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可知燕国的惠王?”
“惠王?”南疆王寻思了一番道:“记得,是燕皇的胞弟,很得燕皇信任。”
“难道玉莲的……死,和他有关?”
“他十多年前到过楚国的京城,只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这个人十分热爱美人,并且极其的小心眼。”
“若是得不到的,那便会毁掉。”
“还有一点便是,当年玉莲公主病逝的病因到底是什么,没人查的出来。”
“王上可知前些月,被燕国成王下了蛊的墨王府世子?”墨枕寒反问。
“有所听闻,莫非——”南疆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让他心擂如鼓。
“玉莲公主生病时的状态和特点,与黎世子中蛊的特点十分相似,所以会不会当年玉莲公主不是因为生病病逝,而是因为中蛊而亡?”
“……你说的,孤会去仔仔细细的调查一番,今日辛苦你们了,就先回去休息吧。”南疆王再次出声时,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墨枕寒眼尖道看到了南疆王衣袖下紧握的双拳。
“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南疆王批准。”
“什么请求?”南疆王现在脑仁疼的紧,只想将他们都赶快送出去。 “在下想参观一下王宫。”墨枕寒说着状似为难的解释着:“楚皇令在下重修宫殿,要求与之前不同,可在下实在灵感枯竭,而今看到南疆的王宫如此美轮美奂,若是能参观一番,定然能产生灵感,还望
王上准许。”
一旁的陆景烁目瞪口呆。
修,修皇宫?什么时候的事?
脑中浮现出今早出门时,寒说的话。
今日,我定要见到冉冉。
所以这是拿楚皇当幌子了吗?
“这有何难?孤这就叫安公公带你们游览一番,也是孤招待不周,楚国远到而来的贵客,居然还没有参观过王宫。”
说着就招来了安公公,带着陆景烁他们出去了。
出了御书房,安公公腆着一张笑脸,望着身后两个年轻俊美的公子,道:“不知二位准备先去哪呢?”
“后宫。”
“御花园。”
墨枕寒和陆景烁一同出声,但显然不怎么默契。
墨枕寒凉凉的瞥了一眼身边的人,淡淡的开口:“后宫。”
陆景烁感受着那含着冰刃的眼神,感觉周身的温度瞬间下降。
“后宫,后宫。”陆景烁赶紧补充道。
缩了缩脖子,他不是想迂回一些吗?免得目标太明显啊。
唉,真是不识好人心。
安公公憋着笑,一甩浮沉。
“如此就跟杂家走吧。” “按着规矩,这后宫是不允许外臣进入的,但既然二位得到了王上的准允,那走一遭也没什么,只是要记住,进了后宫千万不能离开杂家,否则,若是闹出了什么,可不是杂家说得清,挡得起的。”安
公公说到最后语气严肃。
“是,公公讲的,我们清楚了。”陆景烁笑呵呵的上前,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快速的塞进了安公公的袖口。
安公公掂了掂荷包的分量,满意的眯了眯眼。
“不知道两位大人想去哪一殿?”
陆景烁侧头看了看又开始沉默的墨枕寒,便开口道:“听说南疆有一位极受王上宠爱的公主,而且之前一直流落在楚国……不知我等可否一见?”
“王上的确有一位极宠爱的公主,可是这位公主可不是杂家能作主让你们见的。”安公公皱眉道。
镇国公主在王上心目中的地位,不是任何人能比的上的。
他自然也不敢去触碰这片逆鳞。
“我等自然不会麻烦公公,只是麻烦公公帮我们禀告一下,若是那位公主不同意,我们自然也不会强求。”
安公公听闻,内心松动了一下,但还是有些迟疑。
别人不清楚镇国公主的来路,但他可是知道一二的,这两个楚国人,会不会是镇国公主的旧时?但若是这两人是旧时,王上又为何让这两人进后宫?
“安公公怎么不想想,若是镇国公主也想见我们俩人呢?”
“这……”
“安公公禀告的时候可以说是陆国公府的公子求见。”
陆景烁说完,又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比之前还要厚重的荷包,递到安公公面前,“麻烦公公了。”
安公公迟疑了一瞬,还是犹豫的接了下来。
“既然你们如此诚心,那便跟杂家走吧。”
绕过一座座朱红色的宫殿,在阳光下显的刺眼的琉璃瓦,安公公在一处显得与别宫更加精美的宫殿外停下。
“这就是镇国公主所居住的芙蕖殿,二位大人现在此稍等片刻,容杂家先去通报一声。”
“通报什么?”
安公公还没来的及转身进殿,侧面就传来了一道声音,嗓音温润,如春风拂面。
陆景烁却觉得周身的气温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原来是顾太医。”安公公定睛一瞧,眼前之人正是之前救了镇国公主一命而被王上直封太医的顾公子。
“安公公这是?”顾连城目光看向安公公身后的两人。
其实他在老远就看到了他们,后宫中很少出现其他人,更别说是如此风姿卓越的公子了,自然一眼便瞧见了。
陆国公府的陆景烁。
他是认得的。
不过眼下他们没有交集,他还是装作不认识好了。 “哦,这两位上楚国来的使臣,此番想要拜见镇国公主,既然顾太医来了,不如就帮杂家进去禀告一声?”安公公笑了笑,这顾太医是镇国公主眼前的红人,他去禀告,更自己禀告,那份量可是不一样
的。
“能帮安公公的忙,是顾某的荣幸。”顾连城微微拱手,“那便请安公公和两位大人稍等片刻了。”
顾连城抬眸打量了一眼从他出现就一直紧盯自己不放的另一位公子,心下疑惑。 为什么他觉得那位公子对自己的敌意,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