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神色的变化没有逃过楼重的眼睛,楼重急忙问道:“城主,你是否想起了什么?”
回忆被楼重的问话打断,夜笙挣扎着起身,边回答着楼重的问题:“此事本城主自会解决,就不劳烦国师了。夜深了,国师自去休息,本城主去看看楹儿。”
夜笙,你……
过河拆桥,楼重眉头跳动,用的着人的时候就国师如何如何,夜某如何如何,拒人于千里之外时就是本城主咋样咋样。
不过,扫过夜笙那灰白的脸色,楼重也知道,这两人之间定是有什么不能为外人所道的秘密,既如此,他也不会深究下去,只要能解了花楹所受的苦痛,他并无心知晓两人之间的秘事。
“那楼某就先行告退!夜深风高,城主还是小心身子!”楼重冷冷的说完,起身离开了营帐。
夜笙撑着虚弱的身子来到隔壁,一揭帐帘,对上的就是穆阳警惕的双眼。
“城主,你怎么过来了,小心身体!”发现来人,穆阳急忙起身,小声的问道。
“无妨,你在门口守着!”
夜笙挥开穆阳的手,双目紧紧的盯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子。
“是,城主!”
夜笙上前,抱住床上的女子,眼中盛满柔情,轻唤道:“楹儿,楹儿……”
他从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牵绊是那么的深。
血脉相溶。
他饮过花楹的血,花楹体内含着他的血。
他们是这个世上最为亲近的人。
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和味道,夜笙疲惫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倚在花楹身畔陷入了熟睡。
熟睡的两人紧紧相拥,好似天地之间再没有什么能将两人分开。
彼此的呼吸相互交融,传递着相同的温度,就连睡着都将世界化为一个绝对排外的小世界,而这个小世界之中,只有他们二人。
夜风拂过,穆阳拉住帐帘的同时眼角扫过帐内相依的两人,眼角跳动,心潮起伏,却恭敬的拉好帐帘,再不敢往帐内多看一眼。
城主与小姐兄妹情深,如此而已。
穆阳望着天空中依稀可见的星光,思索着何时才能启程回往玄冥。
拓跋骁龙败与城主之手,这战也打不下去了,这蓝幽城之危可解,他们也该回到玄冥城了。
双方主将均重伤,双方也就纷纷挂上停战牌,就算还要打,也要等到主将伤势恢复才可。
不说夜笙醒来之后受到花楹全方位的检查,端茶问药,虚寒问暖,照顾的是妥妥帖帖。
金龙帐中,拓跋骁龙醒来之后就满脸厉色,吓得整个金龙联军都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响动,生怕拓跋骁龙一个不顺,丢了性命。
自以为年轻一辈最强者的拓跋骁龙却被根本没有看在眼中的废物打败,拓跋骁龙的内心又怎会平静无波。
就如同自以为可以一脚踩死的蚂蚁,结果却差点被蚂蚁咬死一般,内心的冲击何等之大。
明明那夜笙最后早已力竭,轻轻一戳就能命丧当场,到底为何他还有力最后还击?
若不是那最后忽然的逆转,夜笙早已是他的剑下之魂!
谁也不知道拓跋骁龙心里想什么,只是三日之后,蓝幽城忽然遭到金龙联军的攻击,等到夜笙沉着脸冲入皇宫之时,只听得湘玉尘向蓝魅请罪,蓝灵儿不见了!
“废物,你们是怎么守护小姐的?”蓝魅气急,眼看蓝幽城之围可解,护在手心的女儿却不见了。
若是灵儿有个什么差错,他们打的这一战,牺牲了无数士兵的性命有何意义?
跪在地上的湘玉尘也是心有怯怯,原本以为拓跋骁龙败与夜笙之手,退兵是早晚的事。今日,小姐闹着要去玄冥营中探望受伤的夜笙,她百般苦劝,可小姐意决,本以为最近城中城外都没有动静,那拓跋骁龙应是放弃了,就勉强答应小姐的请求,谁曾想,还没有出皇宫,小姐就被人掳走了
若是小姐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万死难辞其咎。
“蓝城主莫急,定是那拓跋骁龙将蓝小姐掳走了,夜笙这就让人到处寻找。”
今日,一听金龙联军攻打蓝幽各处城门,夜笙当即想到,这拓跋骁龙是打算釜底抽薪,直接将蓝灵儿掳走了。
果不其然,等他冲进皇宫得到的就是蓝灵儿失踪的消息。
本来这几日夜笙就打算将他与花楹之间的事情与蓝灵儿说清,解除两人之间的婚约,谁曾想,花楹一直待在他的左右,连他多动弹一下花楹都要管。
看着花楹那小管家婆一样的表现,夜笙将这事一拖再拖,没想到,会直接得到蓝灵儿被拓跋骁龙掳走的消息,这下可好,就算要说什么也要先将蓝灵儿找到才可。
蓝魅豁然起身,心中痛骂那拓跋骁龙贼心不死,口中利落的回道:“定是那厮,有劳夜城主,蓝幽城也会派出人寻找,掘地三尺也要将灵儿找回来。”
“如此,夜某先行告退!”
