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奇闻异事录,除了有奇闻异事之外,还有不少其他的介绍,诸如灵根属性,修仙者某些特殊灵体,大陆上某些无法解释,却能够产生天地之力的特殊地脉,看得天佑眼花缭乱。
要说他看炼器,制符,阵法,只用了十来天的时间,然而他这个货架一呆,就是近一个月的时间,将启云收集有关八大部州的奇闻异事通通看了一遍。
他看完之后,任然觉得津津有味,似乎还看不够的样子。
在他走出丹籍室之前,将中间的货架,那些关于修仙者技能的玉简通通复制了一遍,当他看向丹道货架之时,目光中充满了遗憾。
说来,他修习炼器之术,只是为了修复骷髅法宝,还有制符,他至今为止还未曾亲手画过一张符箓,不缺灵石的他,有需要时直接去坊市购买,至于阵法,那就更不必多说了,以阵法之奥妙,哦前他是挤不出时间来摆弄这个。
但是除了这些,丹道确实是他最渴望的,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说,丹道却时最为实用。
看着丹道货架,心中只得暗自一叹,人家为自己打开了如此之多的方便之门,丹道布下禁制,摆明了不想让他人观看,自己怎好厚着脸皮前去讨要,他无奈地想到这里,便转身从屋外走去。
打开房门之后,就见一道娇小的背影出现在面前,单从背影,他就能够确定这是花翎,这让天佑也诧异了一下。
此女略微前移了一步,随后听到背后打开房门的响动,脚步顿了一顿,这才转过身来。
花翎,此女长得不怎么祸国殃民,但也能算作难得一见的没人胚子,素装包裹着那娇小玲珑的身姿,虽说没有凌韵那般惹火的身段,但增添了不少领家女孩,小家碧玉的美。
花翎看见天佑,先是面色一喜,随后双颊微微浮上一抹羞红,缓缓低下头,朝天佑微微一欠身,嘴上说道:“多谢道友不计前嫌,搭救之恩,妾身无以为报。”
“花道友弃魔从道,我辈自然是要相互照应。”天佑尴尬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随后想起了花翎的状况,又说:“对了花道友,你既然深受心魔之苦,那我教你破魔一曲,只要你一心向道,事后终能摆脱这等心魔之苦?”
花翎听到天佑如此一说,缓缓抬起了头,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天佑,眼中写满了不敢相信,随后眼球渐渐泛红,眼眶渐渐变得湿润,接着模糊了她的双眼。
……。
乱云崖边,启云与洛音焱站在崖边,他们齐齐遥望着远方。
“好了,师妹师兄我要回去准备准备了,顺便问问告诉师尊圣婴之事,也好提前做个准备。”启云淡淡一笑,首先开口说道。
“嗯!”洛音焱点了点头。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启云再次问道。
洛音焱脸色黯然,抿了抿薄唇,别过脸去,说道:“师兄何必明知故问。”
“我会进入证道殿,到时候,我会再劝劝小凡。”启云转头看向师妹,嘴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道。
洛音焱转过头与其对视,她看出了启云眼中坚毅之色,不知怎么的,突然鼻尖一酸,再次别过头去不敢直视。
她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物,那是一串三寸长的琉璃灵珠串,串上系有三颗琉璃灵珠,这是她当年拜入师门时,师尊所赐的宝物。
此宝只能够认一次主,若是主人命陨,它也会随之破碎,乃是极为通灵之物,即可安神养魂,还可提高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对提升修为有非常好的帮助。
可是因为她的一句话,而让两位师兄决裂,从此落下心结,修为无法再进一步,此物在她身上就等于一件装饰品。
“你将琉璃灵珠串带上,或许能够避免命师兄的逼迫。”洛音焱将手中之物低了上去。
“师妹,这琉璃灵珠乃是通灵之物,若是有个闪失,自身也会受到一定的伤害的,你……。”
“所以师妹才让你将此物带上,如若不然,命师兄还不与你争出个胜负,恐怕你们连说话的几乎都没有。”洛音焱急忙打断了他。
“好,师妹放心,无论如何,师兄都会保全此物。”启云说完,将琉璃灵珠给接了下来。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洛音焱目光看着远方缓缓说道,师兄妹之间回到从前和睦的样子,这一直都是她的期盼,同时也成了她过不去的心结。
“小凡虽然入了魔道,但并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此事就交给师兄来处理。”启云安慰说出一番安慰的话,并且将命不凡之事一手给揽下。
说完之后,就见他周身遁光一起,身形化作剑形遁光破空离去。
洛音焱看着启云离去,双眼终于忍不住,两行热泪缓缓滴落下来,她心里很清楚,当初若离去的是启云,命不凡同样也会如此做的。
她的两位师兄如今实力相当,启云五十年的思过,磨灭了他年轻气盛的傲骨,而命不凡依旧走在一条截然相反的道路上。
这乱云峰乃是洛音焱的居所,其灵气自然不必多说,要说一名元婴初期的修士,独自占据这么一处所在,确实会惹得不少同道眼热,也有不少元婴修士前来拜门,来了许许多多的麻烦。
洛音焱离开师门之时,曾经发过誓言,若是两位师兄不再和好,那她就不在搬回师门居住,所以在乱云峰迎接各方压迫之时,也没不好抬出师尊以及师门的名头。
就在她要顶不住压力之时,恰好被在外苦苦寻觅着她的启云寻到了这里,当时启云剑尊的名头只在圣州传颂,并未流传至另外八大部州,知其名头之人甚少,修为也没有达到元婴后期。
但他依然为保护师妹,而击退所有来犯之人,启云的名声一时在云州大造,直到进阶后期以后,致使乱云峰再无他人敢来进犯,这一守护便是数十名之久。
乱云崖,云雾依旧翻滚,风依旧呼呼地刮着,只留下一道倩影在崖边翘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