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然又近前一步，安然抬眸迎向韩莫的视线，两人近在咫尺，她嘴角的笑容异常好看，“而且……还是在帝都。”“……”韩莫微微耸肩，不置可否。安然向他身边打量了一下，确定只有他一个人，这才问道：“一个人吗？怎么会来帝都的？”韩莫沉吟了一下，“不是，还有一个朋友！其实我来帝都已经有几天了！”“出差？”安然又问。“是啊！”韩莫也不打算瞒她，“设计院准备竞标帝都的一个项目，我们……一起过来了五位同事。”安然看了看他，刚刚距离虽然有点远，但是，她还是断断续续地听到了他讲电话的一些内容。其实之前她就听过何振国提起，韩莫出差来了帝都，要准备竞标一个很大的项目，如果这个项目能成功，那无论对韩莫还是对c城设计院都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韩莫可以借此项目在国内名声大噪，而设计院也可以借着这一仗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说不定就可以重拾辉煌了。所以，无论是院长还是韩莫对这个项目都很重视也很用心，不过……刚刚听到他说的那些话，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阻力。“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安然微微一笑，“以你的才华，如果那个投标方不选你们，我觉得……是他们的损失。”韩莫听了不由地苦涩一笑，“哪里？帝都知名的设计公司和设计师这么多，我们无论从哪方面都要逊色于别人，而且……帝都这边人际关系复杂，我们一个外来的和尚……”他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难度很大。”“嗯……”安然认同地点点头，“别的我不太懂，你说人际关系，的确是的！虽然这是集团性的大项目，但是仍然摆脱不了那些约定俗成的定律，投标的负责人怕是各家竞标公司争相笼络的对象，若是能得到他的认可，那成功的希望就很大呀！”“所以啊……”韩莫再度苦笑，“我这个外国回来的外来和尚，实在是不好念这个经！有很多人情事故我也不太懂，不过……还是按照国内的方式，我找了一个中间人意图牵线搭桥，所以……安然小姐才会在这里看到我！”“哦……怪不得！”安然点点头，“那……谈的还顺利吗？”其实，她刚刚在不远处已经听到，韩莫其实是被对方放了鸽子，不过，她又不能直接说出来，不然……岂不是有偷听别人电话之嫌吗？她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随口向他打一句。“呵呵……”韩莫无奈地笑了，“如果一切顺利，我就不用站在这里了！”“……”安然看着他，眨眨眼睛，“怎么了？顺利吗？”韩莫想了想，坦言道：“如果对方来了，不管是不是顺利，我都信心，让他记住我们，可惜……上天似乎不给我这样的机会！”“怎么回事？”“我刚刚不是说，我找了个中间人牵线搭桥吗？”韩莫蹙了蹙眉，“中间人倒是来了，不过……我想见的人临时有事，没来！”“怎么可以这样呢？”安然有些打抱不平，“如果不能赴约就不要答应啊，答应了就不能临时变卦，岂能这样言而无信啊！”“算了！”韩莫冷笑着摇摇头，“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其他的竞标公司有办法见到投标方，而我们没有，只能说我们能力不如人，再想办法就是。”安然看着他，神情间露出欣赏之色，“难得你这么想得开！那如果付出了辛苦，最后因为这些外在因素而没有成功，会不会觉得很不甘心？”韩莫想了想，“不甘心自然会有！不过……不是替我自己，而是替其他的同事感到惋惜！因为我们这个团队真的很努力，每一位成员都做到了极致，大家不怕累，不怕辛苦，每天熬夜、加班，在帝都的这几日，简直过得如炼狱！如果最终，因为这些外在因素，而影响结果，我会很内疚！”“你是一个好上司。”安然缓缓说道。“呵……谈不上，我只是按照我的心意去做每一件事！皆尽全力！”韩莫抬起头看了看头顶的夜色，忽而又笑道：“不留遗憾就好，至于能否成功，也只能成事在天了！”“可是该做的努力，终究还是要做的，否则……因为那些原因而最终输掉了，你还是会觉得遗憾的！”韩莫听了，沉默了良久，这才说道：“你说的对，我会再想办法的！”“好啊，那……我就不耽误你了！”安然点点头，“我朋友还在等我，你也去照顾你的那位中间人吧！”