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子。”
“你下去吧,没事不用来回我。”
越成亭眸中精芒掠过,他到是要看看,这个家里笑到最后的会是哪一个!
顾洛正在屋子里盘算着以后的安排,若是以往,她说不定便直接弄个糕点店啥的,可现在有云苏在,她敢做什么啊。
若是被发现了她的真正来历。
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说话?
可什么都不做吧,坐吃山空啊;
眼看着这家里的花销一日日增多,花用一两,银子就少一两,顾洛她要是不着急才怪。只是,任由着她把头发都挠光,可一时间竟然却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
正愁的不得了,外头有脚步声响起,是空青的声音,“姑娘——”
“我不是说不让你们来打扰么,一个个的都看我太宠你们了,觉得我好脾气,便觉得我的话可有可无了,甚至可以不听了,是不是?”顾洛有些火,直接打断空青的话——
实在是她现在心烦的很。
稍稍有点动静,都会让她觉得心烦意乱。
她甚至想爆几句粗口。
想骂人来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 “丫头,怎么回事,可是谁惹你生气了?”温柔如风的声音响起,听的顾洛一怔,待得脑海中反应过来这声音的主人,她已是条件反射性赶紧起身,上前两步开了房门,看着来人小脸上尽是欣喜,“娘亲
是您,您怎么这个时侯过来了?”
“我来看看你,怎么,不欢迎?”何夫人笑着上前,拉了顾洛的手往里走,似是对她刚才发脾气的事情没看到,两人笑着落坐,顾洛亲自帮着何夫人捧了茶,“娘您喝茶。”
“瘦了,这几天没好好歇着吧?”接过茶来呷了一口,何夫人想了想看向顾洛,“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你一会去帮我收拾间客房出来。另外,晚饭做些清淡的口味。”
虽然诧异何夫人的决定,可顾洛却还是一字不差的着了空青下去安排,想了想又吩咐桔梗,“和白芷说,让她亲自在厨房盯着吧。”
“是,姑娘。”
屋子里只余下顾洛和何夫人两人,顾洛呷了口茶,亲自把剥好一瓣瓣的橘子拿银签子茶了,递给何夫人,“娘您尝尝,很甜的。”
“唔,是很甜。”
何夫人吃的有些心不在焉,事实上顾洛打一开始就看的出来何夫人有些走神,而且,天都这个时侯了,何夫人却又赶了过来,要是说没事,她都不信!
可现在,屋子里都没人了,何夫人却还没立即开口说,要不就是事情重大,要不,就是她觉得不好开口,这两者都不是什么好事啊。
“娘亲身子可好?这几天御医去把脉,怎么说的?”
“都好多了,我这病都是老一毛病,没什么大碍,御医闭着眼都能说的出一二来。”何夫人笑了笑,端起茶呷了一口,瞅着顾洛眸光微闪,眉眼间掠过一抹迟疑。
似是在犹豫该要如何说起一般。
顾洛也不催她,只是由着她坐在那里。
半响,何夫人放下手里的茶,轻轻一叹,“丫头,我来这里是有件事想和你说的;。只是,这事全都是我牵累了你,我若是说出来,你却不许生气,更不许在心里埋怨我。”
“您这是什么话,您的心,我心里有数。真的,您一心为着我,我岂是那种不认好坏的人?”顾洛正色看向何夫人,在她看来,何夫人说的不外乎就是什么麻烦之类。
而且,这种麻烦应该是来自于越家吧?
所以,她才觉得为难?
笑了笑,她亲自起身帮着何夫人续了茶,“娘您用茶,咱们不急,慢慢喝。有什么事您说,女儿我听着呢。” “你这丫头,就是舒心。”何夫人眼底欣慰笑意一闪,深吸了一口气,满脸凝重的看向了顾洛,语气里尽是歉意,“都怪我,因为我和你的来往,竟然让越家的大公子对你起了其他的心思,如今,怕是他
正派人调查你呢。”
“其他的心思?调查我?夫人是指——”
顾洛眉头微蹙,眼底一抹不悦掠过。
难道说,越长亭看上她了?
何夫人怔了下,继尔失笑,“你想到哪去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觉得我和你走的这样近,他不信咱们之间的感情,觉得咱们两个之间肯定是有什么利益牵扯,所以,他就在心里起了疑——”
“原来是这样,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顾洛心里对于越长亭就有了几分不乐意,这人怎以可以这样?
亏他还是大家公子。
这样的行事分寸? 何夫人叹气,“你应该怪我的,他现在是想着法子要对付我,可惜,在府里我出不了差子,而且,我名义上不管如何还是越家的宗妇,他却只是个嫡长公子,还真的没那么大的权利对付我,所以,只能
拐着弯的行事。”
“所以,他就瞅上了我?”
“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何夫人看着顾洛,很是内疚,想了想,她又道,“不过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不管他做什么,我不会让他来找你麻烦的。”
“娘,您放心吧,我可不是泥捏的,难道说他想找我麻烦就找?”顾洛抿唇一笑,侧了侧头,眼底一抹狡黠掠过,“您觉得,我是那种由着人欺负的人?”
“自然不是,可你不知道他的性子,他那个人,行事太过激进,而且极为的偏执,倘若是他认定的事,便是天王老子都很少能劝的回的。”
“那他就没怕的人?”
“他会怕什么啊,如今府里能让他有所顾忌的,除了老爷,怕是还真就没别人了。”何夫人嘴里的老爷说的是越少鹏,越成亭顾忌自己这个老爹,可不代表他怕!
“他有这么大的本事,能牢牢的把整个越府纂在自己手里?”顾洛很是置疑,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罢了,越少鹏会制服不了? 说起这些家事,何夫人也只是觉得头疼,而且,她刚才也只是觉得在府里没个发泄的地儿,又没把顾洛当外人,所以才一时发了个牢骚,这会回过神,便收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