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么?”听着杜基的语气有些奇异,卓宁留恋的视线从瓶子离开,抬起了头。
“卓姑娘,我觉得厉皇对你挺是特别的!”他犹豫着,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是么?”卓宁嘴角忍不住的轻扬,但是又努力的在克制,这反问也是代表着她不是那么自信和相信。
杜基点了点头,然后就走开了,他就只是稍微提点一下,不然凭厉皇那个性子,卓姑娘这股子傻呼劲,这事整的,都要急死他这个史上最贴心下属了。
莫不是纠缠政策真的有用?卓宁喜滋滋的想到,还想问上两句,(⊙o⊙)…杜基已经不见了。
卓宁有事就在药田里忙乎着,没事的时候就去灰奴那里打打秋风。
她是打算要努力的挖出关于厉樊失声的真相,本来最好的人选应该是杜基的,但是杜基他整天和厉樊形影不离,她根本就找不到咨询的机会,所以只能是从灰奴前辈下手了。
终于,在每天找着灰奴前辈闲聊三个月纪念日的时候,卓宁问出了这个问题。
“灰奴前辈,为什么厉皇现在都不开口说话么?”她咬了咬下唇,有些忐忑的问道,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什么不能提的禁忌。
在听见这问题的时候,灰奴前辈本来带着柔光的脸瞬间凝重了下来,很是痛苦,还有的就是满满的自责,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那事和我有关。”
如果不是因为他,厉皇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以前的厉皇,他想起那个桀骜霸道的男子,再想想现在这个沉默寡静的人,满布褶皱的脸耸拉了下来,要说没有这件事的原因,他是怎么着也是不会相信的。
看见灰奴前辈这个样子,卓宁心底的疑惑更重,但是却是问不出口了,这明显也是灰奴前辈同样不愿意想起的事情。
可是灰奴前辈却是同她娓娓道来了。
或许是需要一个倾诉的人。
“五十年前的时候,我被厉皇救了,那仇人带人灭我家族满门,血海深仇,唯独我因为出去采药避开了一劫,那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对我下手,而是因为派去的人被路过相救的厉皇灭了,救命之恩,我决定认厉皇为主,改名为了灰奴,也是有自弃的意思,那时本来就该是寿命将竭了,但心中的不甘让我将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提高修为上面,想赌一把,二十年后的我终于将功法炼至大成,突破了原来的寿限。”说到这,此刻的卓宁都是能够感受到他当时的那种畅快和疯狂。
“我心中恨意滔天,也是偷偷去灭了他满门,但是心中不忍之下放了几个孩童,杀妻杀子灭家族之仇得报,心中又是没有儿女情长,所以就一心沉迷于鬼植和丹药之中,十年前,因为有一个难的的丹药方子出世,那对于一个爱炼丹之人是多么巨大的诱惑,所以我就前往了。”他的语调渐渐的低沉了下来。
“可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那居然是我放了的那几个孩子中的一个为我设下的,以丹方为诱惑,设下了杀阵,到达了地方之后,我就陷入了阵法之中,方法使尽,久久挣脱不出,也能够感受到自己是撑不下去了,所以就传信给了厉皇!”
怕卓宁不解,解释道:“我和厉皇有签了契约,所以可以通过一种特定的联系快速的传递求救消息。”
“可是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那个时候,厉皇正处于突破的关卡,本来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却是因为我的传信导致强行突破,赶过来救我,许是太急了,鬼气逆流之下就伤了嗓子。”他声音里可见几分哽咽,眼中也是带着泪花。
“这事事后我都是不知晓,厉皇从没有提起过,还是后面我察觉出不对劲,问的杜基才知道的!”
卓宁的神色变了变,想到了原来的剧情,眼底闪过心疼,他对自己亲近的人向来是全力呵护的,还是默默的那种。
“那有没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方法?”卓宁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问答,这都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如果是有什么方法的话,那么依照灰奴前辈和厉皇的性子,应该是会去尝试的。可是厉皇的嗓子一直都是没有恢复,这证明方法应该是失效了,或者遇到了什么问题。
“是有,可是比较难!”灰奴前辈极度艰难的说出了这番话。
卓宁眼前一亮,问道:“什么方法?”
“厉皇的修为很深,可是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的功法却是极阴的,但是也是霸道不已,所以被这种修炼出来的极阴鬼气给伤了,就必须要一个修炼极阳功法的女子,来帮他将喉部的经脉打开,还有就是需要一种丹药,但是有一样鬼植却是很难寻到。要不是这两样条件太为苛刻了,厉皇怕是现在已经恢复了。”
卓宁突然间有些明了系统给予她的帮助,心里感激不已,如果没有她的灵魂来到这个身体,那么这具身体只能是死亡了,那套天乾诀的功法自然也是湮灭了,现在却是被她传承了,从她之前在鬼泉中的体会来看,她的功法应该就是极阳的,这点正好满足了条件。
但是那鬼植却是是一个大问题。
她坦言道:“灰奴前辈,我的功法就是极阳的!”
灰奴枯瘦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臂,脸上满是激动,疾问道:“真的?”
卓宁点点头。
“你对着我来一招,我体会一下。”在经过一会儿激动之后,他的心情渐渐的冷却下来,放在了卓宁的手臂,卓宁毕竟还小,万一她的体会不准确呢!所以他得来确认一下。
卓宁如言对他使了一招,他接下,然后细细的感受空气中的力量,发现的确是如同卓宁所说,她发出来的鬼气的确是刚强火热,和厉皇的隐隐有一种相反但又相生的感觉。
得到确定的灰奴隐隐感觉到了希望的来临,脸上如树皮一般的皮肤激切的耸动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