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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七夕节过后,创联筹备上市的进程紧张得十分顺利。期间张默雷回了美国两次,替创联联系美国的几家机构,游说他们认购新股。
张默雷没有再说请求钟艾回到他身边的话,只是每次见到她,他眼中总有隐隐压抑的痛苦。钟艾只能低着头假装没看见。
9月,在张默雷的安排下,许淖云准备到美国去开展预路演。他们要在纽约开几场小型的见面会和推介会,吸引华尔街的金融机构认购创联的股票。
许淖云此次美国之行自然要带上作为总裁助理的钟艾。对于钟艾来说,美国曾经是她的伤心地,虽然她从未踏上这片陌生的国土。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美国是夺走她爱人的敌人,她曾经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去那里。
时移世易,这次能跟着许淖云一起去美国,钟艾满心兴奋。不知不觉之间,她和美利坚合众国已经在感情上和解了。收拾行李的时候,她好奇地问许淖云:“伯克利分校在哪里?”
“在旧金山啊,你连这都不知道?”许淖云嗤之以鼻地说。
钟艾想起张默雷念的哥伦比亚大学在东岸的纽约市,便问:“美国东岸和西岸气候是不是有很大差异?”
许淖云说:“嗯,旧金山在西岸,属于地中海气候,冬暖夏凉,一年四季阳光普照;张默雷念的哥伦比亚大学在纽约,属于冷温带气候,冬冷夏热,雨水也很多。”
他主动提到张默雷。虽是无心,钟艾心里也有些不安,好像无意中被说中了心事似的。她嘴上故意说:“我喜欢阳光普照的地方,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加州玩玩。好不好?”
许淖云笑着说:“好啊,等有空的时候我就带你去,顺便也去我读书的地方看看。”
钟艾心里一动,便放下手里的衣服,依依地靠在他身上,柔声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呢……”
等度蜜月的时候就可以去。许淖云脑子里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自己也有些诧异,这个念头出现得太自然了,好像是酝酿已久的种子破土而出,其实土里面已经深深扎了根。他一走神。就没说出口。钟艾撒了一会儿娇,又转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去机场的那天,钟艾的心情格外的好。这是她和许淖云第一次长途旅行,虽然同行的还有很多电灯泡,但是工作之余。他们应该还有不少相处的时间。许淖云答应陪她在纽约市游览,如果有机会,还可以多参观几个博物馆。
一想到可以拖着他的手在美国逛博物馆,钟艾就兴奋得起鸡皮疙瘩。
可是,在机场碰见张默雷后,钟艾的好心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没想到,他竟然是跟他们坐同一班飞机回去。
张默雷见了钟艾。隔着一层客气关心地问:“纽约现在天气已经很凉了,带够衣服了吗?”
钟艾讷讷地说:“应该带够了吧,谢谢张总关心。”
许淖云听到他俩的对话,回头笑着说:“,你不用替她操心。她多半是想着如果不够,可以在美国现买呢。我看回来的时候一个箱子不够用了。”
钟艾没有像往常一样瞪他呛他,只是低下头不说话,一副温温婉婉的样子。张默雷说:“在纽约如果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大事小事都可以照应一下。”
她想起来了。他在纽约有房子有家,钟艾淡淡一笑说:“到了美国就是许总的地头了,许总会罩着我们的,张总您不用担心。”
张默雷嘴角紧了紧,没再说话,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率先过了安检。钟艾看着他过了安检,匆匆消失在人群中,不由得有些怔愣。
当初他和别人一起踏上赴美之路,他走的那天,她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没想到今天竟然也会同行。
正在深思恍惚之间,包里的手机响了,钟艾拿出来一看,是许淖云发了短信过来:“要飞十几个小时,你记得留点晕机药在身上。”
他难得如此细心体贴,钟艾甜甜地笑了,回过去说:“知道了。”
过了一会,许淖云又发了一条短信过来:“可惜不能坐在一起。”
许淖云坐的是头等舱,钟艾坐的是商务舱,路上12个小时,两人都没法有交集。她笑着回过去说:“谁叫你坐头等舱?现在知道高处不胜寒了吧!”
