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上镶嵌着一副副油画,而且都非常的精致,像是画展一般。
冰晞紧拧着眉目,一脸地疑惑抬眸,“夜冥帝为什么要在书房摆这么多画?”
不觉得奇怪吗?看那个男人不可一世、放荡不羁的样子,不像是那种喜欢书画的文艺范儿啊!又为什么要用这么大的空间摆这些无用的画?
虽然冰晞不是很懂画,但她略有了解,姥爷前身就是画画的,虽然水墨画和油画略有差异,但从鉴赏方面还是大同小异。
当她仔细打量每一副画时,觉察出来一点儿。这些画绝对不是出自名师之手,在笔末之处略有潦草的痕迹,有几幅画还像是没完工一样,感觉只画到一半就停下来了……
冰晞和白边逸诧异的眸光不由对视,心底尽是疑惑和不解。
这些画到底有什么寓意,还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他们?又或者是,藏着怎样的玄机?
就在冰晞还沉迷在这一片雾团里时,白边逸并没有将太多心思放在上面,转身,从房门开始以顺时针的方向轻敲着墙壁,将耳朵覆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可是直到他将整间书房的墙壁敲了个遍,他的俊脸绷的更紧了,因为完全没发现任何异常。白边逸紧拧着浓眉,不由望向手里这把别致的黄金钥匙,眸光略有一滞,随及眸光扫过夜冥帝偌大的书桌,还有座椅后一排古典到极致的书架。
下一秒,却在书架上一抹金色的物像上停了下来。他修长的步子迈过去仔细打量,原来是只金蛙!
看到白边逸长时间凝视着这抹物像,冰晞不由上前,“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白边逸指着物像的头部,凉薄的嘴唇暗暗启开,“看到了?这条金蛙的头部和眼睛都被上面这条金色的龙攀住了,让嚣张的龙头代替了蛙头……”
经他这么一说,冰晞才将眸光重新倾注在上面,“我说第一眼打上去,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别扭呢!”
但具体又说不出什么感觉,反正怪异的心发慌……
冰晞怀疑地开口“你说,它会不会和这把钥匙有关?”
下一刻,白边逸并没有急着应她的想法,而是将这把金钥匙与这金蛙并列成一排,此时,窗外的光线刚好打在这两抹物体上,可是,站在斜对面的冰晞却感受到一抹刺眼的光线,不是单纯来自于外来光线,而是这道光线打在金蛙和金钥匙上反射出更为刺眼的视觉感应。
冰晞不懂,“逸,你在干什么?”
“看来被你猜中了!”白边逸暗暗启唇,下一刻,俊逸的唇角不由勾起,摇了摇手里的钥匙,“它们的色泽完全相同,没有任何差异!”
“也就是说,他们是相匹配的锁和钥匙!”
而他们手里的金钥匙正是要开金蛙这把锁的?
想着,冰晞禁不住有些兴奋,“太棒了!终于把他找出来了!”
看到她的开心,白边逸也不由扬扬唇,对他们来说,这确实是个天大的好讯息。只不过,他的心底却暗暗滋生出对夜冥帝的钦佩,怪不得叫“鬼四爷”!
像鬼一样黑暗无情,也像鬼一样心思诡异稠密,令人猜疑不透……
若不是冰晞在他的基地无意发现这抹钥匙,即使他们找到这里来也无济于事!毕竟夜冥帝想刻意隐藏的事与物,绝对不会让他们发现一丁点可疑。即使不小心浸透,也只会让敌人心急,因为,他们永远不会有解除的办法。
当然,他们是幸运的!
就因为这把钥匙的存在……
不敢怠慢,白边逸用指腹轻抚着这抹奇异的物像,在龙头下方与金蛙紧缠之处,触及到一抹不寻常的“低陷”。下一刻不必多作考虑,便将钥匙插了进去,而冰晞此时紧挽上男人结实的臂膀,以示自己心底的恐慌。
只不过,现在他们都非常确认,这把钥匙就是用来打开这个金蛙的,锁与钥匙的锯齿非常匹配。
白边逸的眸光落到紧抱着自己臂膀的小女人,瞳仁里给她的尽是安全感,晞子,有我白边逸在,你不必害怕!
