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扇子同学的咖啡,感谢小小,诗儿同学的平安符,感谢若若同学的香囊,么么哒……(完了,现在一说么么哒就想起了如来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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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走吧,到下个镇子再歇。”脖子被人扣着,落落赶紧出声,阻止了玉账本掀帘子的举动。
“去良县!”身后人手紧了紧,低声要挟。
“大哥!去良县总得要个名目吧!”落落猛地回头,颊侧擦过一个柔软的物事。
她还在愣神,却不想身后人跟触电一般猛地一弹,瞬间退后。
只听“砰!”地一声。
“田姑娘,怎么了?”
“啊,没,没事!别过来!”
见玉账本又要来掀帘子,落落赶紧扑过去按住了车帘,同时把车厢门一拉一栓,高声阻止了他。
再回头,却见那人一脸懊恼的蹲在车厢一角,紧紧地捏着自家鼻子。
“你,没事吧?”她迟疑了下,没忍住问他。
“小爷哪里像有事了?”那人脖子一梗,然而声音却是有些无力。同时他修长的指间有一丝丝可疑的红色在溢出。
“……你,我……晕!”落落无语,刚刚只是意外让自己的颊侧擦过了这人的唇,难道他就喷鼻血了?不是吧,自己的魅力啥时候这样大了?
“死女人!”那人一阵咬牙切齿,想要站起身来,没想到失血过多,头脑一阵阵发晕。
“你,伤药!”
他只来得及说出这几个字,就眼前一黑,身子一软,沿着车厢壁缓缓滑了下去。
“喂!”落落伸出手指捅了捅兀自大睁着双眼的男人,“你这到底是晕了还是死了?干啥还搞出一个不能瞑目的架势来?吓死个人!”
正自嘀咕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奉命搜查逃犯,所有车轿,都请打开!”
声若洪钟大吕,震得落落一慌,怎么办?来人查了,要不索性把人交出去算了,虽然他看起来不坏,但是……
“呃,”
还没但是完,她觉得脚腕一紧,却是那人眯了眯眼,醒了过来。
他虽没说话,但是眉梢眼底无一不在表达着,你要是敢把我交出去,我立时三刻就灭口!
“好吧,”落落败下阵来,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啊不,大女子!
“你藏到这里面去!”
那人眉目抽动着,看着落落费尽扒拉地把满车厢的被子刨开,露出座位底下的一个暗格来。
“死女人!你要我躲在你的屁股底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说完这话,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事态紧急,落落顾不上他到底是为什么羞恼,手上突地用力。
他本就重伤,此刻更是昏迷刚醒。饶是身负武功,竟也是一个不查,被她一掌就推进了暗格。
“啪!”
“开门!”
合上盖子的瞬间,门外响起了查车人的声音。让他生生把即将出口的“死女人”憋了回去,直憋得眼前金星直冒,差点内伤。
“干什么的?”
“贩布。”
“这车里人是谁?快把门打开!”
“我东家的妹子。”
车厢门被打开了,落落紧张地注视着查车的两人,“官,官爷!”
时值正午,车厢内有些昏暗,查车的人一时没看清车内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但是鼻子却敏感地捕捉到了一股血腥味儿。
而她却是将对面两人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小心翼翼地问,“官爷,我们可以走了吗?”
年长的那一个眨眨眼,终是看清了车厢内的情形。
逼仄的车厢内到处散落着被子等物,而这个女孩儿披头散发,跪坐其中。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害怕,还有一丝——羞恼?
“好大的血腥味儿!”年纪较小的那个沉不住气,当即就吆喝了起来。 手中朴刀一抖上来就要拽落落下去。
“啊,不要,官爷有话好好说!”落落急了,伸腿向后缩着,却不想这一动之下,露出了身子底下压着的一滩暗红。
女孩儿的脸越发的红了,几乎要滴下血来。却不是吓的,完全是羞的。
年长的那个暗道了一声晦气,拉住了还要上去拉人的同僚,“好了,回去了,那车厢里也藏不起人!”
“可是有血!”
“嗨!可别提这晦气事儿!快走快走!等你成亲就知道咋回事儿了,女人家真是晦气!”
那人推搡着同僚,突然脚步一顿,心里有些疑惑了起来。
身后适时地响起了落落颤巍巍的声音,“玉哥儿,一会儿,一会儿在成衣铺子停一下,我,我要买一些东西,女儿家的东西……”
那人停下的脚步一错,头也不回飞快地走了。
“我们赶紧走吧!”