许淖云没有再回短信,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很无奈的样子。
这次去美国,许淖云带了七八个人。除了钟艾之外,还有公司的cfo首席财务官、研发团队和公关团队的负责人。按照公司的规定,副总以上层级出行可以订头等舱,经理级别以上订商务舱,其他层级的只能订普通舱。许淖云倒是想给钟艾订头等舱,但碍于这么多同事看着,他也不能公然破坏公司的规矩。
上了飞机钟艾才知道,最糟糕的情况还不是她要和许淖云分开,而是她的座位竟然和张默雷在一起!
“张总怎么会坐商务舱?”钟艾挤出笑来问。
张默雷面无表情地说:“我票订晚了。怎么,钟小姐很害怕跟我坐在一起吗?”
钟艾被他抢白,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嘴,恰好许淖云走过来说:“,你没订到头等舱?要不我跟你换一下吧,把我的座位让给你。”
张默雷淡淡一笑,说:“没事,商务舱也挺宽敞的。待会倒头就睡了,坐哪都一样。”
两个大男人各怀鬼胎推让了一番,张默雷坚决不从,许淖云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得太过明显。飞机快要起飞了,空姐走过来提醒许淖云回座,他只好转头回头等舱去。
见许淖云走了,张默雷不动声色地看了钟艾一眼。他的眼神淡淡的,却似乎隐含着愠怒。钟艾坐在他身边,既尴尬又烦躁,便抽出杂志来看。
飞机起飞后,钟艾一直在看杂志,张默雷也没说话。空姐来派发饮品,钟艾要了一杯水,张默雷要了果汁。
“张总今天不喝酒了?”钟艾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头也不抬地问。
“钟小姐看着书还能一心二用,真不简单。”张默雷淡淡地说,“我早戒酒了,我倒是建议你可以喝一杯酒,坐不惯长途飞机的人可能会失眠,那滋味可不好受。”
钟艾冷笑着压低声音说:“张总今天操的心可有点多。我虽然是没坐过长途飞机的土鳖,不过到了点还是会睡的。”
张默雷脸上的表情巍然不动,口角上也不与她计较。由于是晚上的飞机,吃过了晚餐,张默雷也看了一会儿研究报告,不一会儿,空姐便来提醒乘客休息。张默雷放倒座椅,躺了下去。
钟艾这会儿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和他的座位紧挨着,要是她也放倒座椅躺下去,两个人简直就像是同床共枕。她本来想等他睡着了再躺下去,可是前面的乘客已经把座椅放倒了,她不躺下来也不行。
钟艾尴尬地躺了下来,她偷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她,心跳便乱了。
他在她耳边淡淡地说:“我说了,你会失眠的。”
钟艾把头扭过去不说话。又听到他在她脑后悄声问:“小草,你上次说的话是认真的吗?你真觉得跟我在一起那些年,我一直让你输?”
她心里有点痛,犹豫了一会儿,她翻过来平躺着,悄声说:“难道不是吗?你总是能找到办法,让事情变成你希望的样子,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比如今天,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座位安排到这里来的。”
张默雷淡淡地说:“我什么也没有做,这个座位是办登机牌的时候发的。相比于‘安排’,形容这种情况有一个更贴切的词,你知道是什么吗?”
“是什么?”钟艾冷冷地问。
“缘分。”他笃定地说。
钟艾心头一紧,似乎跌入了某个复杂的迷宫,心头缠缠绕绕地走不出来,想着他就躺在自己身边,无数回忆和念头攀上来,紧紧揪着她。她讨厌这种被控制、被左右的感觉,想逃开,可这是在万米高空的逼仄空间里,根本无处可逃。她翻了几个身,左右也不舒服,只好按了服务铃。
空姐来了,客客气气地问她有什么需要。
钟艾舔了舔干渴的嘴唇,轻声说:“给我一杯红酒。”
空姐应了,便回头去倒酒。张默雷嗤笑起来,轻声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听我的话,并不一定就是输。”
钟艾埋着头不说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乖乖灌下一杯红酒、又躺下来,他才说:“好好睡吧。”然后自己戴上眼罩,翻了个身,再也不说话了。
钟艾喝了酒,一时如坠云里雾里,脑中一片昏昏沉沉,仿佛是在没有月亮的海面上飘荡,不一会儿,也不知不觉地睡了。
睡梦中,她好像感觉到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