彼时,他捏住钥匙的手朝外侧轻掰……
就在冰晞紧闭起眸子,以为有什么机关时,她和白边逸仍然稳稳地站在地面上,而耳边还是一如既往的静谧,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她暗暗睁开眸子,紧攒着秀眉,“怎么不管用??”难道哪里不对?
白边逸的俊脸紧绷着,目光也略有暗沉,是啊,怎么会没有任何反映?搞错了吗?还是他们忽略了哪里?
刚刚还兴奋不已的冰晞顿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脸郁闷地跌坐在身后的转椅里,无力的倚在椅背上,脑袋顿时一片昏暗……
“看来,我们是白忙乎了!”
说着,她不由转动椅子背对着身后的书架,下一秒沮丧的就要掩眸,好好安抚自己失望的情绪。就在眼皮刚要阖上之际,她眸里的余光居然发现一抹异常!
顿时,她的眸子睁的偌大,一脸惊讶地望着墙壁上的油画,“逸!逸你快看!!!”
当白边逸回头之际,也瞬间惊粟了!
刚刚那一副副普通的油画,居然瞬时演变成一块块屏幕,而清晰的画面上具体播放着监控录像!
他们马上迈过去,紧锁着屏幕上一道道的画面,冰晞惊讶的顿时说不出话来,再次暗叹“天那!”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因为上面不是别的,正是毒窝的各大仓库,以及各个固定交易点的监控录像,还有一块屏幕上映着频繁爆增的数字,大量资金每时每秒大量地涌入夜冥帝的帐户……
冰晞又是一阵瞠目结舌,这些数字后面的零多的她数不过来,更是惹来阵阵晕眩。
这么多钱完全是她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
不过,彼时她倒想起夜冥帝曾经教育过自己的一句话“钱花了才叫钱,不花就叫纸!”这寓意真是有够赤裸裸经典的!
只是,目前的钱额夜冥帝恐怕五辈子都用不完,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一点儿也不夸张。
“这里是哪里?”
冰晞暗暗地开口,望着屏幕的眸光尽是猜忌,“这只显示内部的画面,所在的地理位置我们却不知道。”
白边逸紧锁着屏幕,突然启唇“你给夜冥帝放了多少药量?”
“我……”冰晞略有迟疑,“我怕药量太多造成生命危险,所以,只放了一半的药量。”
看着头上的男人紧拧的眉目,冰晞不由担心地问道“怎么了?”
“那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夜冥帝随时都会醒来!”更何况,待在这里这么短的时间也查不出结果来。
白边逸说着,他示意冰晞将各自的手机掏出来“我们先将每块屏幕截一小段录像回去研究!”
“好!”
不敢怠慢,两人各自行动,每段录像录了几分钟。
之后,白边逸还将书房里的一切恢复原样,带着那把黄金钥匙和冰晞一同从厨房潜了出去。
当他们轻巧的步子刚落地,方才侧躺在沙发里的男人,冷傲的脊背突然略有移动,下一秒便直接从柔软里的沙发里坐了起来,放荡不羁地轻依在沙发的椅背上。
而夜冥帝的指节间,却捏着一支残留白色液体的注射剂——尼可刹米……
(PS:尼可刹米(Nikethaine),用于中枢性呼吸及循环衰竭、麻醉药、其他中枢抑制药的中毒急救。)
他冷厉的眸光轻撇厨房外尚未关上的窗户,鹰譍般的目光闪烁着狂野,上面隐约还残留着两大两小的脚步,他冰唇轻扯,唇角顿时涌上一片轻蔑之意。
呵,女人,你很快还会回来的……
那时,你会跪破了膝盖来求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