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你,霍大侠!”韩瑞雪满脸感激,她决定多给霍刚带点礼物回去。
孙壮跟韩瑞雪走在回家的路上。
现在已经是深夜,街上没有多少人了。除了那个烟花楼还是灯火通明。烟花楼里有女人跟孙壮打招呼,孙壮开始的时候害羞不回应,结果有个女人一看孙壮这样,就上来拉孙壮的手。
孙壮这下恼了,一把推开这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快跑几步追上了韩瑞雪。
“瑞雪姐,你也不知道救救我!”孙壮跟韩瑞雪抱怨。他现在将韩瑞雪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很多话都敢说出口了。
难得见孙壮这么孩子气的一面,韩瑞雪实话实说:“我就是想看你为难。”
孙壮无语,转移话题:“瑞雪姐你说,娇娘跟那几个盗匪最后会怎么样?”
“会怎么样?”韩瑞雪顿了顿脚步。她还真么想过他们几个会怎么样,总之是没有什么好下场吧。
她其实一直想不明白,娇娘为什么要害她。
她跟娇娘实在是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年龄差的大,即使都是做生意的,做的生意也八竿子打不着。再者说,娇娘平时对她也挺好的,怎么突然就想杀了她呢?
“那三个男人应该都会死吧?至于娇娘,我就不知道了。”以韩瑞雪的经验,事情应该是这么处理的。
孙壮愤愤的道:“那个娇娘那么坏,不杀了她都不解恨!”
“可她为什么那么坏呢?”韩瑞雪转过去问孙壮,这个问题太让她困惑了。
本来没想着孙壮回答,却听孙壮慢慢的道:“这世上有好人就有坏人,做好事的时候大家不问为什么,为什么做坏事的时候却要问呢?我一个很好的玩伴,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往死里弄东西,开始的时候是小鸡小鸭、老鼠蛤蟆之类的东西,后来则是猫狗一类的。你说他做这件事情有什么理由吗?”
没想到自己活了两辈子,居然没有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懂得道理多。
韩瑞雪感激的道:“我懂了,谢谢你!”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都重活一世了,还有这么多事情想不明白。
亏她还想要找个时间去看看娇娘,问问她这一切是为了什么。现在看来不用了,她听到的关于娇娘的那些传闻应该都是对的,既然娇娘十几岁的时候就做了那么多事情,现在不管她做什么,都不需要理由。
孙壮不好意思的道:“我懂得也不怎么多,就是因为到市井的时间早,看到的事情多。”
韩瑞雪真诚的道:“我接触的人接触的事情也多,就是不知道往深处想想。”即使上辈子那么悲惨,还表现的像朵白莲花一样,对所有人都心存善意,这是多恐怖的一件事。
晚上时候,韩瑞雪跟卢楠很是抱怨了一番,卢楠笑着道:“如果我是你,也会这样做,不过应该有更好的、更解气的办法。”
“我想不出来办法。”韩瑞雪皱着眉头道。最后娇娘并没有死刑,而是被放到了军营中做了军妓。
“那个惩罚对她来说还不一定是惩罚。”卢楠有些郁闷的道。她拍了拍韩瑞雪的肩膀,认真地道:“瑞雪啊,好好赚钱,没准用不了多久,就有人能帮你了!”
“什么意思?”韩瑞雪问卢楠。
卢楠摇了摇头不肯多说,只道:“你快回去吧,时间到了。”
韩瑞雪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完全黑着。
现在她的醒来的时间越来越早了,或许是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情也越来越多了。
拿出新的一批从隔壁镇子买回来的胭脂水粉,韩瑞雪对了一碗太岁水,将每瓶胭脂水粉都重新调配好了。
她将一瓶水粉放到自己鼻端闻,觉得原来比较浓郁的香味已经淡了不少。反而有一种清新的味道。
孙壮在门口敲门,韩瑞雪赶忙去开门。
看着他手里拎的烧饼,韩瑞雪嗔怪他:“你怎么又买早饭?我不是说咱们一起出去吃吗?”
“也没有几个钱,我怕你饿了!”孙壮笑着道。
韩瑞雪拍拍孙壮的肩膀,笑着不再说话。
俩人吃了早饭,又将对好的胭脂水粉装进了被陈三叹画好的瓷瓶里。
孙壮一直都知道韩瑞雪有秘密,要不然为什么只是质量稍微好点的胭脂水粉,被她一加工之后就价钱倍增,最重要的是,那么多大户人家还都买账,越来越多的人来买。
“孙壮,娇娘的事情让我很受打击。”韩瑞雪手里的活不停,突然对孙壮道。
“我是不会那样的。”孙壮赶忙对韩瑞雪表忠心。
韩瑞雪点头:“因为她,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处事方法,身边的人到底该不该相信,到底该相信多少?”
她顿了一顿,继续道:“可是我相信你,孙壮。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好孩子,我会一直相信你,你也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本来只是平平常常的几句话,却让孙壮热泪盈眶。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韩瑞雪做了什么,才让她这么帮助自己、这么没有条件的信任自己。
一向口舌伶俐的孙壮突然一下词穷了,他只是眼含着泪,重重点了点头。
丽人坊只开了几天,生意就好到不行。因为丽人坊的东西,用上之后立竿见影。
再加上丽人坊这些胭脂水粉夸张的价格,更是让这些小瓷瓶里装的东西价钱倍增。
梧桐镇这些富户的夫人差不多都派下人来买过东西了。
有钱的就各式各样的都买上一些。钱少的就挑两样买回去一些。
反正不管是那些夫人的卧室还是小姐的闺房,梳妆台上都要摆上丽人坊的几样东西。
韩瑞雪赚的盆满钵满,跟孙壮两个人忙的不亦乐乎。
小小的店铺外面,居然停满了各家的马车。本来冷请无比的这条富人街,现在热闹无比,赶上闹市了。
“咱们小店得再雇个人了。”韩瑞雪趁着中午空隙,擦擦额头上的汗对孙壮道。
孙壮一边点头,一边整理木架上所剩无几的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