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田远抱着翠花,激动地留下泪水!
而翠花高兴地舔着田远的脸。
“我不是在做梦吧?翠花,真的是你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你明明已经奄奄一息了。我、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哈哈,翠花——”田远兴奋地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没有做梦!翠花还活着!”雪魔音诧异地摸着翠花,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田远和翠花亲热了一会儿,把地上的冻肉拿给翠花吃,“吃吧!吃吧!饿坏了吧!”
“不要吵!有人来了!”雪魔音听到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田远一听,抄起短刀,道:“不用怕,也许是过路的!”
他悄悄地猫在门后边,静静地聆听外边的动静。
“嗒嗒、嗒嗒!”一阵阵马蹄声由远而近,渐渐地来到草房门外,接着有人翻身下马,缓缓地走了过来。
田远紧张地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从门缝悄悄朝外望去,只见十多名匈奴人已经逼近!
奇怪,他们怎么找回来了?田远暗自纳闷。
“砰——”一个匈奴人一脚踢开门,闯了进来。
田远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一挥,只听轻微的撕裂声过后。那匈奴兵脖子处裂了道口中,鲜血像喷雾一般冲了出来,溅得田远满是都是。
“啊、啊——”匈奴兵痛苦地嚎叫着,缓缓栽倒在地。
田远顺势抄起他手中的弯刀,跳到雪魔音身前。
这时,其他匈奴兵见状,怒吼着跳进来。
“有种就单挑!”田远见对方人多势众,蛮干硬拼肯定是不行的,只有一对一单挑,还有一线生机。
匈奴兵哪里听得懂他话,挥刀就朝他砍来!
“嘡啷!”
一声脆响之后,田远手中刀嗖地一下飞了出去!
接着一个匈奴兵腿一抬,朝田远踢来!
田远躲闪不及,“嘭”地一声闷响,斜斜地摔倒在地。
“操、你妈的!有种把我的谴尸令取掉,咱们再战!”田远骨头像散了架子般,翻身坐在地上,不服气地喊道。
匈奴兵见他坐地不起,倒也没有趁机跟进。
一个头目指挥人把死了的匈奴兵抬出去,然后派人手执兵刃,团团围住田远和雪魔音。
“他们怎么会找来?”田远问道。
雪魔音道:“你问我,我问谁去?这两天奇怪的事情够多的了。翠花昨日明明奄奄一息要死的样子,可今天却活蹦乱跳跟没事一样。田远,这翠花是不是跟你一样,跟普通狗不同啊?”
“呸、呸!什么叫跟我一样,又跟普通狗不同?虽然它叫翠花,但它是狗不是人,怎么能跟我比?哎,不对,我想起来了,洞中老人死前将自己修炼的玄元真丹喂给翠花,这次翠花不死,也许是那真丹的疗效。”田远道。
“哦,那、那真丹真的有那么厉害?”雪魔音将信将疑。
“猫有九条命,狗有续骨丹!玄元真丹的疗效加上翠花自身的修复功能,这才使得翠花起死回生。”田远道。
雪魔音头,道:“若是这样,就好解释了,翠花复原之后,为了找你,肯定是沿着车辙和马蹄印追来。那些寻找我们的匈奴兵看到翠花之后,便跟着它找到这里。”
“不错!肯定是这样子,否则,凭这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匈奴兵,怎么会那么快找到我们?”田远道。
“嗒嗒、嗒嗒!”一群马蹄声又响起,接着数百匈奴兵呜呜叫着呼啸而来。
昨日那个身穿黑裘披风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敏锐的眼光看了看田远,最后在雪魔音的脸上停滞了。
田远见状,醋意迭起,骂道:“喂,狗日的,看什么呢?有种把老子放了,解开谴尸令,咱俩单挑!”
年轻人满眼红血丝,想是昨晚一整晚没睡所累,他冷冷地瞟了田远一眼,道:“你们汉人狡猾的,最好老实!再逃跑,就砍断你的脚!”
“你、你会汉语啊?”田远感到十分惊奇,又想到那母二脚和高个子都会,也便释然了。
“女人,带上你的布!”那年轻人又道。
“布?”田远一愣,转念一想,道:“他让你戴上面纱呢,哈哈,真是好笑,面纱不叫面纱,叫布!”
雪魔音拿出面纱,又一次遮在脸上。
年轻人一挥手,喊了一句,众匈奴兵七手八脚地押着他们走出门外。
翠花一见,汪汪叫着四下乱咬。
一个匈奴兵见状,挥刀就砍!
田远眼见不妙,喊道:“翠花快跑!跑的远远的!”
