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流感猖獗,先是自己中招,后是家人中招,令我左右无源,导致更新乱了调,还望见谅
……
在崤山一带结识了典韦之后,司马言等人一路上再无半点受阻,绕过永宁城穿过长社,继续向东行进。
因为马车易疲,日行百里已经略显疲态,这样枯燥困倦的舟车之劳司马言自然是熬不住,好在多了典韦一员够陪他过上百招不输的猛将作伴,两人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到了傍晚篝火方明,话没说上两句又匆匆交起手来。
一旁观战的逄纪目露钦佩之色,点头赞叹二人武艺不凡,守在边上的管亥心中暗暗侥幸,好在半路遇上了个能应付文仕的大汉,要不然自己能在司马言手上走几个回合呢?这还没回到朱虚县,只怕自己已经被司马言折腾得不成人样。
这不,黑灯瞎火的郊外,二人凭着微弱的星光,和在风中颤颤蠕动的明火又交起了手。
司马言纵身一跃一击犀利无比的长拳直扑典韦胸膛,典韦自然不惧出掌猛力一钳,竟生生限制住司马言的行动。司马言登时一愣,见收拳不成,横空一脚反攻下腹。
“好拳脚!”典韦不得不松开束缚,侧身闪躲开这直击腹部的一脚,拍拍被腿风擦过的衣服表面,朗声道:“再来!”
典韦架势一摆,双脚一迈,两步飞快冲到司马言面前,司马言自然也是立刻做出反应,数拳齐发,猝然的变招令典韦原本的攻势转瞬变为防守,他眼神集中不敢有任何松懈,因为今天傍晚他就败在司马言突然怪招上,这一次他不允许自己再犯同样的错误。
“看招!”典韦斗志高涨一面抵御司马言的连拳,一面寻求时机,终于在一次司马言收拳时,让他抓到破绽,双手一扑擒住司马言的双臂,大吼一声,骤然将他整个人举过头顶,狠狠摔了出去。
在那一瞬间,就连场外观战的管亥和不懂武功的逄纪,都认定司马言这下子一定败了。滞空的司马言却面露齿笑,在失重的情况下,回身挥出一拳,但是拳劲却刻意收住,也不取其要害,只是在典韦的左肩头上轻轻一点,然后整个人空翻一圈,稳稳落地。
这一幕,不光看呆了围观的人的眼球,典韦也有些惊讶地合不拢嘴,目光从自己左肩被轻拳碰过的皱褶处,缓缓移到司马言脸上,“文仕,你这都是些什么招式啊,你师傅是谁,我要拜他为师,我一定要跟他学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司马言露出春风般的笑容,用拇指轻轻蹭了蹭鼻尖,自信道。
“你?”典韦微微一怔道。
逄纪一面拍手叫好,一面苦笑道:“文仕,这普天之下哪里有自己是自己师傅的呢,不过二位的较量真是令我们大开眼界啊!”
管亥吐了吐气,也笑道:“是啊,文仕这下子回了朱虚县可不止翼德、子龙能陪你过招了。”
“说起翼德和子龙,我真有点想他们了。”司马言突然皱了皱眉头,神态转哀道:“也不知道妙杰他们几时才会起身回洛阳。”
逄纪朝身后东面方位瞟了一眼,淡然道:“洛阳城乃龙潭虎穴,权利汇集之所,阴谋权术之地,公子一旦涉猎其中,恐怕一时也难以脱身。”
“啊!”管亥一愣,“那可怎么办?”
“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洛阳城嘛。”司马言哂笑一声道:“老管,莫忘了他可是咱们的云妙杰呀,有什么难得住他的。”
“你说的对!”管亥霍然开朗起来,振臂兴奋道:“我相信公子他们不日就会安然无恙返回朱虚县的,我们只管先行回去,静候佳音便是。”
逄纪不禁一笑,“或许公子他真能逢凶化吉吧,不过咱们接下来要走的路,会远比遇上山贼匪盗更难。”
司马言怔怔地看着逄纪认真的脸,疑惑道:“元图,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会遇上麻烦?”
“过了陈留再往前就是兖州地界,那里的官员多半是袁绍旧识,不少官员我也是见过面的,倘若被他们任何一个人发现咱们的踪迹,回报给袁绍,或是出兵相阻,那咱们可以说是寸步难行。”
司马言愁眉紧锁,目光凝在远端明暗分明的城郭灯火上空,半响方道:“老管、老典你们二人明天随我入趟城,我有个好点子。”
……
……
“文仕,好端端的干嘛进城啊?”管亥皱着眉头饮尽茶桌上的淡茶,朝四周人烟鼎盛的街道扫了一遍。
“是啊,昨夜逄先生不说,接下来咱们的行踪要更加隐蔽才行,这大摇大摆的来县城做什么?”典韦眨了眨大眼珠看着眼前的司马言。
“这里还不是兖州地界,犯不着那么紧张小心,况且也没认识咱们,你们看布告上都是张贴一些大盗飞贼的,可有你我的名字画像?”
