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两次后,赵戈嫌沙发窄搂抱着穆衡上楼。
穆衡有些不乐意“我自己能走。”
“han着它走?”
“你不能出来一下吗?”
赵戈进的更深,“我的宝贝喜欢你,很热,舍不得出去。”
穆衡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赵戈这样说话,但箭在弦上只好选择不煞风景。
赵戈就着那样的姿势将穆衡抱到主卧室,没有开灯,直接压倒穆衡再次深入起来。
穆衡搂着赵戈脖子,抵死缠-绵般在他脖颈、肩膀印下痕迹,“我想听你叫我。”
赵戈道:“穆衡。”
“不是这个。”
赵戈想了一会儿,突然全部拔出再狠狠贯穿到底,穆衡猝不及防喊出声来,快感将身体刺激得更加敏-感。
穆衡紧抓赵戈手臂,执着道:“你知道我想听什么。”
“你想听,我就得叫?”
穆衡眼神一下子黯淡下去,“你还恨我是吧?”
“我哪敢恨你。”
穆衡不愿坏了兴致,仰起头亲吻赵戈嘴唇,撒娇似的小声道:“我们不提那些事,你叫叫我好吗?我现在不是穆衡,也不是皇帝,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溪溪。”
——溪溪。这是个几乎快要从赵戈脑海消匿的名字。
赵戈是在溪水旁救起穆衡的,当时穆衡什么都不记得,赵戈便给他取了赵溪这个名字,之后的几年时间,赵戈一直称呼他为溪溪,显得极为亲昵。
直到穆衡恢复记忆、联系旧部,他才从赵戈的赵溪,变成了大瀛六皇子穆衡。
赵戈是从21世纪穿越到大瀛的,穿越后的身体是个孤儿,在捕捞鱼的时候不慎溺水身亡,恰好被他灵魂占用了躯体。刚到异世赵戈是有些慌乱的,但很快便打起精神开始适应新生活。
他救穆衡是有目的的,原以为能换个救命恩人当当,没想到救的人失去了记忆,没能捞到好处,还多添了个麻烦。
失忆后穆衡特别依赖赵戈,随时随地都想跟赵戈黏在一块,赵戈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有时候做了坏事更会孩子似的跟赵戈撒娇,特别招人疼。
穆衡撒娇的时候总要搂抱赵戈,在他身上黏糊几下。
赵戈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哪经得起这样撩-拨,好几次都差点被穆衡擦出火来,便严厉要求穆衡不能再搂搂抱抱,但穆衡并不能理解,只觉得赵戈是讨厌自己了,为此还赌气离家出走过,好在他那时候胆子小,走着走着怕被野兽叼走,又返了回来。
最终僵局还是打破了,赵戈自我纾解时被穆衡偷看见了,向来好学的穆衡跟着学了起来,没想到硬起来之后软不下来了,他顶着色泽好看、硬朗挺立的东西找到赵戈时,赵戈吓得手里的刀一滑,差点给穆衡命-根子来一刀。
穆衡垮着脸委屈道:“我是跟你学的,摸着摸着就突然变硬了,怎么都变不回来,你快教教我,我好难受。”
赵戈没办法,只好手把手教穆衡,结果教着教着两人便擦枪走火,直接货真价实来了一炮。
穆衡屁-股疼得在床上打滚,嚷嚷着他被欺负了,这次一定要离家出走。
然后便被赵戈压着又疼了两次、三次。
疼着疼着就觉得不疼了。
赵戈那时特别疼穆衡,比养自己儿子都养得精致,他之前还想过如何能回到现代,跟穆衡在一起后便打消了念头,甚至开始规划起将来,以后在哪里定居,以什么谋生,或者过几年要不要领养个孩子,古代应该是没有福利待遇的,还是得靠孩子养个老。
最重要的是,如果以后穆衡活的比他久,有孩子陪伴至少不觉得孤单。
在赵戈心里,他对赵溪始终是有留念的,因为正如穆衡所说,溪溪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但穆衡却属于大瀛,属于整个天下。
赵戈低头看着穆衡,对方掩在夜色下朦胧的轮廓像极了赵溪,他始终无法抵抗这个人放下尊严撒娇的样子。
不禁俯身贴近穆衡耳侧,唤道:“溪溪。”
穆衡捧着赵戈的脸,“我是穆衡。”
“我知道。”
“也是你的赵溪。”
赵戈没说话,他ai在穆衡gxizaiduzhangdaqilai,即使是轻微摩擦也带来强烈的suyanggan,穆衡按捺不住用力扭了扭腰,那股suyanggan反而更强烈起来。
“你动一下。”
赵戈手指插-入穆衡发根,轻轻摩挲抚摸着,“累了。”
穆衡不信,“你刚才还很有力气。”
“刚才有,现在没了。”
穆衡被体内燥热酥-痒折磨得浑身难受,“我不舒服。”
“你不想跟我聊了?”
