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月髓石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问他:“可以当流通交换物?这么一小块能换到哪些东西?”
“我给你,不是让你拿去换东西的。”轮到他不高兴了。
“有备无患。”她说着,抬头觑见他发黑的脸色,算了……看在他还算有良心,知道出去找宝贝讨好她的份上,就别刺激他了。她五指收拢,把那一小块未经打磨的月髓石收入掌心,“知道了。”
一句知道了就让他满脸的阴霾化作春风,一双狭长的紫眸笑吟吟地看着她。
她有些不自在地侧过脸去,起身穿衣,他就帮着她穿上。
忽然,他的动作停了一停:“阿萦。”
她听出他语调不对:“嗯?”
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看见自己左侧手臂上一块小小的墨绿色癣痕。
那癣看着很诡异,仿佛由内而外烂出来,沁在皮肤底下很深的地方。
叶萦的动作也停了一停,矿病。
“阿康!”烬忽然提高音量叫。
阿康一直都在山洞外间,烬和叶萦没叫他走他就根本不敢乱跑,怕他们以为他潜逃,杀人灭口。此时听到烬的呼唤,阿康立即就进来了:“什么事?小月亮哥哥……”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看到了叶萦手上的墨绿癣痕。
“矿病。”他低声说。
“阿萦这种状况能活多久?”烬不跟他兜圈子,甚至忘了叫她小星星姐姐。
阿康定了定神,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叶萦的癣痕,问她:“就这一块吗?”
她看了一眼烬。
烬刚刚替她穿衣裳时早就看光了她的全身,此时说:“就这一块。”
“什么时候发现的?”
“就在刚才,昨天夜里还没有。”回答他的还是烬。
“疼不疼,痒不痒?”阿康又问。
这次说话的是叶萦:“不疼,也不痒。”
阿康点了点头,看着他们说:“矿病最初,就是身上不知不觉起这种癣斑,一开始不疼不痒,渐渐会变得又疼又痒,而且越来越多,流脓化水。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疼什么时候开始流脓,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大荒域的人从来没有找出规律。有的人染病之初,病情进展很慢,后来突然恶化,又有的人一开始就恶化得很快,某一天突然就几乎停止恶化了,都很难说的。只有一点可以确定,小星星姐姐,你现在的病情还不严重。”
“一点办法也没有吗?”烬不死心地问,嗓音森寒。
阿康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
“烬。”叶萦小声安抚他,“你别急,阿康已经说了我的病情不严重,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她是医者,知道很多病的来去根本毫无道理,也半点不由人,反倒比烬更容易面对现实。
烬没说话,眼神冷得吓人。
等这次出去,假如这次能活着从大荒域出去,他一定要把慕家那帮杂碎灭得片甲不留!如果不是慕家,他和阿萦根本就不会被时空乱流抛到这里!
叶萦想了想,对阿康说:“你把这矿病最开始是怎么被发现的,详细说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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