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晨一晚才睡了三个小时不到,手机第一个闹钟还未响起,她就被屋子裡的频繁动静吵醒了。
由于她在沙发睡,对于宫千然一大早起床后的各种行动,勉不了知晓一二。
昨晚紧绷的神经一鬆,身体的疲劳就袭来,几个小时根本不足以回復精神。
她揉着眼睛,迷煳软糯问他一大早搞什么。
宫千然腰上伤好了一些,虽然弯腰及大动作时会扯痛,可一般办事还是没有问题,而且,他昨夜梦见了自己终由恶龙转化成人,所以整个人打了鸡血似的能量满满,小睡两个小时左右就照常早起。
他在收拾东西,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只见她手上挠面,却仍闭着眼,动似乎不愿醒来,估计是抱怨被吵醒了。
“我换了房间里的床单和被子,你回房继续睡吧。”
江雨晨睁了睁眼睛,睡眠严重不足使眼帘生涩得很,她摇头,眯出一条线看他:“一会要上班。”
宫千然在她脸上一亲,目光柔情似水:“今天休息一天吧,陪着我。”
不用上班嗯,今天不用上班……
她真的很累,宫千然的话使她得了解脱,不到一分钟又再次陷入梦中。
若是平常,宫千然定已默默抱着她回房间,可老腰受伤的他只能温柔的唤她。
“雨晨……”
“雨晨……”
“嗯?”江雨晨半睁眼看他,眼睛因为涩意泛出泪光,简直我见犹怜。
“没事…你继续睡吧。”
江雨晨合上眼,呼吸很快开始平缓。
他伸展了一下根骨,觉得尚可承受,伸手忍着酸痛抱起她。
咔嘞…负荷过重,男人手臀一抖,江雨晨被摔回了沙发。
江雨晨被这一吓,清醒了不少,见他扶着腰焦急道歉,又好气又好笑。
她捲起了被子,半扶半拉着他回床上,然后也躺了下去,同盖住一张薄被,手搭在他腰腹上:“我们一起睡一会,等会起来去看医生吧。”
宫千然挪了挪,将她收入怀中,二人第一次相拥而眠。
哔哔哔…哔哔哔……
江雨晨第一个手机闹钟响起了。
她伸长手臀,一手关掉,再把剩下的两个也解除,完成后丢开了手机,不好意思的笑笑,重新回到被连累醒来男人的怀抱。
宫千然看着怀中人的髮顶,感受彼此的身体传递着的温暖,他自觉得,自己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直至……
“好热,我们还是离远点睡吧。”
宫千然欲哭无泪,好想现在,立即,马上,抬一部冷气机回来。
嗯…再加一张水床也不错,凉快之馀,情调也好。
宫千然许是被江雨晨庸懒的气息感染到,在美好的规划中的沉沉睡着了。
二人睡至十一点半左右,江雨晨觉得精神了些,看了看面前仍未醒的男人,再看看床头的海豚闹钟,抓抓头髮,无奈轻手轻脚下了床。
到宫千然醒来的时候已见女人在摆好餐具,桌上虽只是简单的火腿煎蛋,可摆位却是跟照他平常的方法排序。
他突然好想哭。
原来,她有一直留意自己。不用他故意哗众取宠吸引对方的目光,她也有默默留心,把他印在心间。
“你先去洗脸刷牙吧,我们吃点东西再去医院。”江雨晨见他眼眶发红,以为他没睡好,笑了笑。
在宫千然的世界里,倾刻,一室鸟语花香。
“雨晨。”
“嗯?”
“我们会一生一世吧?”
江雨晨有些莫明奇妙,可宫千然久不久就会抽风。
她只觉莫名其妙:“这种事,谁知道呀?”
“为什么?”宫千然有些着急,想捉住她问个究竟,动作一大,腰又痛。
“好啦好啦,我想想。”
“还用想?”
