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脚步声传来,在犯人们的注视下,大壮等人手持利刃,急匆匆的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查看。
犯人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惹到这群,明显是来劫狱的狠人。
邓镶刚刚转身,便看见了大壮。
“丐头!”大壮一看见邓镶,便兴奋的叫道。
邓镶没有高兴,反而皱着眉头问到:“怎么回事?”
“那牢头不识趣,不肯放人,我们担心镶哥,所以便劫狱了。”大壮理所当然的说到。
“那你有没有想过,劫狱之后,我们要面对什么?又如何生存?”邓镶脸色有些难看道。
“管他那么多!只要丐头你没事就行!”大壮不在乎的说到。
在大壮看来,邓镶的安危胜过一切,只要邓镶在,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邓镶不是神,不可能事事如意,这次他就失算了。
低估了自己在这些乞丐心中地位,高估了这些人的心智,也认识到这些乞丐和丐帮的不足。
邓镶之前不觉得,因为他只需要听话,忠心,武力过人的手下。
这些,乞丐们,和丐帮的人都很符合,但是他们缺“脑子”。
见识,身份,经历,生活环境,注定了这些人只会莽撞。
不知道审时度势,不知道分析利弊,不知道出谋划策。
一旦失去自己,这些人就和无头苍蝇一般,乱飞乱撞。
邓镶为什么会跟吕良去衙门,因为他要把握催眠县令,放他离开。为什么愿意身陷牢笼,因为他能催眠狱卒放他离开。
既然有把握全身而退,趁这个机会,他要看看吕良在他危机的时刻,是否值得信任。
因为翼城已经是邓镶的囊中之物,小小的翼城,怎么能束缚住邓镶的心,向外扩张是肯定的。
吕良身为翼城捕头,跟现代的警cha局局长差不多,不,是更有权威。
邓镶可不想在外扩张的时候,大本营被吕良端了。
如果吕良落井下石,或者袖手旁观,邓镶就会换一个听话的捕头。
只是没有想到,以吕良捕头的身份,搞不定牢头,他们会劫狱。
接下来,可能要面对官府的围剿,通缉。虽然邓镶不怕翼城的官府,但不想被官府拖住发展的步伐。
而且邓镶也不敢拿官府怎么样,被动抵抗就罢了,攻击官府,如同造反,大军一至,化为灰灰!
“先把牢门打开。”邓镶说到。
“好。”大壮提刀便要砍锁。
“去拿钥匙!”邓镶再次皱眉道。
“哦,哦,我这就去。”感受到邓镶的不悦,大壮有些不知所措。
咔嚓!
很快,大壮找来钥匙,试了几把,便将牢门打开。
走出牢房,邓镶问到:“吕捕头呢?”
“丐头,吕捕头叫我们不要提他,怕被这些犯人听去。”大壮有些尴尬的看着邓镶。
“没事,他们没有机会说出口!”邓镶面无表情的说到。
犯人们惊恐的看着邓镶,尤其是痞气犯人,更是小便失禁。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许多犯人哭喊起来。
“安静!”邓镶的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犯人们惊恐万分的看着邓镶,却不敢发出声音。
“你们安静待着,我还能放过你们,谁吵谁死!”邓镶冰冷的说到。
大牢中,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没有人敢发出一丝声音。
“你们在这看着,大壮带我去找吕捕头。”邓镶对乞丐们说完,便随大壮离开。
吕良一见邓镶便急切的说到:“丐头,你们赶快收拾一下,趁没人知道,我利用捕头的名义,打开城门,一起离开翼城。”
“你甘心放弃捕头的位置,离开翼城?你有没有想过,离开翼城,我们能去那里,能干嘛?”邓镶面无表情的反问道。
听了邓镶的话,吕良脸色狰狞,‘如果不是你,我会如此?这一切,还不是摆你所赐!现在还来反问我,安心做乞丐不好吗?非要搅风搅雨。’
虽然心中这般想,但是吕良并没有说出口,而是说到:“你手下差不多有两百人,占山为王,为寇为盗,不都可以吗?”
“我们其实不用离开翼城,只要你调开衙门里的捕快,我们软禁控制县令。你身为捕头,加上我丐帮,掌控翼城,还不是轻而易举?”
邓镶的话像魔鬼的低语一般,腐蚀着吕良的心。
一道声音在吕良脑海中出现:“听他的吧,掌控一城,权利,金钱,女人,你所渴望的一切,都将实现!”
吕良脸上露出渴望的表情,正想同意这话时,又一道声音在脑海中出现。
“不要听他的,县令对你恩重如山,视为己出,你怎么能做出这种,恩将仇报,丧尽天良的事!”
是啊!这么做,我还是人吗?我不能辜负县令大人对我的信任!
吕良一脸坚定,想拒绝邓镶,之前那道声音再一次出现。
“别傻了,你已经没有退路了,杀人劫狱,死罪一条,县令会放过你吗?躲躲藏藏和富贵风光,你还不会选吗?”
吕良又犹豫了,马上另一个声音发话了。
“这不是县令的错,县令依旧信任你,你已经让县令失望了,又何必再在县令心上捅上一刀!”
“与利益相比,这点恩算的了什么!对县令来说,不过是随手的事情。只要听邓镶他的,就可以执掌一城啊!”
吕良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在邓镶等人眼中,吕良神色变换,犹豫不决。
时间过去一息,两息……
对吕良来说,就是十年,二十年一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