夜笙和蓝幽城同时行动,无数人开始寻找蓝灵儿。
而此时的蓝灵儿一身蓝衣被拓跋骁龙压下身下。
这是蓝幽城外一座大山上的山洞之中,背部翘起的石头咯的蓝灵儿的身子疼痛难耐,可这些都抵不上蓝灵儿对身上之人的惶恐。
“你放开我,拓跋骁龙,没想到你是这样无耻的小人,你放开我!”
她只是想要去看望夜笙,却没想到会被拓跋骁龙掳到此处,观拓跋骁龙行事,竟是对她抱着那般污秽的心思。
蓝灵儿用力挣扎着,可丹田被封的她又怎能挣脱拓跋骁龙的钳制。
拓跋骁龙一把扯掉自己的外套,炙热的呼吸喷洒在蓝灵儿脖颈,感受到蓝灵儿那身上诱人的气息,更加用力的制住蓝灵儿的手脚。
此时的拓跋骁龙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身下的这个女子,只要将生米煮成熟饭,这女子就只能是他的。
温热的唇在柔嫩的肌肤之上啃噬吮吸,蓝灵儿摆着头,挣扎着逃脱拓跋骁龙的气息,可不住的挣扎更激起了拓跋骁龙内心深处更深的欲望。
“拓跋骁龙,求求你,放过我,放开我,不可以,不可以……”
脖颈之处传来的感觉让蓝灵儿几欲奔溃,拼命推搡着拓跋骁龙沉重的身子,换来的却是更紧的钳制。“灵儿,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你为什么不愿意嫁给孤,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成了我的,放心,只要一下下,你就是孤的了!”拓跋骁龙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欲望,鼻翼间喷出的气息火热的快要灼伤
了蓝灵儿的肌肤。话语中的占有欲和渴望让蓝灵儿浑身上下一个寒颤。
“不,我不是你的,你放开我,拓跋骁龙,你不能这样做,你放开我……”
蓝灵儿的挣扎换来拓跋骁龙一个用力的啃噬,蓝灵儿身子一颤,两行清泪顺着眼角划过,语中带着哽咽:“拓跋骁龙,求求你,放开我,放开我,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好不好?”
带着哭腔的声音让拓跋骁龙的动作一滞,埋在脖颈之处的脑袋抬起,看着蓝灵儿那绝美的脸庞,那两行清泪灼伤了他的心。
拓跋骁龙微微上前,将那划过的泪水温柔的吻去,轻声劝慰道:“不怕,灵儿,不怕,灵儿。”
口中说着,手上却是一个用力,将蓝灵儿的外衫一把撕碎。“灵儿,你只能是孤的。你知道吗,孤想你想的心都痛了,为什么你不愿意嫁给孤,为什么,那个夜笙不过是个废物,你为什么不愿嫁给孤。不过,等过了今夜,你就是孤的了,谁也再不能将你从孤的身边
抢走,谁也不能!”
拓跋骁龙嘴上不断的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不断的在她身上摩挲着。
“是吗?那你能得到的就是我的尸体!”
蓝灵儿凄惨的一笑,心中默念,别了,娘亲,别了,夜笙,要她与身上的这个人苟且,她宁愿死!手上用力,一剑狠狠的向着脖颈划去。
拓跋骁龙只觉得蓝灵儿话音不对,抬首一看,入眼的一幕让拓跋骁龙心脏都猛然停顿。
蓝灵儿闭着双眼,脸上挂着凄惨的笑意,白皙的玉手上拿着的竟是他身上装饰用的利刃。
不知何时,蓝灵儿竟将他腰间的利刃摸去。
心一紧,瞳孔一缩,拓跋骁龙不待细想,大手紧紧的握住利刃,巨大的力道传来,拓跋骁龙的心一阵惨淡,那么大的力道,划在蓝灵儿脆弱的脖颈之上,定不会有半点生机。
刺骨的痛意从手上传来,可那痛意都不及心痛的百分之一,他从来不知道,蓝灵儿竟是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他。
可他又如何能让她去死,他第一次如此用尽力气爱上一个女子,他的梦里,心里,到处都是这个女子,他怎么忍心她去死!
温热的刺鼻的液体低落在脖颈之处,没有感到痛意的蓝灵儿诧异的睁眼,看到的竟是拓跋骁龙不断的流着血液的大掌。蓝灵儿手一松,快速的挣脱迅速的后退,望着脸上面如死灰如同遭受重大打击的拓跋骁龙,急声道:“拓跋骁龙,你就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