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旭城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劝导,“这就对了,不就是清白,在战争年代,没什么大不了的,别说失去清白,就连命,又有几个女人能保住,你们能保住命,那是你们命大,遇到我兄弟救了你们,所以,你们该惜命,不要动不动就寻死觅活,一哭二闹三上吊。”
闹的大家连睡觉都睡不好,大半夜的,都挤在了这里。
段旭城哀叹一声。
“呜呜,我情愿当时连命一起丢了,也不愿意现在苟且偷生,呜呜。”
柔软娇音,嘤嘤哭泣,哭的好生绝望,让原本有了勇气活下去的妇人们,又个个红了眼眶。
“哎,美玉啊,你就别哭了,神仙大人说的对,人若死了,就死了,就什么也没了,说到底,这个世界上,到底是死了的人吃亏。”
“是啊,美玉,你听一句劝,这人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一点儿希望也没有了。”
“看美玉细皮嫩肉的,是个大家闺秀吧,这大家闺秀不比我们乡下粗人,命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可这大家闺秀,哎,把清白看的比命都重要,也难怪……哎,这都是命啊,命运如此,天命难违啊。”
一个年纪大的妇人,拍了拍美玉的手背,唉声叹气的劝,“丫头,看开点吧,你年纪还小,这一辈子的路还长着呢,这才刚开始啊。”
“真是造孽哦,这次被北尧国害死了多少人哟,哎哟,那人死的一片一片的,还抓走了不少姑娘去北尧国做军|妓,哎,可怜哦……”
又一个年纪大妇人,连连叹声道。
段旭城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沉的,“北尧国抓走了很多姑娘去做军妓?”
那老妇人被段旭城的冷眼,盯的吓的身子都在打颤,丝毫不敢说谎,“是啊,这件事,还是我老婆子在上茅厕时,无意中听到北尧国两个士兵说的,千真万确。”
“哼,怪不得,我就说嘛,怎么前日来攻城的百姓中,又老又少,还有孩子和妇孺,就是不见年轻的姑娘,原来……北尧国欺人太甚。”
段旭城气的一掌拍向作坊门口的一根柱子,只听得柱子叽嘎叽嘎的响了几声,然后,柱子中间就裂出了一条能伸进去一根小手指头一样宽的缝隙。
“呀,柱子裂了,这作坊会不会倒?”一个女人惊叫道。
她的叫声,顿时吓坏了胆小怕死的妇人们,纷纷爬起身,往院子里跑去。
段旭城看着自己的手,满脸黑线。
旁边的小士兵见状,忙道,“大将军,属下这就去找一些木板子来修一修,你放心,这作坊不会倒。”
“还不快去。”段旭城抬脚,就踹了他一脚,当然,没用力,只是象征性的踢了一下。
那小士兵就飞快的跑了。
段旭城嘀咕道,“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那小子去哪儿找不板子。”
“将……将军,能不能帮我们把美玉搀扶起来,她……她浑身没力气。”
这时,一道低低弱弱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