!”
罢,一甩袖子,转身走了出去。
田远哈哈大笑,待他走远,却再也高兴不起来。没想到这巫毒教的老头竟然这么阴险歹毒,抢自己的玄元真丹不,还要霸占封神印,号令天下。这若是被他得逞,那历史岂不是要改写?
他娘的!历史改不改写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但是玄元真丹可是自己辛苦修炼的,岂能白白地被他夺走?不行,不能坐地等死,得逃出此地!
他仔细摸了摸铁链,心下有了主意。
到了晚上,黑色的帐篷之内黑乎乎一片,田远摸出身上的短刀,试图插入铁链的锁孔。无奈刀刃较宽,只插入一截刀尖。
娘的腿奶奶地脚!这可咋整?他摸着刀刃琢磨了半天,在石头上磨?不行,动静太大,外边就有人在守着。
他又摸仔细地摸着石头,看看能不能整下一块来。
摸了半天,突然摸到一条指甲厚的石缝,顿时来了劲头,他将刀刃慢慢塞入石缝,然后用力左右摇晃起来,试图将这刀刃掰断!
那时候的铁制工艺水平极为发达,刀剑制作技术即使拿到现在,都比较先进。像越王勾践剑,在地下埋藏两千多年,出土之后,仍然锋利无比。但是在塞北匈奴人所使用的刀具,却没有那么讲究,基本都是中原铁匠掏剩下的铁底子打造的。是以短刀虽然是熟铁打制,颇为柔韧,但田远折腾了半天,竟然一下把刀刃掰断了!
田远兴奋地把断刃插入锁孔,就像上学时用曲别针拨弄锁一样,慢慢拨弄着里边的弹簧。
“腾!”一声细微的脆响,铁链一下打开了!
田远高兴地攥了攥拳头,仔细聆听了一下,见外边无人发现。心再过一会儿,等他们睡着了之后,再!
外边守卫在聊天,叽里咕噜地也听不懂。这时,眼前一亮,帐篷的门被人掀起,两个守卫竟然走了进来!
田远急忙把铁链堆在脚上,锁扣虚挡。
那两个守卫搓着手坐在田远旁边,其中一个喝道:“子,外边太冷,我们跟你挤挤。”
田远忙笑道:“两个大哥请便,只是我身上肮脏酸臭,怕污了二位。”
那人嗅了嗅,骂骂咧咧地朝旁边躲了躲。
另外一个笑道:“我不怕臭,嘿嘿,我豹头,你身上的臭味也不,还好意思嫌弃别人。”
“你懂个屁!”那个豹头道:“若是被师父知道咱俩猫进了帐篷,那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那巫摘星是让他们在帐篷外边看守啊!他们的胆子也不,公然违抗师命。
只听另外一个道:“切,这可是你提议进来的,到时候被师父发现,你可别往我身上推!”
豹头怒道:“你以为你能跑得了?我告诉你牛尾巴,这么得,你先出去守一会儿,等我睡醒了,再出去替你!”
另外一个叫牛尾巴的喃喃道:“这、这哪行,要守也是你先守!我不去!”
田远笑道:“两位大哥,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去守,那不如让我去守,如何?”
“放屁!”
豹头和牛尾巴异口同声地道。
“你若是跑了,那我们俩哪里还有命在?”
田远道:“我这不是为你们着想吗?”
豹头喝道:“你子少啰嗦!老老实实地躺那睡觉!牛尾巴,一句话,你去不去守?”
牛尾巴道:“不去!凭啥我先守?要先去你去!”
豹头腾地一下站起来。
田远以为他们要打架,不由地往后缩了缩。
“他妈的!我先守就我先守!我告诉你,以后有好事,再也不会告诉你了!”豹头完,转身走了出去。
操,吓了老子一跳,原来是个外厉内荏的主!
牛尾巴打了个哈欠,伸了下懒腰,舒服地躺在草堆上。
田远趁机问道:“牛尾巴大哥,你是巫毒教的大弟子吗?”