“不是现在!”穆衡扶着赵戈gxi,声音急促带了点抽噎,“我们以后再聊,阿戈,我难受。”
赵戈低沉笑了笑,抬起穆衡kuaiyaohualuodeshuangtui,一个用力tingyao直直zhuang了进去。
穆衡发出一声愉悦至极的yinjiao,仿佛有电流沿着血液贯穿身体,从内到外都软得化成了一滩水。
天将破晓。
房间里到处弥漫着腥膻味,床单揉乱成一道道皱褶,遍布可疑的白色浑浊痕迹。
赵戈抱起瘫软在床上,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的穆衡,脱光了衣服的穆衡跟平时截然不同,慵懒得像蜷在阳光下打盹的猫咪。
浴缸提前放满了水,赵戈弯腰放穆衡进去的时候,对方突然揽住他脖子将人也拽了下去,两人扑通一声坠落底部,浴缸外水花溅得满地都是。
赵戈扣住穆衡背,将人脑袋带出水面,微微眯眼,“你想做什么?”
穆衡彻底恢复了清明,认真道:“你说过我们聊聊。”
赵戈言出必行,没否认他做出的承诺,即使此刻心头是懊恼的,“你说。”
机会很难得,还是费尽体力得来的,穆衡就差正襟危坐,吐字清晰问道:“你明明记得,为何假装失忆?”
穆衡身上沾了浑浊液体,赵戈捧着水心不在焉的清洗,“我没说过自己失忆。”
“但你不认我。”
“那又怎样?你已经不是大瀛的皇帝了。”
穆衡紧紧盯着赵戈,“因此你要撇清与我的关系吗?”
赵戈漫不经心地,“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我们是包养跟被包养的关系,我之前否认是不想再提及那些过去的关系,你在大瀛是谁,我在大瀛又是谁,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都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就算我承认了又怎样,你觉得我还能被身份束缚?”
穆衡突然紧张起来,他用力抓紧赵戈手腕,目光却在微微颤抖,一字一字加重语气道:“你知道了是吧?”
赵戈冷冷笑了起来,“你还会怕我知道?”
穆衡努力辩解道:“你或许看见第一道圣旨,但还有第二道圣旨。”
“是吗?”
“我撤回了第一道圣旨,赵戈,我不想你死,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无法致你于死地。”
赵戈在水里把玩着穆衡脚踝,阴沉的笑,“那我还得谢你不杀之恩?”
“可是为什么?”穆衡极不甘心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自杀。”
赵戈语气满是嘲讽之意“自杀?你觉得我会自杀吗?不过是这具身体到了苏醒的时候,我不得不回来罢了。”
“苏醒?”
赵戈轻描淡写点头,“苏醒,这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世界。”
他微微顿了顿,夹杂着几分偏执道:“陛下,欢迎你的到来。”
穆衡瞳孔放大,下意识抓紧了浴缸外沿,惊愕道:“你,你从不曾跟我提起……”
“因为我没那么信任你,就像你也不信任我一样,只是我还在为你着想,你想的却是怎样才能除了我。”
穆衡张嘴想要反驳,“我……”
“别否认。”赵戈及时打断,听不出情绪的道,“下第一道圣旨的时候,你的确是想杀了我。”
穆衡攥紧浴缸外沿的手因用力而骨节狰狞,他颓然低下头,却无法为自己辩解半句。
“…………但我爱你。”
“我信你爱我。”赵戈站起身,浑身*的踏出浴缸,然后指出致命的事实,“但你更爱你的江山。”
说完赵戈没再理会理屈词穷的穆衡,他抖开浴袍披在身上,一面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一面从容镇定的走出浴室。
他在穆衡看不见的地方停了下来,转身隔着浴室玻璃盯着穆衡朦胧的身影,手腕的佛珠忽然间有些勒紧,赵戈伸手握住佛珠,然后一点一点收紧力道。
他视线犹如蛛网般黏着浴室玻璃,那些蛛网不断延伸扩大,渐渐将整间浴室缠成一个厚茧,一层又一层,直到将茧里的人死死囚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