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瑜站在台上如一尊木偶一般呆住了,他怔怔的低头看着那面铜镜,紧紧的攥着拳头,心里涌起一股炽烈的怒火!
“可恶!王八蛋!你等着,老子不让人把你扔进海里老子跟你姓!”张白瑜的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呼吸急促的盯着陈唐的背影。
陈唐走到方凌雪身边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大美女,我先出去了,有事随时叫我,记住,这里的东西别买。”
“你……”方凌雪想跟他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突然又忘记了,只能看着他走出舱室。
宁梓霄和万传峰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回头看着一步步离开的陈唐。
他就像一个肆无忌惮的破坏者,把现场的气氛破坏的支离破碎,然后啥也不管的掉头就走,跟个没事人一样。
“不好意思,这件青铜镜目前存在争议,所以接下来请张白瑜先生拿出第二件藏品,接下来的这一件,我宁梓霄可以向各位做担保,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珍品!”
宁梓霄立即大声叫唤起来,现场的气氛逐渐回温。
张白瑜借坡下驴,也不敢在这面青铜镜上在耽误下去,赶紧拿出一把剑放在台上,然后用摄像头对着这把剑,墙上的显示屏上显示得清清楚楚。
他厚着脸皮介绍一番之后,然后由台下的各位专家去自行鉴定,他匆匆忙忙的走下台。
“宁总,那小子出去了,你看要不要派人……”
张白瑜走到宁梓霄面前轻声的说了一句,然后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睛里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气。
“我知道,这王八蛋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在这安定他们我去去就来。”
宁梓霄说着立即从右边的一道小门里进去了。
赵彩玲看到宁梓霄出去,不禁皱了皱眉头:“小雪,你那个司机看来有些危险了,宁梓霄绝不是那种善罢甘休的人。你要不要去跟他求求情?万一把你的司机打伤或打死的话,那可就不好了。”
“嗯?”
方凌雪惊疑了几秒钟,然后回过神来,脸上莫名的出现一抹笑意:“玲姐放心,他没事的。”
赵彩玲很是疑惑,完全想不明白方凌雪为什么不紧张?
难道她就这么不在意她的司机吗?
……
船首的甲板上,陈唐顺手拿了一个苹果走出来靠在船舷上吹吹风。
七月的天气热得几乎快要让人脱皮,不过游艇在海面上飞驰可以带来很猛烈的海风。
时近中午,陈唐慵懒的靠在船头啃着香甜的苹果。
正当啃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纷杂的脚步声正在快速朝这边靠近。
“嗯?”
他皱起眉头转身看了一下,赫然发现一群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个个手持钢棍,水果刀和棒球棍冲了出来。
一个个面相凶狠,气势汹汹,凌厉的眼神杀气腾腾!
很快,甲板全是人。
陈唐被他们二十多个人围在船头这一块狭小的地方。
耳边的海风呼啸不绝,陈唐目光微凝,将手里的苹果啃干净之后随后朝身后一丢,果核飞快的落在海里。
咚,咚,咚……
那个穿白衬衫的男人一步步走过去。
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左手的手臂上有一道狭长的疤痕,如一条蜈蚣似的狰狞可怖。
他的眼睛很小,方脸阔额,这小小的眼睛点缀在脸上显得有些不协调,但凶悍的面相却令人十分敬畏。
不过这个人皮肤白皙,瞳孔是灰白色的,头发也是金色的,应该是个洋鬼子。
“你一个人吗?”那男的挑起眉头问道,声音格外低沉厚重。
“嗯,我怕半个人会吓着你。”
陈唐抱着双手淡淡的看着他,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那个男的笑不出来,脸上的表情愈发严肃了:“宁总说了,只要你向他跪下来磕头认错,他可以饶你一条生路。”
“哦,是吗?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不愿意的话,那只能委屈你去海里喂鲨鱼了。”
“让我下去喂鲨鱼?洋鬼子,就凭你吗?”
陈唐看到这个洋鬼子在自己面前嚣张就来火。
“你他妈再说一句洋鬼子试试?老子是混血儿!老子叫奥尼师!”
奥尼师听到陈唐骂他洋鬼子气得快要爆炸了,手中的棒球棍握得更紧了几分。
“混血儿?”陈唐眉头一皱:“是八国联军混血吗?”
噗嗤……
顿时整个甲板上的人都快笑疯了!
奥尼师睁大双眼握紧棒球棍往前跨出一步,狠狠地朝陈唐的脑袋抡过去。
球棍扫过空气发出激烈的呼啸声,狂风猎猎格外刺耳!
陈唐反应极快,向后弯腰下马,棒球棍从他眼前堪堪扫过。他左手撑在地上借着手腕的力道飞快的站起来,旋即右脚往上一踢,正中奥尼师的裆下!
奥尼师闷哼一声,立刻浑身一惊,如同触电一般扭动了两秒钟。
“啊啊啊啊……”
很快,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嚎叫随着海风飘荡。
奥尼师双手捂着裤裆立刻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额头上冒出涔涔汗珠。
“你们……快给我上啊!一群饭桶!”
奥尼师躺在地上愤怒的朝那些人怒吼,都被这些木头气得快要呕血。
那二十多个男的后知后觉的拿起手里的凶器迅速朝陈唐靠近。
陈唐在奥尼师的身上踢了一脚,迅速将地上的棒球棍捡起来,两个箭步一冲,握紧棒球棍一顿横扫!
砰砰砰……
走在最前面的那些人遭殃了,一个个被打得头破血流。
陈唐的速度很快,因此产生了极大的惯性力,加上本身的力量,二者一叠加,全部施展在棒球棍上可见这股力道究竟有多恐怖!
一瞬间,甲板上的刀棍掉得到处都是,鲜血如海里的浪花一样在空中飞溅,惨叫声不断响起,一个个捂着满是鲜血的脑袋蹲在地上哀嚎。
陈唐手持一根棒球棍冲进人群,强悍的他就像老虎进了羊群一样,势不可挡!
这些土鸡瓦狗都搞不定的话,那他这么多年的特种兵可就白当了。
仅仅用了不到一分钟而已,那二十多个男的全部和奥尼师一样躺在甲板上痛苦的哀嚎。
“好热!”
陈唐扯了扯他的背心,身上大汗淋漓,中午的太阳实在是太毒辣了。
他朝那些人扫了一眼,然后把棒球棍拖在甲板上向楼船的第二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