“屁!我若是大弟子,能在这么冷的夜里来监视你么?我你子,老实地睡觉,别话啊!否则,一巴掌拍死你!”牛尾巴不耐烦地道。
田远心我睡不睡觉无所谓,关键是你不能睡觉,想到这里,他赔笑道:“是,是,我不话,不话,唉,我就是奇怪,像你这么声音洪亮、中气十足的人,怎么就不是大弟子呢!唉,真是可惜,你不是大弟子,以后你们巫毒教教主的位子也就没你的份喽!”
牛尾巴听完,哈哈一笑,道:“你知道什么呀?我即使是大弟子,也最多当个掌教,教主的位子呀,想是不敢想的!”
“咦,那可真奇怪,莫非你师父传教主之位,不会传给大弟子?”田远问道。
“我师父又不是教主,哎呀,看来你子对我们巫毒教是丝毫不知情啊,也难怪,不然怎么会着了我们的道呢!”牛尾巴似乎比较健谈,被田远崇拜的语气一捧,顿时来了兴致,他坐起来道:“我们巫毒教啊,一个教主,两个掌教,五个护法,十六个堂主,教主称为巫毒圣女,必须有未婚女子执掌;掌教则分为巫毒掌教和蛊毒掌教,巫者,奇术也,蛊者,蛊惑也!两掌教各有分工。然后就是五大护法,有青蛇、百步、神尾、走壁和毒痴等,至于十六个堂主嘛,嘿嘿,就不用了,反正你也记不住!”
田远一细想,五大护法不就是五毒的代名词吗?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难怪巫毒教牛逼,原来整天跟毒在一起啊!
“是这样啊,那牛尾巴大哥,你是五大护法的哪个呀?我猜,至少是青蛇护法吧!”
“这个、这个,滚、滚、滚,一边玩去!”牛尾巴颇为生气,因为他别护法,就是连堂主都算不上,充其量是个喽喽。
“哎呀,别生气嘛,依我看,牛尾巴大哥至少能混个掌教当当,护法堂主什么的,太弱了!”田远拍着马屁道。
“你子眼光倒是不错,不过呢,掌教是我师父,他最宠爱的是三弟子,日后衣钵,只怕要传给老三喽。唉,我是不敢痴心妄想的!”牛尾巴感叹道。
田远问道:“难道不是传给大弟子吗?”
牛尾巴道:“这你就不懂了,在你们中原,是父传子甲天下,我们教呢,则是看师父的心情和宠爱。明白吗?”
田远笑道:“这样啊,那你把那个三弟子弄死,不就成了!”
“放肆!你不想活了?”牛尾巴一声怒吼,然后低声道:“那还有四弟子、五弟子呢,轮也轮不上我!”
田远又道:“那简单啊,统统弄死拉到,最后只剩下你,看你师父传不传!”
“嘿,你子心挺毒呀,我都不敢想的事情,你出来像喝凉水一样。”
田远忙道:“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嘛!”
“有道理!”牛尾巴叹道,“但是这在我这不适用,你子看着挺老实,肚子里的道道却不少。”
田远笑道:“不敢,不敢,我只是实话实而已!”
“哈哈,这倒是实话!”
田远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跟他扯,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帘一翻,豹头闯进来道:“牛尾巴,该你去外边了!哎呀,可冻死我了!这鬼天气,可真不是人受的!”
“啊,怎么就该我去了?这才多一会儿?我还没睡呢?”牛尾巴抱怨道。
“你没睡是你的事。已经快子时了。”豹头踢了他几脚,倒在他旁边,又道,“快!”
牛尾巴悻悻然地爬起来,骂骂咧咧地走了出去!
田远憋着笑,心,就你这智商,难怪叫牛尾巴!过了一会儿,豹头打起了呼噜,帐篷外边的牛尾巴蹲在火堆边烤火。
田远慢慢地解下铁链,从帐篷后边,掀起一角,悄悄地溜了出去!
初时,他不敢快爬,只能一下一下地往外挪,待离开一定的距离之后,这才站起来跑到一个帐篷后边。这里帐篷众多,他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去古木赫那的路,只好像无头的苍蝇似地四下乱撞。
这时,忽听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一个黑影奔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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