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老史和苏清的打闹,再除去卫生间婴儿小手的有惊无险,也就今天让我感觉安生一点,从腊月二十到除夕,事情一天接着一天,想想就感觉有违常理,
不过,这世间有违常理的事情多了,现在我身边不就睡了一个玉生玉长的精灵嘛,我给程月脱去外衣,搂着她坐了一会,
闻着怀里的美人香,看她浅笑而又娇媚的小脸,再想起她甜甜的叫“老公”,新生的她,肤白细嫩,我伸出手握握她的小手,柔若无骨,
恬静睡去的程月,如圣女般纯洁,哪怕是对她伸出一个指头,也是莫大的亵渎,想到这里,我从她手上把自己的手拿开,又把她的手塞进被窝,
把怀里的程月放平躺好,我嚼了两颗口香糖,然后对着她的樱桃小口亲了下去,甜甜的,有点凉凉的感觉,就像是撒了糖的冰块,
我总是能给自己偷香的举动做出完美的开脱伸出一个指头是对她莫大的亵渎,但是现在的吻,那是为了表达我胸中激潮澎湃的爱,
程月从被窝里伸出小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推了一把,嘴里发出“嗯”的轻哼,好像是我的举动让她有点不舒服,
我连忙抬起头,挺直腰杆正襟危坐,好像刚才我是谦谦君子柳下惠,没有做出任何唐突美人的举动,
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去回味刚才的味道,现在她是沉睡,没法配合我的吻,要是醒来的她,在我亲的时候配合一点,那该是有多么美妙,
还是等她醒来,我要慢慢的进行调教,我想到自己变“公子”为“老公”的主意,不禁笑出了声,
大虎被我笑醒了,翻个身子看着我,竖中指一般竖起了它的尾巴,睁着阴阳眼注视我,一脸的不屑,
我轻轻取下程月的玉佩,捏着的时候,又感觉到里面的流水声,把玉佩放到程月的枕边,我洗漱一番,在大虎的注视下,上了另一个被窝,
关灯之后,大虎阴阳眼的两道光,监督我一般的照过来,我在被窝里,对大虎做出一个睡觉的手势,也像是保证我会老老实实的,大虎这才闭上眼,
这家伙越来越精明了,看来我要考虑给它分房了,不然有这个电灯泡挡在我和程月中间,让我做事有了顾忌不说,还感觉自己一点隐私也没有了,
连日的奔波劳累,仅仅昨晚的休息是不够的,很快,疲惫打败了我对身边程月蠢蠢欲动的小心思,我也沉沉睡去,
我是被窗外的鞭炮声和烟花吵醒的,不知道哪个土豪放的烟花,每次在天上炸开,把我的窗帘都照的雪亮,我翻身下床,拉开窗帘,想欣赏一下,
天还没亮,不过夜空还是被不断腾空的烟花照亮了,
窗外的玻璃上面有了霜花,霜花中间好像按了两个手印,就像是有婴儿在外面扒着玻璃往里面张望,就在我拉开窗帘的同时,小手离开了玻璃,
又是白白的嫩嫩的婴儿小手,我心里突然蒙上了一层阴影,连忙打开窗户,外面的防盗窗没有被破坏,我锁好窗户,开门跑到了店铺外面,
在窗户下面,什么脚印都没有发现,我正在纳闷的时候,听到卧室里有轻微的响动,我擦擦玻璃上的窗花,发现放着婴灵玉件的柜子在轻轻晃动,
坏了,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进了我的卧室,我来不及去想这东西怎么进去的,只是在心里埋怨自己,轻易不该离开程月身边的,
就在这时,一阵特别的鞭炮声传来,不是那种“噼里啪啦”的鞭炮声,跟我昨晚放的一样,是闷响,我抬头一看,秦叔店门口那条鞭炮长龙,正在炸响,
没有看见秦叔的影子,鞭炮炸起来鬼火一般,并不太亮,只是碎屑乱飞,秦叔这挂鞭炮,
昨晚我就说嘛,老家伙为了省钱买了受潮的鞭炮,能炸就不错了,
