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我都安排好了,我不在的这些天呢,你就回娘家。”
娘家这个词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就跟小梨嫁给她了似的。秦乐菱换了个词道:“你就回你父母身边,你们相认没多久,刚好陪陪他们,小姐回来的第一天就去接你好不好?”
沐小梨道:“小姐,你要多加小心……”
“嗯嗯,放心吧。”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这一边只是虚张声势,吸引北越大军过来,根本打不起来。
走到门口,张震准时出现。平常看不到她的影子,但她只要有一丝异常,他立马就能凭空出现。
张震打量着秦乐菱这一身异常的衣服,道:“王妃这是……”
秦乐菱霸气的拿出一封信,“自己看吧。”
张震接过信,上面的印章是真的,是寒王写的。
不知她用了什么办法就能让寒王改变心思,之前还嘱托了他一定要看紧王妃,现在却放任她出去。
张震一笑,“为确保王妃的安全,属下送您过去。”
秦乐菱道:“那有劳大统领了。”
之前怎么甩都甩不掉的人现在要亲自送她出去,想想都觉得爽。
秦乐菱又道:“那你出了城顺便拐个弯,先把小梨送回家,再送我就好了。”
沐小梨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她一个丫鬟也让大统领亲自送,这不太好吧。
张震道:“好。”
秦乐菱在玄武阁与即墨影见面,两万余人已经聚齐。众人都还认得她,秦乐菱虽是女装,但长发高高束起,英姿飒爽。众人直呼,和当年的林小兄弟简直不是一个人了。
彭老二第一次见秦乐菱女装,道:“还别说,林小兄弟这一打扮比灵犀宫的弟子们不差啊。”
灵犀宫的女弟子们虽以冷漠矜持示人,但也是开的起玩笑的,宫主道:“彭老二,你可要想好了再说,听说刀门有许多跟你一样的弟子讨不到老婆,到时候可别再来我们灵犀宫串门了。”
众人哈哈大笑,敖老二最近看上灵犀宫一位女弟子,三天两头的往人家那里跑,这下他怕是要不好过了。
此时一位灵犀宫女弟子脸色微红,剜了敖老二一眼走了出去。
敖老二赶忙追上去,“星薇,你别走啊,我保证是说着玩的……”
众人又笑,美人怒是不好哄的。
秦乐菱开心的笑,这久违的氛围让她很放松,不用担心别人是怎么想,说错什么也都会一笑了之。若是她能和心爱之人做一对神仙眷侣,无拘无束游走江湖该多好。
此时一位打扮妖艳的女子走了进来,半遮半露的****吸引了一种男人的目光,正是差点置她于死地的秋水寒。
她呵呵一笑道:“林落现在是堂堂的寒王妃,可不是什么小兄弟了,大家还是不要忘记了身份为好。”
大家一致对外,无论何门何派,只要有心贡献力量者皆可参于,几年前犯了错的氿泉宫也可参加。
秦乐菱道:“林落出身江湖,无论以后变成了什么身份,永远都是你们的林落小兄弟。”
即墨影道:“当然,在场的都是英雄好汉,自当不会在意身份。”
众人点头,身份这个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武林中人鱼龙混杂,有当过大将军又辞了官职的,也有拥有自己的广阔地盘,当自己的土皇帝的,主要还是凭本事。
但有些人却总喜欢自以为是,拿自己的身份说话,尤其是皇家。像林落这样的,懂得收敛光芒,放下身价和众人打成一团的倒是少有,引得武林一众前辈点头。
接下来就是要开始行军了,众掌门一听路线未免有些质疑。战区在西北,他们却向东北行军,这还能打哪门子仗,不是胡扯么。
加上本来就与楚璟承结下了梁子,此番有一半人是专门冲着他去的,当下心情激昂。
秦乐菱道:“北越觊觎我们大玥土地多年,此次更是想利用两王内战来从中获利。如今他的兵力都集结在西北,东北防卫空虚,我们若趁此时攻过去,北越肯定方寸大乱,不攻自破。”
事实就是这样的,她只是换了种说法,唯一没说的就是,极有可能不打。
众人一听也觉得很对,他们在战略这一方面终究欠缺,只凭一身热情是成不了大事情的。
各派的掌门都是明智的,自然听出了其中道理。无论到时候打与不打,他们都出了一份力,达到了最初的目的,那就是决不能让北越趁机侵占他们一方领土。
大家一致通过了作战方案,议完事都散会,秦乐菱在长廊下碰到了花仁松。
他还是第一次见时候的样子,一身丝绸白衣,一把折扇在手,尽管现在四月初的天气刚刚好,用不到扇子。
刚刚议事氿泉宫的代表是秋水寒,秦乐菱还以为他没有来。
秦乐菱站住,花仁松也没有走过来,远远的望着她微微一笑,秦乐菱也还以微笑。
还别说,这么久不见,花仁松看起来的道德水平提高了不少。秦乐菱想起自己被困在氿泉宫差点就跟他洞了房的事,微微一笑后果断离开。虽然人可以改,但之前留下的阴影是很难抹去的。
秋水寒自拐角出来,看着刚刚微笑互动的两人,握紧了拳头。
*
两万余人浩浩荡荡向东北方向前进,他们中每个人不说身怀绝技,但也都有自己的本领,以一敌五是没有问题的。两万人整出了十万的气势。
气势不仅要足,气焰还得高,最好能给北越几十万人的架势。
江湖中人都能说会道,每到一个地方,百姓也都愿意配合着,所到之处无不风起云涌,浩浩荡荡。
北越很快知道了这个消息,派人探查,预测至少有十万玥军朝着他们大东北方向前去。
经商议,北越调出十五万军队支援他们的东北方,只留了五万驻守西方。
北越地广人稀,属于游牧大部落,他们最常见的战略就是打不过就跑。只是这次不愿放弃入侵中原的好机会,才僵持着见风使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