说完，冲他嫣然一笑，转身就走向来时的方向。只是走了几步，她又停顿下来，回过头对韩莫又笑了笑，“别忘了，在帝都还有我这个朋友，如果有需要……记得打电话给我！”不等韩莫说话，她便摆了摆手，转身离开。韩莫看着她的背影，有那么一刻的微微失神，但很快收回目光，勾唇轻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包间。包间里，王处长已经回来了，不过，却是醉倒着趴在了桌子上，早已是不醒人世。……大门口，韩莫把王处长送到了车上，望着车子走远，才算松了口气，不过……同时心里就更烦燥了，浪费了一整个晚上，最后就是陪了这个一个醉鬼，可最后，却是一无所获。韩莫站在大门口，只觉怅然，他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刚一打开车门，就看到一群人从料理店走了出来。三五成群，有男有女，说说笑笑，很是开心的模样，而一眼看过去，就看得出，这一群人皆是出身世家背景，无论是从外表还是气质，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矜贵。安然就在这群人中间，而无疑，她也是这群人中最出挑，最引人关注的一个。她被几个好友围在中间，似乎是在说什么开心的事，笑声此起彼伏。“然然，我送你吧！”一个年轻的男人开口说道。“是啊，是啊！让阿勋送你吧！”旁边有个女孩子像是起哄似的说道。“不用了！”安然笑了笑，“我刚刚给司机打了电话，他会过来接我的。”“呃……那还要等很久啊，不如……让他回去吧，反正也是顺路，我送你！”那个年轻男人显然还想努力一下，接着说道：“也是为环保做贡献嘛！”话音未落，旁边几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阿勋，你这是什么理由啊？好老土啊！”“呵呵……”年轻的男人颇为不好意思，“难道不是嘛？然然一向推崇环保的。”“好了，好了，你们先走吧！”安然开口，“真的不用送我，车子应该很快就到。”“那……”年轻男人见安然始终不肯答应，退而求其次地说道：“我在这里陪你吧，等你上车了，我再走。”安然看了他一眼，稍稍有些为难，“阿勋，不……不用了！已经这么晚了！”“就是这么晚，你一个女孩子才不安全啊！我陪你等比较好！”年轻男子坚持说道。“阿勋……”正为难之际，一把声音从身侧传来，“安然……”接着，韩莫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看到韩莫的一瞬间，安然有些许怔愣，但下一刻，脸上却露出一丝欣喜，笑着就迎了上去，“你结束了？”“是啊！”韩莫抬头，又向她身后的那群人看了一眼，随后说道：“我有点事想跟你说，能不能……顺路送你？”安然抬起头，与韩莫对视了一眼，她自然明白韩莫的用意，便立刻点头，“好啊！”说完，走回到先前那群人中间，“遇到个朋友，我们要谈点事，就让他送我咯，你们放心走吧！”“哦……这样啊……”两个女孩子笑着对视了一眼，“那……然然，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嗯，bye—bye，改天再约。”宁烟朝他们挥了挥手，转身向韩莫走去。韩莫绅士地替安然开了车门，护着她上了车，关上车门，又绕到驾驶位，很快发动了车子离开。那一群人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远离，一个女孩眯着眼睛，一脸花痴的说道：“你们看到没有啊？那个男人好mam，好帅啊！”“就是，就是！太帅了！”另一个女孩也跟着附和，“他是谁啊？我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对啊！”几个女孩子的视线都盯着韩莫车子消失的方向，差不多都星星眼了。“哎呀，我想起来了！”先前第一个开口女孩说道：“他……不就是和咱们然然上过八卦新闻的那个男人吗？”“天啊！你是说……c城顾家的大公子？”另一个女孩也似想到了什么，“那不就是和然然有婚约的人吗？”“对啊，对啊！之前都在传呢，顾、安两家意在联姻呢！”那女孩瞪着大眼睛，“怪不得咱们然然谁也看不上呢，原来……有这么好的备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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