“嗯…如无意外的话,或许可以。”
宫千然笑了:“嗯,我不会让意外发生。”
江雨晨呵呵一笑,更不敢和他讲昨夜的“意外”。
什么叫做立flag?宫千然很快就体会到了。
休养一个星期左右,宫千然已大好,做事雷厉风行。
江雨晨说愿意接触他圈子里的人,宫千然也想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女人,在第一百多次拒绝出席后,这次终于应承,并带同伴侣出席。
当然,大家对宫千然与爱人早耳有所闻,只是宫总贵人事忙,时至今日才带爱人现身。
这是一个慈善宴会,虽说是题目是慈善,可来的人并非慈喜就能出席,最主要的出席因素还得看财富、地位、名气、权力、关係等。
有钱人的世界江雨晨不懂,在江雨晨看来,这不过是他们的另一个舞会。
她很久前以秘书身份跟宫千然来过类似场合,那时人人打扮如亮丽光鲜,戴着百万名錶鑽饰,喝着香宾名酒,台上表演时,台下的人有的按手机,有的低声聊天,閒时看看台上表演,然后适时拍掌。
待一个个表名捐完成善举,交了成绩单,自由时间才是重点,大家各行其是,有的跳舞,交际,八挂,聊些关于品味,生活的话题,什么贫穷,关怀弱势,还是留在访问里再开金口。
江雨晨并不讨厌这种场合,如果这种方法能令人用钱用得开心,双方都能从中得益最好不过。跟大多的消费者心态一样,最重要是开心嘛。
而现在,江雨晨跟他的朋友们坐,这围桌共有6人,有男有女,其中一个就是林卓轩。
由于是次慈善宴规模挺大,出席者也包括了凌云集团风云人物,凌影洌。
凌影洌被安排在他们隔壁一枱,身边带着一个当红女星,二人在开场5分钟后姗姗来迟,入席后向他们笑着遥遥打招呼。
不同沙滩那次,宫千然今已与江雨晨确立关係,在当护花使者时,对着凌影洌时更多了一股炫耀之芒,搂着江雨晨,礼貌回应对方。
主持说了一大段话后,节目开始,台上有人表献技,每隔一段时间后就有善长人翁捐款,不知第几轮,在宫千然上台进行支票交换仪式后不久,节目结束,剩下的是自由活动时间。
这个场地很大,骤眼看有一二百人,先生女士们陆遂离坐,盛宴像似乎正式开始了。
宫千然许是太久没有出席宴会,不少人过来问候,顺便认识认识这位传闻中的爱人。
宫千然的手一直搭在江雨晨腰上,对着各人谈笑风生,应付自如。
“雨晨?”藉由音乐响起,宫千然带着江雨晨离开交际中心。
“雨晨累吗?”
“还好。”生活世界相差太大,江雨晨对他们的话题有点跟不上,虽然如此,但她不想宫千然因着自已隔离了外面的世界,毕竟在商场里,交际也是一项重要的事情。
最近凌影洌的凌云集团似乎有意过界,伸手微笑集团的一些业务,特别是百货行业,在一家大型购物商场隔一条街位置,收了地也建了一座大型商场,虽然还未开幕,却已拉走了几家知名连锁店。
凌云集团主要业务是酒店,娱乐,现突然插手其他业务,甚至大张旗鼓,打招乎也没打过就抢生意,分明是挑衅。
虽然商界里的人不知两家集团扛上因由,不过为了自家,总得留意风向,再决定站队还是观望。是以,今日这个宴会有另一个功用,或可帮助评估局势。
因此,江雨晨没有向宫千然表示累,继续留下,陪他游走这个异花园。
“我去一下洗手间。”舞终,江雨晨想去排走一下刚才喝多了的水份,顺道补妆。
“我陪你去吧。”
江雨晨暗掐他手臂,有些娇嗔否决:“不用,你在这裡等我,很快就回来。”
宫千然不捨护送一段路,被几个人圈中人截获,江雨晨借机脱身,一个人走去洗手间。
照照镜子,整理一番后,江雨晨回去找宫千然,这回,她被截获了。
“雨晨。”
“……”
蛇精病笑着向她招手:“关于那狂徒的进展,想听吗?”
