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道弯,看到前边一个高大的雪包旁边立着一个高大的石门,远远望去,倒像是山寨的寨门一般。
田远随着他们从石门穿过,见这里的房屋瓦舍高大的多了,满街都是不怕冷的孩在雪地里打雪仗,窥的一行人过来,便乖乖地站在旁边张望着,一双双眼睛好奇地盯着自己。
田远问窦盈道:“百户大人,这里只有一条街吗?”
窦盈握着马鞭向前一指,笑道:“没错,区区郡,自然不能同成周都城相比!不过,国师切莫觑了这镇,此路乃是通往秦国的必经之路!往来客商、走卒皆在此打尖!”
田远“哦”了一声,心既然是往秦国的必经之路,那日后秦国一统天下的百万雄师,也是从此处而过横扫六国喽!想到这,他又问道:“那出了麓阳郡,就是秦国了吗?”
窦盈摇了摇头,哈哈笑道:“出了此郡往西走两百多里,到了黄河渡口,那里才是迈向秦国之地啊!”
窦管家问道:“敢问国师,西去秦国,有何贵干?”
田远还没话,雪魔音插嘴道:“前去投亲!”
田远一愣,心投哪门子亲啊?她这葫芦里装的什么药?既然雪魔音已经了原因,田远也不好再别的。
来到一家酒肆,早有属下提前把闲杂人轰了出去!
在的麓阳郡,百户大人亲临酒肆,那还了得?店家亲自过来躬身施礼道:“百户大人亲临店,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大人想吃什么?”
窦盈一挥手,道:“今日特为国师接风,量你这店也做不出什么珍馐美味,你就拣好酒好菜上吧!”
店家眼睛一扫,除了窦管家和几个家兵之外,田远衣着邋遢,雪魔音气质端雅,却双目紧闭,心中狐疑,国师?哪里有国师?忍不住问道:“请问大人,这国师何时到来?”
“岂有此理!”窦盈一把抓住店家的衣领,指着田远道:“此乃周天子亲封国师,你有眼无珠岂敢怠慢?”
“大、大人饶命,国、国师饶命!”店家吓的脸都白了,结结巴巴地道。
田远笑道:“百户大人,他既然已经知错,就放过他吧!”
窦盈一松手,将店家推到一边,喝道:“快去端菜!”
窦管家对田远道:“乡下市侩,让国师见笑了!”
窦盈摘下长剑,递给随身家兵,然后朝田远做了个请字,道:“国师请入座!”
田远携着雪魔音在桌前坐下,四下张望了一下,见这店是土木搭建,墙上泥土簌簌,堆满墙角,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在房屋中间的木梁上。木桩周围是三四张斑驳的桌子,正对房门的是一个深黑色的柜台。靠近柜台的是一个烧木炭的火炉,火炉上放着一个青铜壶,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这时,田远闻到一股肉香,回头一看,只见店二带着两个人抬着一个铁架子过来。而架子上竟然是一只烤的喷香的肥羊!一滴滴地热油滋滋地流了出来。
哎呀,这还整了个烤全羊啊?田远不由地喜上眉梢,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娘的!这几个月整天吃生肉,吃的像野兽一样,终于可以吃顿热乎的啦!
待他们把烤羊放在桌子上之后,田远掏出田栾神兵,顾不得烤羊还烫,一剑下去,整个后腿连柔带骨悄无声息地掉了下来!他顺手接住,张嘴便是一口,“哎呀,哎呀,这么烫,你奶奶的店二,把羊烤熟就行了,弄这么烫干吗?”
这一下,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心你好歹也是国师,怎么这么猴急?
“哎呀,真香!”田远的嘴虽然被烫的歪了几下,可还是咽了下去,“吃啊!你们怎么不吃?”
窦管家哈哈一笑,道:“国师行止洒脱,不拘节,颇有燕人彪悍之风!”
田远心什么行止洒脱、不拘节啊,老子是饿糊涂了,哼,反正是你们请吃饭,不吃白不吃!他见雪魔音坐那一动不动,忙放下羊腿,拿起田栾神兵将羊前腿削下,放在雪魔音面前,道:“你饿坏了,来,吃热乎的!”
雪魔音微微一笑,道:“不用管我,你喂一下翠花!”
田远一拍脑门,骂道:“拍死你这糊涂虫,光顾着吃了,把翠花给忘记了!”
他撕下一块连骨肉,丢到地上,见翠花蹲在门口,喊道:“翠花,好吃的来了!”
翠花回头看了看他,汪汪叫了两声!
田远见它不挪地方,心这是咋回事?他放下兵刃,捡起地上的连骨肉,来到门口拍着翠花的嘴巴,问道:“翠花你怎么不吃?”