“没有。”
“那不就得了,”司马言直起腰杆来,环顾周遭道:“别整得咱们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话虽如此。”管亥的视线稍稍向后瞟了一眼其他桌上过客,低声问道:“咱们的打扮还算平易,可咱们军中弟兄那身打扮都是军装,过关卡时一定会被盘查的。”
“这也正是我要进城的原因。”司马言欣然应道。
管亥睁大眼睛看了看司马言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挑眉低声问道:“文仕你是不是已经有注意解决这个问题!”
“那是!”司马言挥手侧拍大腿,凑到二人面前道:“你们听我说,咱们只要像城中守军借点东西,过兖州准保万无一失。”
二人对这句话似乎不是很消化得干净,互相对视,茫然摇了摇头。
“这想法子的事情果然不是你们二位在行的。”司马言摇头感概道。
二人也不反驳,索性点点头表示他所言属实。
“不过你们放心,我让你们来是要出力的,出点子这种事情就交给我了!”司马言双手抱胸,笑微微地冲二人施了施眼神。
“出力?”管亥不禁疑惑地挠着后脑勺,苦闷道:“文仕,你就别再买关子了,快说说要怎么办?”
三人现在的位置是通往兖州要道的最后一座县城——平县,虽然平县位处交通要塞之上,但是物资流通的状态似乎不尽人意,城中喧嚣不停的并非大商大户,尽数是一些四处流窜的商贩,在此逗留买卖。
自从司马言昨夜说起他有法子后,整个人神神秘秘的一早就安顿好逄纪和随行士兵,带着管亥、典韦二人天还没亮就遁入县城之中,坐在这茶铺已经足足三四个时辰,县城上轮班守城的士兵也已经换了两班,再过三刻的功夫,就到了午时又一轮交班时辰。
县城守卫不算森严,城上守将不到三十,每两个时辰换一次班,换班的人数大概是十人左右,各个身着正统军装,头戴铁盔,胄甲护身,走起路来铩羽做响,往来与城楼下靠西的小道。
“文仕,你已经盯着那个出入口好久了,到底在看什么?”管亥靠近了一点,问道。
司马言徐徐回眸看了他一眼,阴笑道:“我在看哪里是不是他们守城士兵休憩之所。”
“休憩之所?”管亥仍是不解,又问道:“你找那种地方做什么?”
“不是说了,向他们借些东西!”
“借东西?”典韦微微一怔,险些脱口而出道:“文仕,你想……”
“小声点!”司马言向他做了一个低声的手势,浑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样子,“不过就是向他们县城守将借身统帅服和几块令牌而已,别那么大惊小怪的。”
“借?”管亥嘘声道:“你这哪里是借,分明就是要动手抢嘛。”
司马言想了一下,顿首道:“也对,没准一时半会是还不上了,说借太文雅,还是说抢吧。”
“文仕…你…”管亥简直被司马言逗得苦笑不得,看着年纪不大的他心思却比常人更稳健许多。
典韦虽然插不上话,但既然司马言都这么说了,他也觉得没什么不妥,敲桌赞同道:“这个有意思,文仕我跟你干这一票!”
“老典?”管亥的目光看了典韦一眼,又转到司马言成竹在胸的脸颊上,叹气道:“我本以为不会再重操旧业,罢了罢了也是为了完成公子所托之事,姑且就跟文仕你们一起动手抢他个底朝天!”
“干一票?重操旧业?”司马言无力地看着两人逐渐兴奋的表情,闷声道:“能别说得那么野蛮吗?”
正午过后,三人按照事先商量好的,以参军为由,随换班的守城将士一并走向休憩之所,三人什么动作,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将陆续进屋的守军士兵击晕,司马言从守城副将身上取得令牌,又扒光了其一身官衔身份象征的军服,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大摇大摆的又出了平县城门,穿着一身副将官服赶往郊外与逄纪等人留守云军汇合后,片刻未留的扬鞭就往兖州境内进发。
究竟司马言这一闹,是不是真的能顺利瞒过兖州各县城的守将,众人纷纷抱着怀疑的态度。但当快要抵达定陶城附近时,一支被派往陈留的汉军在途中与他们碰个满怀,司马言用平县守将那里偷来的令牌成功使其相信他们是平县士兵后,逄纪等人不禁向司马言的计谋竖起拇指,赞不绝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