同时,身子朝那匈奴兵撞去!
“砰!”匈奴兵在田远拼尽全力一撞之下,砍了个空。翠花乘机掏出圈外,回头朝匈奴兵汪汪直喊。
“翠花,逃命去吧!”田远喊道。‘
翠花闻言,转身跑远了。
那匈奴兵站起身,恼羞成怒地朝着田远一阵猛踢。
田远一下抱住他的大腿猛咬!咬的那兵哇哇直叫。
众人把他们拉开,田远呼呼地喘着粗气,朝那人骂道:“来呀,有种再打!”
押解上车之后,雪魔音道:“事实确凿无疑,匈奴人是为你而来!”
田远四下张望着,见翠花跑的无影无踪,这才放心,道:“管他呢,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一行人晓行夜宿,一路向北,数日之后,路边起伏山脉渐渐稀少,眼前是铺满白皑皑积雪的草原。
田远极目远望,无边无际,不由地产生一种莫名的敬畏,心这应该到了蒙古了吧!
这日,车行渐晚,匈奴兵停止前进,就地安营扎寨,数十个圆帐篷很快搭建起来!
田远和雪魔音被押解进去后,田远对一个大胡子匈奴兵道:“帮我烧掉热水喝,你奶奶的,一路上除了吃雪还是吃雪,连口热水都喝不上。”
那大胡子兵警惕地看着田远,缓缓摇摇头。
田远比划着喝水的样子,解释道:“水!喝水?”
大胡子头,从腰间解下一条灰不溜秋地袋子,递给田远。
田远接过来,见是皮制的容器,有类似暖水袋,他打开塞子,闻了一下,“哎呀,好大的奶香味,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是马奶吧!”雪魔音抽动了下鼻子,似乎也闻到那浓浓的味道了,“匈奴人没有喝水的习惯,素来吃肉喝奶!若找不到奶,就喝血!”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算了吧,这玩意我可喝不惯!”田远将马奶塞好,还给大胡子,又问道:“我们这是去哪?”
大胡子摇摇头,表示听不懂田远的话,田远比划了半天,也比划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摆摆手,无可奈何地回转身。
吃了晚饭之后,田远觉得暂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跟雪魔音吹了会儿牛,跟她介绍现代社会东西,什么美味冰激凌、绚烂的烟花、行走的汽车等等,把雪魔音羡慕的不得了。不知不觉之间,夜渐渐深了,田远打了个哈欠,道:“睡觉吧!好困的!”
躺在羊皮毯子上,他紧紧地靠近雪魔音,心这每晚挤在一起互相取暖,倒像夫妻一样。他看了看雪魔音,见她眼睛微睁,惨白的眼球像笼了一层薄纱一般,看不出一丝的黑色,田远叹了口气,也不知她的眼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弄的,若是自己跟她成了婚,生个孩,眼睛会不会也看不清?唉,不过呢,如果长的像她,肯定漂亮极了!可是、可是……,唉——。
田远想到雪魔音对自己似乎从来没有那种意思,不由地一声叹息。
“不是困吗?怎么睡不着?”雪魔音问道。
田远又叹了口气,道:“如果你和我一块回到我们那个时代就好了,那里的医术高明,给你治好眼睛,那样,你就能看清世界的样子。”
雪魔音笑了笑,道:“我才不要去你们那,到了那里,什么都不懂,跟傻瓜似的,也没人帮我!”
“我可以帮你啊!”田远一翻身,认真地道:“只要你需要,哪怕去死,我也愿意,真的!”
“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爱吹牛、爱逞能,你自己的事情都整不明白,还瞎想!快睡觉吧!”雪魔音笑道。
田远不甘心地重新躺好,心我爱吹牛吗?爱逞能吗?切,我怎么不知道?
正瞎想着,忽听远处一阵怪叫,
“嗷——”
他一个激灵,翻身坐了起来,推了推雪魔音,催促道:“你听,什么声音?”
“是、是野狼吧!”雪魔音也跟着坐起身。
田远抽出短刀,道:“野狼要过年喽,想来弄人肉饺子吃!你不用怕,有我在!我怕这狼杀了,给你弄狼肉吃!”
雪魔音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愁眉不展地道:“只怕、只怕没那么简单,外边可不是一头狼,似乎是一个狼群!”
“狼群?”田远闻听,心里一下慌了,忙问道:“那怎么办?”
雪魔音道:“狼群怕火!想办法弄火把!”
田远头,仰头看了看帐篷,又看了看外边的篝火,心得了,大不了一把火把帐篷烧了!
这时,放哨的匈奴人已经吹起了号角,整个营地一下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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