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本宫要见皇上!”一袭凤袍的欧阳晴一把推开挡在殿门外的太监,猛地推开了养心殿门。“呜……皇上,轻点……臣妾疼……”女子娇柔妩媚的呻吟声瞬间穿过幽幽大殿传了过来,不绝于耳!心,骤然一紧!欧阳晴错愕地抬眸看去,一眼便瞧见龙榻上正在颠鸾倒凤交缠重叠的身影,男人身上那袭明黄龙袍刺得她双目一痛!敛了一口气,她垂眸快速上前,“噗通”一声跪下,“皇上!臣妾父亲通敌之罪和臣妾欺君之罪可有确凿证据?臣妾想死个明白!”今日是萧景言荣登大宝之日,她心心念念等来的不是封后的消息,而是父亲通敌卖国择日问斩,她欺君罔上、打入冷宫的圣旨!她不相信!绝不相信!不相信昔日那个独宠自己的男人,会亲笔写下这道荒唐至极的圣旨!嫁给萧景言五载,她和父亲一起辅佐效忠于他,亲见他从默默无闻的五皇子被立太子,如今终于登上皇位……父亲和自己又岂是背叛朝廷之人?听到声音,萧景言凉薄的唇讥讽一勾,身下的动作更加猛烈,“小妖精,两年不见,还是这么勾人!”男人身下的女子低吟一声,“啊……皇上,姐姐来了呢……”熟悉的声色撞入耳膜,欧阳晴蓦地一惊,抬头看去,满眸惊诧,“初晴?你……你没死?”那衣衫不整面色潮红的女子,竟是两年前坠崖失踪的太子侧妃风初晴!萧景言心满意足地从风初晴身上抽离,一边慢条斯理地穿衣,一边淡漠地看向跪在下面的女人,“欧阳晴,看到被你害死的晴儿死而复生,是不是很害怕?”欧阳晴诧异,“皇上此言怎讲?”男人还未开口,风初晴起身摸索着拢了拢身上的凤袍,“姐姐,要不是我活着回来,皇上怎会知道当年我是被你推下悬崖的!幸亏我命大,只是双目失明、头脑失忆,如今想起了一切便回来了!”欧阳晴心中一震,怒斥道,“风初晴,圣上面前,岂由你胡言乱语!”此刻再看过去,风初晴的眼睛双目无华,似乎真的看不见!“到底是谁在胡言乱语!”萧景言怒喝一声,拿起案几上的一支簪子,看向欧阳晴凤眸微眯,“这可是你的?”看到眼前那熟悉的凤簪,欧阳晴无比惊讶,“这的确是臣妾的簪子,但在三年前,便莫名失踪了!”“呵!”萧景言冷笑一声,狠狠将簪子摔到地上,“这是你当初把初晴推下悬崖时,被她从你发上摘下的!”“不可能!她撒谎!”欧阳晴断然否认,她根本没做过!“欧阳晴!”男人突然一阵风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下颌,满眸冷冽,怒意滔天,“事到如今,你还想撒谎!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忌惮欧阳冥寒的右相之势,朕早就拆穿你的谎言,把你赶出东宫了!”下颚上传来裂骨般的疼,但远远不及心中蔓延开的痛深。昔日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突然变得如此暴戾,她的心骤然被撕裂,声音微颤,“臣妾何时骗过皇上?”萧景言看到她眸中蓄积的眼泪,心头没来由地烦躁,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大,咬牙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年你得知朕给过晴儿一枚定情的玉扳指,便用一枚假的玉扳指来找朕,若不是晴儿早就识破你的阴谋,朕一开始就被你骗了!”男人英挺的眉宇间透着刻骨的寒意,欧阳晴错愕不已,“皇上,那玉扳指是臣妾救了你你送给臣妾的信物,岂会有假?”萧景言冷笑一声,微眯的眸子里杀气十足,“朕已经亲自审问了那个玉匠,他亲口承认是你找他做的!”“我没有!我根本没见过什么玉匠!”“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欺骗朕的感情,用你父亲的相位逼朕娶你,之后又把朕最爱的晴儿推下悬崖!”萧景言嫌恶地一把甩开欧阳晴,负手踱过去坐在龙榻上,俊脸上是一派君临天下的威严,“如今,朕终于成为这万人之上,你欠朕的,欠晴儿的,朕要你全部赔上!”欧阳晴心中一震,正要解释,只听男人冷厉绝情的声音从龙榻上传来,“来人!把这个贱妇的眼睛挖下来,给月贵妃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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