江雨晨认真想了一下,走前了一步:“嗯,你说吧。”
凌影洌被她这防狼似的行为弄笑了,他笑得花枝招展,长腿一跨,迅步到她身边,一拉一拖,三两下竟将她弄到一侧的阳台角落。
这个阳台挺宽,有一边是凹进去,旁边有灭烟筒,似乎供人吃口烟,舒缓一下的地方,也给一些人便利的隐蔽地方。
而这贴心的设计正好为凌影洌所用,藉此得到二人时间。
凌影洌双手扶着栏栅,将江雨晨困在其中。
“喂,你…你贴太近了,有事好商量呀。”江雨晨后腰挨贴边沿,欲要再退,除非跳楼,虽然这裡只有两层。
凌影笑笑,你退我进,脸贴得更近,直至她僵硬的腰弯无可弯,上半身伸出栏栅一半。
他眸光幽幽,流光辗转,气息洒在她脸庞:“雨晨别紧张,我只不过是想跟你打招乎而已,又不会吃了你。”
“呵呵,那现在招乎打完了,我可否现在回去?”
“不能哦,因为我还想跟雨晨聊聊,这种宴会太无聊了,我们一起做些什么玩玩吧。”
江雨晨受不了他的侵略气息,再仰后几分,不料极限所致,支点撑不住,脚根离地,吓得她顾不得其他,伸手捉住眼前人的衣衫,借力一拉,稳住阵脚。
“哧,雨晨真热情,原来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凌影洌眼睛弯弯,一手搂上纤腰,下盘贴着她,接受这个的“投怀送抱”。
江雨晨拾回一命,刚舒了口气就感觉到对方在脊尾上的抚触,弄得她菊花一紧:“把猪手拿开,我们不熟,啊~!”
凌影洌果然是蛇精代表,抖s中的战斗机,话不投机就动手,抬起江雨晨,将人搁在栏栅上,逼她靠近。
虽然这个栏栅是石製,也宽厚,可以供人放酒杯什么的。江雨晨两脚悬空,身后再无倚靠,只得抓住这个狂徒当当作救命稻草,任由摆弄。
凌影洌挤进她腿间,一手按在女人大腿上,一手揽牢住,让二人更贴近。
夜风肃然吹过,江雨晨更觉瑟缩,不由向前靠。
死死抓紧他衣领,万一有个万一,找个人一起上路也好。
“雨晨真过份呢,明明那夜我那么努力帮你,你却如此绝情,还说我们不熟。”说着,手掌伸入裙襬,瞹眛向上游移。
江雨晨一手按压住裙摆阻断魔爪上移路径:“开玩笑啦,恩人,有事慢慢说,别动手动脚呀。”
“那你打算怎样报答我这个恩人?嗯?”
“我这不是因为还在想嘛,拜託再给我点时间好好准备。”江雨晨脑内千迴百转,想办法安全逃生。
“噗,雨晨真傻,谢礼不用了。”
江雨晨有些不信,果然,他下一句接着说:“我要的是以身相许。”
“你…明知我不可能答应。”她怯怯的回答,手死死捉紧他衣衫,慎防对方一言不合推她下去,最多到时候同归于尽。
“为什么不能,一句话的事而已。”
“我…”
“凌影洌,放开她!”宫千然幽深越过玻璃门,一步一步踏进阴影里。
凌影洌笑笑,没有理会他,反对江雨晨道:“你看,他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也不想想如果这时候我放开你,你有可能因而掉下去。”
宫千然闻言面色一白,对着江雨晨焦急:“雨晨,不是的,我……”
凌影洌抱着江雨晨下地,转身攻击宫千然:“解释即是掩饰啊,还有,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雨晨吗?怎么保镖都不愿花钱多请一个,害得雨晨上星期差点被掳。”
“什么?雨晨被掳?”
“是差点而已。”江雨晨补充。
“哎?原来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看来是不被雨晨信任呢。”凌影洌补箭。
“怎么会这样……”宫千然脚步虚了虚,一脸错愕。
“你别听他妖言惑众。”江雨晨急踩凌影洌一脚,挣脱他圈禁,忙走到宫千然身边。
“嘶~”凌影洌缓了一下,站直了腰,手插在裤袋,回復原样:“是吗?雨晨凭良心说说,真没有发生这种事?”
江雨晨恶狠狠瞪了他一眼,拉着宫千然离开,免得继续被打击。
凌影洌望着二人望开,有些颓靡的,双手手肘靠在栏上,仰天望月叹息:“看来被讨厌了呢~”
“啊,忘了说正事....”
“都是因为雨晨的表情太有趣,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
“不过算了,反正还没有结果,下次见面再告诉她吧..嗯...真期待下一次的见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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