翠花呜呜了两声,看着田远。
田远见它眼神满是委屈之色,心念一动,莫非是怪我怠慢了它吗?他将连骨肉丢到一旁,道:“翠花,上桌吃饭!”
翠花闻听,这才站了起来。
田远暗暗好笑,心翠花啊翠花,你虽然颇具灵性,可终究是条狗啊!架子倒是不,哈哈,也罢!我就拿你当人看!
翠花来到桌边,挨着田远而坐。
田远笑着又割了一块肉,递到翠花身前,道:“翠花,吃肉!”
雪魔音赞道:“翠花的脾气可真不!”
窦管家也笑着道:“不错,刚才我就看出此犬绝非普通之物!”
这时,店二端着青铜壶走了过来。
田远嗅了嗅鼻子,心原来是酒啊!
店二用长勺将众人面前酒盏一一斟满。斟到翠花时,他一犹豫,绕了过去。
田远刚要话,翠花“嗷”地一声,一口叼住店二的衣袖!
“哎呀,哎呀,这狗难道也要喝酒?”店二忍不住问道。
众人哈哈大笑,田远一边吃着羊腿一边道:“二啊,快给他斟满!”
店二笑着摇头,一边斟酒一边道:“嘿,这狗也太神奇了!”
窦盈端起酒盏,见田远吃的正欢,道:“国师,尝尝这酒如何?”
田远哪里正二八经的喝过热酒?此时见窦盈话,急忙放下羊腿,在身上擦了擦手,装模作样的跟着端了起来,笑道:“百户大人,这酒嘛,我只知道是辣的,尝不出什么味道!哈哈!”
递到嘴边像喝水一样,猛地喝了一口!
“咳、咳、咳!”他一阵咳嗽,呛得脸通红!
窦管家忍住笑,问道:“国师年纪轻轻,就据此高位,想必还没学会喝酒吧!”
田远摆了摆手,待气息调匀,这才不服气地道:“切,哪里没有喝过,只是喝的少!”
他又端起酒盏,这才学了个乖,递到嘴边轻轻地用嘴唇抿了一口,只觉这酒温辣醇厚,酒味浓烈,心这酒也没啥好喝的!
放下杯子,又拿起羊腿继续啃。
窦管家笑了笑,用衣袖一遮酒盏,仰头喝了一口,问道:“天子诏告,你已亡,而今日一见,国师甚为康健,不知是何故?”
田远心你已经问过了的,怎么还问?
他不耐烦地道:“莫非你不相信我是国师?哼,周王这么,那你为何不直接去问周王!?”
窦管家脸色一变,道:“国师笑了,老奴卑贱之人,怎敢去问周王呢?”
田远哈哈一笑,一边大口嚼着羊腿,一边道:“你们请我来吃饭、喝酒,可没要问我话!哎呀,这羊腿可真香!”
雪魔音道:“此地离成周多远?”
窦管家在田远那碰了个钉子,见雪魔音问话,忙道:“三百多里路!”
田远闻听,心三百多里?好远啊!不过若是有千里马的话,半天就能到,唉,即使是黑魔王,估计也能很快就赶到。想起黑魔王,突然想到玉儿公主,离开临淄大半年,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被齐侯嫁往卫国?或者是在齐宫一直等我?唉——!
窦盈见田远怔怔地叹气,问道:“国师因何叹气?”
田远不答,反问道:“百户大人,这里离齐国临淄多远?”
窦盈虽是郡守,对地理却不甚熟悉。
窦管家抢着道:“此地距离齐国甚远,有两千之距!国师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田远不答他话,急促地问道:“那齐国公主嫁人,你们知道消息吗?”
“齐公主嫁人?”窦盈哈哈一笑,问道:“国师问的是哪个齐公主?”
“当然是玉儿公主!”田远脱口而出,“难道齐国还有很多公主不成?”
“玉儿公主?”窦盈跟窦管家对视一眼,道:“呵呵,就是那个秽乱宫闱的玉儿公主啊!”
秽乱宫闱?田远大吃一惊,莫非真的如人所言,玉儿公主像齐文姜那样荒淫无度?不会的!不会的!
“啪——”他忍不住一拍桌子,猛地站起,怒道:“胡扯!玉儿公主怎么会秽乱宫闱呢?她最多是胡闹而已!”
众人见田远突然发怒,面面相觑。窦盈更是满脸怒容,忍不住发作道:“哼!齐风宣淫,世人皆知,古有文宣二女,今有玉儿,有什么稀奇?国师既然不信我言,就去问问别人!”
田远愣了一会儿,发狠道:“别人我不管,但是玉儿公主肯定不会的!谁敢胡八道,我、我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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