看人走远,落落不再伪装,沉声吩咐。
玉账本就机灵过人,此时一看她的脸色,再联想到之前车厢里的异动,心下就紧张了几分,也不说话,索性替了车夫的位子,亲自赶起车来。
落落关好车门,若有所思地回身,盯着座位。他要去良县,刚刚她看得清楚,奉命搜查他的人竟是官府之人,也不知道自己方才救了他的举动是对是错。
对了也没甚么好处,但是如果错了。那坏的,就不仅仅是自己的事了。
“砰砰砰!”
车座底下发出闷闷的响声,却是那人沉不住气想要出来,却又不知道外面情形到底如何,因此不敢大声。
“你小点声,还没出去,如果想被抓住直说!”被打断了思绪的落落没好气的低喝了一声,起身拉开车门同玉账本坐到了一起。
“你知不知道刚刚那些人是谁?”她声音压得低低的,玉账本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是在问自己。
“是滇军,少爷特别吩咐要避开的人。”对于朝廷的事儿,他也不甚清楚,但是临行前,白夙臻千叮万嘱要自己特别小心自己的形踪意图不要被滇军的人发现了。这也是为什么当他意识到不对劲就立即全力配合的原因。
“那,这么说,我们同那滇军就是敌非友了?”她心里稍稍松缓了一点,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应该是这样说的吧?
“嗯,我不太懂这些,不过我家少爷去年回白水镇,还有顾公子,顾夫人,他们都是因为得罪了滇军的一个大将领,才离了上京避难的。”玉账本挠挠头,本能地意识到落落此时的问话有些不寻常。
“哦,那我知道了。到了下一个镇子我们也别停,今天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们改道去良县!”
玉账本奇怪了一下,“我们本来……”
话没说完,就被落落陡然凌厉的眼神给吓得噎了回去。他是想说“我们本来就是要去那里的,为什么要说改道?”
“我跟你一起在外面吧,在里面坐太久了,出来透透气。”
落落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玉账本的心头狂跳起来,回身看一眼黑洞洞的车厢门,咬牙忍住了想要问话的冲动,“驾!”
不知疲倦地跑了许久,从日头正午跑到暮色降临。许是真的因为坐在外面吹着风的缘故,她竟头一次没有晕车。
“要不要歇歇?”
路过一片小树林,玉账本有些担忧地扫一眼落落有些青白的脸色。
侧耳听了听潺潺的溪水声,再看一眼已经不安而疲累地喷着息的座驾,她终于点了点头,“停一会儿吧。”
“你们牵着马去喝点水,吃点草啥的,我在这里守着。”在溪边卸了车马,落落支开了车夫还有玉账本。
“你要不要下来喝点水?”
见人已经走远,她掀了车帘子,低声问。
里面静悄悄的,半丝声息也无。
“难道走了?”她疑惑地皱了皱眉,可是不对啊,自己同玉账本一直守在车门口的。
“坏了!”
突然她脸色一变,想起来中途那人曾经昏迷过一次,还说了什么药之类的东西。结果先是应付搜查,后来又是疲于奔命,她完全把这一茬给忘了!
她急急地奔上车去,扒开底座。
果然,那人又晕了过去。
颤巍巍地伸出手去在那人鼻下探了探,“呼,还好,还活着……”落落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按了按狂跳的心口。
她抽开车厢壁上的暗格,临走时徐姨给塞了许多常用的药物在里面,其中就有上好的金疮药。
然而那人伤得有些不是位置,在大|腿内侧,座底暗格又逼仄。落落弯着身子折腾了半天,把自己搞得满头汗,也没能把他的伤口扒开。
没奈何,她起身找了一把剪刀,咔嚓两剪,就把那人的下裳给剪开了几个大洞。
只见那人修长的大|腿上胡乱的绑了根布帛,伤口有些狰狞地外翻着,似是在嘲笑着什么。
看着那狰狞而又脏乱的伤口,落落皱了眉,如果不先清洁,这伤势铁定会感染!
想了想,她下车去架好的铁锅里取了滚水,又从车夫留在一边的酒囊里偷偷倒了些酒水,这才重又爬上马车。
天,已经黑了,落落掌了灯,关好车门。
那人的伤口深可见骨,这还不是唯一的,顺着裤腿剪下去,她有些心惊地发现,他的腿上,布满了各种细碎的小伤。有些已经结痂,有些则还是新伤,而更多的,是已经化脓还没结痂的。
“这样下去,你的腿迟早要废了……”
她嘀咕着,手上动作却是一点也不迟疑,用沾了水的布巾轻轻擦拭着他腿上的血污。
“哼,”似是感觉到了腿上的刺痛,那人不适地轻哼了一声,“死女人!”
落落一僵,狠狠地瞪了一眼无知无觉躺在那里的人,“再说我死女人就马上把你扔下车去喂狼!”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