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现在,已掌握凝神境界,他气络数虽然只有三十四条,可现在寻常的大行者以下,根本不可能是他对手。就算他不是突然袭击,这几名女弟子,包括文兰,也绝对不能闪避,也不能还击,乖乖地被李温制住。
“我再说一遍。取出解药,活。不取解药,死。我不想再废话。”
“快取解药来。”
四名女弟子齐声回答:“真是没有解药。”
李温目中冷光一闪,手掌一捏。登时,一个女弟子身上的水流猛然收紧,只听一阵咔咔的响声,那女弟子全身的骨头,尽被水流压碎。那名女弟子,甚至连呼声都没有发出。
随后水流消散,那女弟子死尸,软软地倒在地上,如同一滩烂泥一般。
李温眼中已有血丝,“快取解药。”
剩下的三名女弟子,哪里还敢说话。
可是不说话,也不能逃脱厄运。只在顷刻间,李温手掌又是一收,另外一名女弟子,又骨骼尽碎,死尸栽倒在地上。
文兰眼中惧色连闪,连忙说道:“阁下,听我解释。您想,这齐欲散,我们要是有解药,尽管给您就是了,我们何必性命不要?确实是无解药。再说,就算有解药,我们也不知道,师父花仙子从来没有将解药示于我们知道。这齐欲散的目的,便是要让我们双修,我们只管双修就是了,要解药也没用啊。”
李温的神色,连一丝变化也未曾有过,淡淡说道:“我只要解药。”
仅剩下的,除了文兰以外,另外一个女弟子,吓得要命。她略带哭腔地喊道:“你怎么不讲道理。你要解她毒性,只需与她双修便是,何苦逼迫我们。”
“胡说。”李温喝了一声,手掌一捏。登时,那名女弟子,也骨骼尽碎。
李温扫了文兰一眼,说道:“只剩下你了。你是不是也要说,没有解药?”
文兰眼中,露出恐惧之色。她知道,李温出手便在眼前。可是,她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得齐欲散的毒性。
李温眼中寒光连闪,终于手掌一动,便要捏下去。
正在这时,一只柔弱的手,搭在李温的手腕上,阻止他施展功法。那只手,正是风清的手。
李温放下手掌,轻声道:“风清,你为何要阻止我?”
风清轻轻摇了摇头,“算了。看样子,她是真不知道解药,你已经杀了几个,还是不要多造杀孽,放过她吧。”
李温瞧了瞧文兰,又看了看柔弱的风清,眼中精光连闪。【ㄨ】说实话,风清被这些人害成这副模样,李温恨不得,将所有人全都杀了。
可风清求他,他尽管很不甘心,又怎能伟悖风清意愿。
慢慢地,李温将手放下,缠绕在文兰身上的水流,也陡然崩溃。
李温挥了挥手,“你走吧。”
文兰终于解脱,却没有立时便走。她沉吟片刻,鼓起勇气说道:“阁下,我看这位姑娘,对你很是看重。你何不与她双修,为她解毒?”
“住口。”李温眼中,陡然间再次精光闪起。“你当我是你们这些淫.邪之徒,随随便便,与人双修?我师尊在我心中,是天上神仙一般,我岂会她身中淫.毒时,趁她之危?那还和你们这般畜生有何区别。我虽放过你一次,可你若是敢再提此事,我立时取你性命。”
文兰心中震动不已。在她心中,与人双修,乃是寻常之事,她万万没有想到,这种在她看来再也正常不过的事,却在这男子心中分量极重。
“阁下息怒,我不提就是。”
又过了片刻,文兰再次说道:“阁下,有件事我要提醒阁下,若是这齐欲散毒素,如此拖延下去,始终也得不到缓解,那么,毒素便会侵蚀脉络,一身修为就此毁了。”
李温未曾预料到,这齐欲散竟会阴毒至斯。一时间,李温只觉心中难受之极,不禁抱住风清双肩,痛声道:“风清,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风清伸手齐欲散折磨,仗着她一向清冷的性子,这时倒也能挺住。但毒性毕竟还是对她有些影响,她只觉和李温肌肤相亲之下,浑身舒畅无比。
连她一向清澈的眼神中,清澈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水意,以及藏在深处的春意。
她神智稍微有些迷乱,看到李温难过的模样,心中一阵心疼,她仰起头,一双水意的眼睛,盯在李温脸上,柔声说道:“李温,你别难过,要不……你,你要了我,与我双修吧。”
李温浑身一震,他看了眼风清,发觉风清眼神迷乱,这是抵受不住齐欲散毒性,而发出的胡言乱语。“风清,我向你保证,绝不在你迷乱时,对你做出那种禽兽之事。”
风清见李温神色坚定,知道李温一向如此,只要说出,便能做到。她轻叹了一声,“哎,其实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李温却在暗想:在毒素影响之下,风清自认为她说的是真心话。可是,这种话做不得准。总之,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在她神智不清时,做出任何逾越之事,那是对她最大的亵渎。
……
一个多时辰之后。
风清的身体越来越热,在她脸上,桃红之色也越来越是深重。
与此同时,风清的呼吸不断加重,口中发出一声声低低的呻.吟声。
李温轻轻摇晃风清肩膀,柔声问道:“风清,你怎样了?”
一旁的文兰并没有走,她此时看着风清,惊骇之情,简直无以复加。她非常清楚,风清服下齐欲散,已经过去足有两个时辰。
她的那些同门,也有服过齐欲散的,她也服用过,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别说两个时辰,那齐欲散,只要是服下,立刻便会有反应。开始时只是情.欲难禁,可是很快,那情.欲便似海潮汹涌一般,一浪高过一浪,越来越是猛烈。
到了后来,神智便会迷失,满脑子里所想的,均都是情.欲之事。
文兰就曾见过,自己同门服下齐欲散后,不到半个时辰,便纷纷迷失自己,做出许多疯狂之举,比如跪地哀求,比如将衣衫撕扯成一条条的,比如慌不择食般,找人双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