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以为要等很久,结果半小时都不到,大概二十多分钟的样子,张以乐就已经起身穿裤子准备走人了,只留下还在低低喘息的曹芷文。
“听说这种时间是有遗传的,根据我上次听墙脚的经验来看,在上面的一定是酥饼。”卫义哲摸摸下巴,断言道,“啊,虽然看平时相处也一定是酥饼攻没错了。”
范敏看看张以让黑如煤炭的脸,再看看一无所觉,不打自招的卫义哲,不忍直视地移开脸,她觉得要不是现在情况不允许,卫义哲现在一定已经抽搐着躺在地上,被电成傻x了。
不过这一次范敏一点也不想去提醒卫义哲,她现在好怕引火烧身,要知道上一次听墙脚这个行为,他们小队所有人,除了秋秋被捂住了耳朵,几乎都听完了整场春宫,腿差点都废了。
那时候是担心苏又和的情况,以及张以让那不稳定的情绪,所以在离开以后,由于好一会都坐立不安,所以后来又都绕了回去,在撞上其他人以后,一个个目目相觑了片刻,索性一起往苏又和家里走。
结果刚靠近,就看到苏妈妈魂不守舍地拖着二哈的脖子出门了,他们心里咯噔一下,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急匆匆地过去,然后就听到了屋里面低低的呻|吟,一听就是张以让的,一个可怕的想法浮现在他们的脑海,鬼使神差的,每一个人提出要离开,连何忆都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一个个特别有默契地开始蹲墙角偷听,顺便掐了把时间。
他们敢这么做是因为料想那种时候不管是苏又和还是张以让,一定都没有心思理会外面的动静了,那时又没有二哈守门——不过就算二哈在,大概也会对着他们咧嘴笑吧==——所以他们这帮人就理直气壮地听完了整场春宫。
事实证明,他们果然没有被发现。
那次的事情被众人心照不宣地绝口不提,结果卫义哲这二傻子竟然在这种时候主动提了出来,这下可好,以张以让的敏锐,必然会想到事实真相,只希望卫义哲到时候不会把他们都拖下水。
不过怎么感觉这么悬呢……想想还是让老大把卫义哲电成傻逼比较好呢_(:3ゝ∠)_
张以让不是个弄不清楚状况的人,所以他现在只是脸黑如墨而已,倒是没有做出任何举动,然而这笔账他是已经记在了心里。
卫义哲缩了缩脖子,总觉得自己脖子两边阴风阵阵。
梁凯已经做好了事后照顾好卫义哲的打算,毕竟现在除了酥饼没人救的了卫义哲了啊,要是他冲上去大概只会被一起电成傻逼吧!到时候两个傻逼怎么照顾对方!
何忆脚下一侧,不自觉地想要离卫义哲远些,上次的听墙脚,她也有份的。
窸窸窣窣的衣服布料摩擦声暂时告一段落,比较沉重的脚步声随着门关上时那“砰”的一声渐渐远去,曹芷文勉强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在床的“吱嘎”声中下了床。
片刻后。
“佳佳,林佳,你记住,我现在遇到的所有的困难,所有的痛苦,都是你带给我的。我不欠你的,你这是活该,活该!”曹芷文的声音略微哽咽,其中的嫉恨痛苦丝毫没有掩饰。
似乎是嘴里的堵塞物终于被拿开,林佳咳嗽了几声,与之略微喘息的呼吸相对的是她平静的语气。
“曹芷文,我当初刚认识你,就觉得你是个特别干净,特别善良纯粹的女孩子,你说愿意和我做朋友的时候,我心里高兴得不得了,我觉得我好幸运,我觉得我最幸运的就是那个时候了。
从小到大,爸爸总希望我可以和那些大家族的小姐们搞好关系,可我总觉得她们和我说话,愿意靠近我,都是因为我爸爸,男人们也一样,所以我讨厌她们,只喜欢你。
呵,现在想想,大概这就是大家说的中二期吧,太幼稚了。其实钱正明在我心里没有那么重要,只是爸爸让我和他结婚,我想着,反正我也找不到喜欢的人了,那就这样好了,我还想着,爸爸一直想着我妈妈,说明夫妻之间的感情是天底下最纯粹,最牢固的感情。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心中那最纯粹的感情和那最干净善良的朋友,一起背叛了我。”
“我背叛了你?”曹芷文不再保持沉默,讥笑道,“是我背叛了你吗?林佳,你怎么不想想,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是,我家里是穷,我是买不起漂亮的衣服,名牌的包包和昂贵的化妆品,可我也没有去偷去抢啊,你们凭什么看不起我?嗯?带我去名牌店买东西的时候,看见我那不知所措的样子,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特别有优越感!”
林佳沉默许久,叹口气,“……随你怎么想。”
曹芷文厉声尖叫,“你解释啊!”
听到这里,卫义哲哀怜地看一眼不知何时绷着脸的范敏,“遇到这种人,你们家林佳也是可怜,现在想想,林佳当初那个几乎崩溃的样子也没有那么不能理解了,所以说门当户对很重要啊,三观不同怎么做朋友,脑回路都长得不一样……”
就在他们以为林佳不会再说话以后,林佳终于还是开口了,“我不会再解释了,曹芷文,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为了你伤心痛苦了。”
“不……会……?你怎么知道,你不会再痛了?”曹芷文咯咯笑起来,听声音似乎是拿起了什么东西。
“破门!”范敏看向张以让,眼中的急切几乎要溢出来。
张以让也觉得要发生什么了,微微点头,握上门把。
用手比划着,1……2……3!
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