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房中后,李温仰面躺在chuang上,思潮起伏。
曾几何时,他只是个普通的修士而已,连行者也未达到。虽有内心的坚持,可修为提升起来何其艰难。哪里想到,自从得到封神印后,短短半年时间,自己修为,居然已到气络四十三条的境界。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具有了,可以冲击天佑派的资格。这在半年之前,真是想也不敢去想的事。
世事变幻,当真是令人难料。
一丝豪情,自李温心中油然升起,“既然我修为已经提升到如此高度,这天佑派,我非争取到不可。”
他盘膝坐在chuang上,取出风如意交给他,盛装有雪芝灵液的玉瓶。
盯着玉瓶,李温眼中柔光闪动。这玉瓶上,似乎印有风清那绝代风华的玉面般,一双看起来清冷的双眼,其中却蕴含着深深的柔情。
“风清……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提升修为,绝不辜负于你。”
一仰头,李温将里面的十滴雪芝灵液,一口气倒进了口中,然后吞下腹中。
在功法运行下,雪芝灵液开始发挥作用。立时间,李温便觉得,自己身体,贪婪地吸纳起雪芝灵液,那长久匮乏的生命潜能,顷刻间得到了极大补充。
过了片刻,李温睁开双眼,眼中精光,不断闪动。
“还是不够……”
这十滴雪芝灵液,虽然补充了不少生命潜能,可对李温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别说将生命潜能补充完全了,就连十分之一,也补充不到。尽管如此,这十滴雪芝灵液,却也暂缓了李温的燃眉之急。
第二日一早,李家门口,李家所有人,都来为李温送行。
而一旁,则站着早已等待李温的风如意。
李温走下门口台阶,转回身躬身道:“爹,娘,你们便回去吧,我自与风掌门前去。待儿子成为天佑派内门弟子后,便将父母接到身边。”
李洪秋说道:“我儿一切小心。”
于是,在家人的注目中,李温和风如意二人,并肩向风华城外走去。
……
在天佑国之北,是一片叫做黑蛮国的地域。
这黑蛮国的地貌,与天佑国很是不同。这里地势一片平坦,山岭较少,可大多数地方,都是寸草不生的苦寒之地。
这片疆域极大,属于黑蛮国的领土。其实这黑蛮国,最一开始时并不是个国家,而是由一个个部落组成。后来,经过漫长的吞并,黑蛮族终于在五百年前,将所有的部落击败,一举统一了这块疆域,因此叫做黑蛮国。
黑蛮国统一之后,便要向外扩张。他们自然把目标,放在了国土极其丰腴的天佑国。
黑蛮国经过无数战争洗礼,每个族民,内心都深扎下扩张的种子。
而且黑蛮国修士,不仅可以运用五行,还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在与天佑国的数次大战中,天佑国均以惨败收场,就是行尊强者,这五百年来,都损失了超过十位。
若不是乾坤国,一直在庇护着天佑国,天佑国早就已经亡国,沦为黑蛮国的一个部族。
乾坤国国力雄厚,而且强者林立,即使以黑蛮国的强悍,也不能撼动乾坤国这棵大树。
虽然如此,黑蛮国却始终没有放弃,吞并天佑国的野心。
这黑蛮国,建筑也与天佑国很大不同,高大的建筑很少,基本上都是一些低矮的毡包或者茅屋。
在黑蛮国的中心位置,有一处占地极广的高山。这高山异常高耸,简直直插云霄,并且常年都被黑雾笼罩,使人根本看不清这高山真容。
这高山,便是黑蛮国最为神圣的所在,为了示其神圣地位,在高山两千里之内,决不允许有任何人居住。
高山,叫做黑云山,是黑蛮国的国教,黑蛮教的所在。黑蛮国以教治国,这黑云山,便是实际掌管黑蛮国的地方。
若是深入到黑云山,在没有黑雾遮挡时,便会看见,黑云山高达几千丈,傲然耸立于天地间。在黑云山的两侧,各有一个巨大石雕。
这两座石雕,也不知是谁雕刻出来,简直是天地间的奇迹。
每座石雕,都高达几百丈,顶天立地,俯瞰着黑蛮国的大地。
两座石雕,分为男女二人。男子在南,女子在北。两人的身上,都穿着兽皮,黑蛮国的所有人,正是以这两座石雕作为榜样,和他们穿着一样的服饰。
那男子石雕,伸开双臂,而那女子石雕,也是伸开双臂。两人似乎是想要拥抱在一起,但终究差了一些距离。
在两人的怀抱中,正是黑云山。
据黑蛮国上古传说,这两人是黑蛮国的祖先,一个叫天父,一个叫地母,正是他们二人,孕育了整个黑蛮国大大小小的部落。
但是,自从黑蛮教掌管黑蛮国以来,觉得这个传说,将黑蛮国说得太过温情,而他们要的,是嗜血,是残酷,这个传说,与他们的宗旨不符。
因此,黑蛮教便严禁黑蛮国人,再提起这个传说。而是说这两座石雕,是对黑蛮国的一种预示。当两人合抱在一起时,便是黑蛮国,将整个世界征服之时。
虽然如此严禁,但两个石雕生前是一对儿爱人的传说,仍在黑蛮国中流传,只是没人敢当众说出来罢了。
而事实的真相,到底如何,却根本没人知道。
在黑云山顶端,有一处十分高大的殿堂。殿堂的大门常年关闭,里面只有一人,那便是黑蛮教的掌教,魂灭大蛮。
这一天,一个身着黑袍的黑影,出现在了殿堂的大门前。
他全身上下,都笼在黑袍中,看不见他任何面容。那人来到大门前,伸手在大门前,拍出一道青光。那道青光,接触在门上后,便立即消隐。
过不片时,大门缓缓而动,开了一道缝隙。这大门挪开,才会看到,这大门是两扇石门,厚度达到十丈。
那人从缝隙中,走入到殿堂中。
殿堂中十分昏暗,却不时有青光闪动一下,倏然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