鞭炮炸响的时候,我趴在窗户边,看到卧室里的柜子停止了晃动,我眨眨眼,认为自己又出现了幻觉,要是有阴性的东西进去了,大虎不会没有感觉,
肯定是我的幻觉,老是看到婴儿的小手,难道是我潜意识里,总是想跟程月生个孩子,
想到这个,我就甜蜜了,跑回家里,自己先洗漱一遍,开始做龙骨笋汤,等会用这个汤煮饺子,但愿程月能吃几个,
正在炖汤呢,卷帘门响了,天还没亮,是谁来做客,我在地锅下面添了两把柴禾,拍拍手走出去打开门,
大年初二,?明前,有雾,
我拉开门口的灯,灯光在雾里显得很微弱,外面站着两个人影,看到我出来,其中一个走上前,客气的对我说:“我是来接小妹回娘家的,”
其他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们这里,大年初二的时候,有嫁出去女儿的人家,都要派出男丁,接女儿回娘家的,
为什么选在初二,因为已逝的老祖宗,年底会回家享受供奉,如果看到家里有外人,就不愿进家了,
已婚女子就是外人,所以不可以在娘家过除夕和初一,初二老祖宗就会离开,女儿才可以回娘家,
这个规矩以前在我们这边特别严格,违反了就是大不敬,不过现在是新社会了,有些远嫁外地的女儿,过年时也会在娘家过除夕和初一,
不过,初二接亲回娘家的习俗没有变,看来这是到这里接亲的,我忙对面前的中年人说:“大叔,你找错人家了,我还没结婚呢,”
中年人指指我昨晚放的鞭炮碎屑,说道:“没错,就是你这家,”
他这么一说我就愣了,再仔细想想,不对,就算是接亲的老乡,找错了房子还能找错了人啊,他难道连姑爷都不认识,
我再仔细看看,中年人一脸的苍白,这张脸隐在雾气里,显得很模糊,倒是那两只眼珠子,直直的眼神,没有一点生气,
这个冰冷天气,按道理人呼气的时候,带动周边的冷气会产生白烟,但是面前这个中年人,说话的时候,面前的空气没有任何动静,我知道,这绝对不是一个活人,
姜裁缝一直说,程月会给我招来很多?烦,他肯定知道程月身上有养马会的标记,所以养马会算是一个?烦,还有那个连姜裁缝都对付不了的阴灵,
现在这个中年人,会是养马会饲养的尸,还是阴灵手下的亡魂,
养马会,那是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阴灵,那可是一招就能秒杀姜裁缝的存在,无论来的是哪一路,我这个年,过不安了,
走一步看一步,我捏着手里的石敢当,就想对着中年人苍白的脸上来一下子,这时我身后传来一连串低沉的虎吼,
大虎对阴物是很敏感的,现在它过来帮我了,虎吼声音不大,但是穿透力很强,中年人一愣,连忙退后两步,两只手护到了胸前,
雾气里另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二叔,咱们走错了,放鞭炮的是另一家,”
那个中年人听他侄子这么一说,也没跟我解释,后退几步,整个人隐在雾气中,然后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响起了老式木制家具“咯吱咯吱”的声音,
这时又是一阵烟花腾起,五色缤纷的彩光,穿透了厚厚的浓雾,炸开的一瞬间,古玩街亮如白昼,
我看到刚才的中年人和一个小伙子,抬着一顶小花轿,摇摇晃晃走在古玩街的主道上,
鬼抬轿,
我连忙拉灭门口的灯,然后隐身趴在门边,偷偷注视鬼轿,
放好花轿之后,中年人上前,去敲秦叔的门,就在这时,天上的烟花放完了,我已经看不清那顶鬼轿,还有秦叔门口的情况了,
脚下的大虎按着爪子,身子向前倾斜,做出随时扑过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