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个活命的机会,朕倒不知,意图谋反之罪,朕未诛他九族已经算是格外开恩,哪里还有活命的说法。你且说说,你夫君将是哪位大人。”皇帝正坐而视。
那妇人磕头后道:“妇人的夫君姓王,乃是工部的一位主事。”
“工部,王莽!哼!”皇帝一听此人,遂想起前些日子朋殿上请奏的人,不正是此人:“你觉得他有何冤可陈请。”“皇上,我夫对皇上您绝对是忠心的,只怪当初,成王拿臣妇及小儿威胁于他,这才不得已从了他,并非他主意要顺了成王,望皇上您看在我夫君并非自愿的份上,饶过他一命。”王夫人说完便直直地拜了
下去,久不起身。
皇帝冷笑:“为了家人,不得已不反朕,那你瞧瞧在座的那些官员,这些人里头,谁无父母,谁无孩儿,难道只有你王家有妻有儿,还是你王家比别人家高贵少许?怎么不见成王逼他们反了朕。”
复又指了指礼部的一位大臣:“他的妻儿,也被成王抓了,还当殿被杀,朕怎么就没看到,他为了妻儿反了朕。”王夫人被问得一噎,这话她确实不知如何回答,其余跟着喊冤的人也失了声,此时又听皇帝说道:“因私情向朕求情的,朕可以原谅,但是朕的江山,容不得一次两次的因为私情,而被反了朝堂之事,这结
果不是你们一个喊冤就能过得去的。”
皇上的话虽然没错,但是王夫人还是不服:“可是皇上,保护家眷的性命也是错的吗?”皇帝却是不回避,直接回应道“不错,一个男人护着家眷,没有错,但若是一个官员因小家而不顾身责,在大义面前,那就是错,你可听过,哪朝哪代的官员,因为谋反失败,而只是关了其一人,未连累整
个家族的。朕就是为了防有些人是被胁迫而反,才不下狠手,没有他其抄家灭族,朕如此作为,还有什么令你们不满的。”王夫人听罢,便再没了声,却正在皇帝要下令让他们回去时,却见这一群妇人,一个个相继倒地,令侍卫上前查看,却都已气绝,这一混乱,让刚从叛乱中活下的臣妇们,乱作一团,尖叫的尖叫,逃跑的
逃跑。
沈风裳跟章时初坐在上首,看到这样的情境,便起身,抽出随身携带的虎骨鞭,运用内力,啪地一声,甩在石板地上,地上出现了一个裂痕,声音也大到让那些女眷忘了逃窜。大伙都愣住身形,看着发声的来源,沈风裳见目的达到,便喝道:“都给我坐回原位,你们这么跑,若是真的有人要杀你们,是一个都跑不掉的,还不如坐在位置上,好好当你们的优雅夫人、小姐,凭得让
人看了闹笑话。”众女眷听罢,似是有些醒悟,看着高位上黑着脸的皇帝,迅速发挥了他们平常的演技,各各昂首挺胸,双手放在腹前,以最优雅的姿势坐回了原位,看着他们如此听话,沈风裳差点笑出内伤,但却不敢太
过张扬,只把头转过,埋在时初的胸前,还装模作样地说着:“哎!吓死妾身了。”然后只看到她肩膀抖得厉害。
时初被他闹得哭笑不得,而那些女眷却哼了一声:“不知羞耻,这青天白日的就往男人怀里钻,娼妇作为。”
又有些小姐单纯点的,便道:“方才,她肯定是装的,这会儿才知道可怕,都吓哭了,还不如我们呢。”
沈风裳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状似抹了把眼泪,其实是真的泪水,不过那都是被笑出来的,后又一本正经地坐着不说话。
章时初此时正想出声,却不防袖子竟然被人扯住,疑惑地转头,看了看扯袖的人:“这位小姐,可是能放开本将军的袖子了。”他以为她是害怕才抓着自己袖子的,所以也没说什么,只让人放开而已。
沈风裳好奇转头看去,却发现是李慧兰像个小媳妇似的站在时初的身后,听时初让她放开了,她却咬着下唇,摇着头。
“李小姐,你这是做何。”沈风裳还算客气地问她。
“我,我!”李慧兰结巴了一会,却回答不出来,直把眼神递向李相爷。
李相爷看着她求救的样子,哈哈一笑,站起身来:“章将军,小女心系于你已久,老夫见你府上女眷甚少,故想把小女作配,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不如何,本将军不需要再多一个女人,且李相爷没看到方才,这里出现命案,这时候说这个,是否有些不合时宜。”时初无表情地自己抽回袖子,还与沈风裳换了个位置。留下李慧兰只得要哭不哭地站在那里,眼睛红红地望着他,沈风裳翻起白眼,这李慧兰先前看着,并不是这种花痴样的,怎的今日,才想到这里,沈风裳突然眼神一闪,轻道一声不好,便见李慧兰突然转
了个身,手上带着匕首向皇帝刺来。
好在时初眼疾手快,听到沈风裳一声不好,便直接冲过去护住皇帝,当李慧兰匕首刚到高皇帝面前时,便被他一脚踢落在地。
李慧兰却像不知疼似地,转身就往沈风裳身上刺,沈风裳拧眉急退几步,甩起鞭子便向她抽来,却不防那方,李相出来拍了她的肩膀一掌。
“李相爷,你这是为何!”皇帝看到此,高声喝问。
只见李相爷红着眼道:“这沈风裳的身子忆然不利于子嗣,为将军纳个妾实属应该,现在她不肯,那便让老夫收了她,将军直接再娶便可。”
众女眷的兴趣不在于李相因何变了一个人,而是在他那句沈风裳不利于子嗣上,当下都附和道:“是啊,都不利于子嗣了,就该为将军多纳几名女子,将军这么好的人家,怎能因为这女人而无后。”情况一下子就又开始混乱起来,都开始对沈风裳指指点点,而一些胆大的小姐,便开始对章时初猛使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