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名字都没有一个的秀林山地,越进深处,则人迹罕至。
有一碧衣少女,似笑非笑的眼,如点漆,神中隐隐有种幽怨的色彩,柔和着那似笑非笑的唇角,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却也异样的魅惑。
走起步来,婀娜多姿,真真有些狐媚色彩。
少女有着非同凡响的轻功,轻轻松松便翻越过了几重山,娇美的脸蛋上却不着一丝疲乏的痕迹,似乎跋山涉水于她而言,不过是小儿科。
很快,她便来到了那个地方,那个此行的目的地。
立于谷前,耳畔想起的是出行时,月隐的交代。
轻笑,未曾有着善意,泛着些许轻蔑,少女将手中拎着的盒子举在眼前,她知道盒子里正是月隐这些年来费尽人力物力为某个人寻来的血灵芝与化清子。
细不可闻的自语:“既然人家都不待见你,你却还要惦记着人家,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我到还真想看看。”
将举盒的手臂缓缓放下,一双点漆般的眸子看向面前,那若隐若现的屏障,便张口唤道:“苏白可在此?”
她自问这一声传音是能叫谷底里的人听清的,便闲身在一旁静等。
等了一会,却不见人来接面,点漆般的眸子不悦的眯了眯:好大的架子,以为我**就不敢闯这大阵了么?
虽是这般想,却也不敢乱来,毕竟碍于布衣子的身份,她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可这一等,却是良久!
久得叫她不快至极!
不过是一个灵根未长齐的废柴,给脸还不要了!
想到这,**当即冲那面屏障甩出一道灵波,却没想到,这原本不过是发泄不满的举动,本不应该有什么效用的小术法,竟然在屏障上掀开了巨浪!
“咦?”
这屏障是由布衣子亲手置下的法奇门,无论布衣子此时此刻在不在这阵内,这阵法的防御断不该如此脆弱的不堪一击啊!
若不无意中试这屏障一回,她断不会发现如今的这个大阵不过是虚有其表,依靠的只不过是过去残留的灵能迟迟支撑个表面罢了。
不禁叫她想起一句话:人死术法散。
莫非…
**眼眸再一眯,似乎抓住了什么关键,更像是一只狐狸嗅到了阴谋。
是啊,月隐能有如今可全都是托了她的福,若当年没有她寻来的躯壳,没有她帮衬,幽姬必不会留他活在人世。
能作为月狐诞生到这个世上,全是得了她**的功劳。
从牙牙学语、颤颤走步,是她**陪伴着他月隐,看着他是如何的成长,也看着他是如何在自己假作无意透露出他出生之谜后,他是如何的一点点变得满腹城府。
却不及一个毫无资质的“小师妹”来得更能叫他挂心,就如同在叛离以前,他心中记挂那绣女多一些,过去是如今还是,总没有她排在第一的份。
她笑了。
过去她可以毁了绣女,如今她亦能轻而易举的抹去另一个人在他心中的存在,一点都不难。
笑意更深,那似笑非笑的眼饶有趣味的再看了一眼这弱不禁风的屏障,轻启朱唇,无声道:“我知道于你而言,我不至可以信任的程度,但相比你的母亲,你更愿意相信接下来的事,是谁做的呢?”
笑着转身,那轻盈的姿态竟拎着本该送出的礼物,扬长而去。
此人正是**,当年随月隐一同叛离碧落天的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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