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奎笑着道:“我知道姑娘知道上次张三娘的事情。那事儿其实怪我,话没说清楚。我们张府管是慈善之家,所有的妾室都要叫一声夫人。没想到就让张三娘想多了。她到了张府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现在正安安稳稳的做了妾。你就不一样了,我们大老爷自从见到你之后,就茶饭不思,很是想念,所以这才让我来跟你说上一声。”
自己居然有耐心听完这么长一段话,韩瑞雪问张奎:“说什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张奎撇了撇嘴,道:“当然是希望能够娶瑞雪姑娘为妻了。”
“这次是正妻?”韩瑞雪面带讥诮的问。
张奎仍然一副“很是荣幸告诉你这个惊喜”的表情,连忙点头道:“正是,这回可是实打实的正妻。”
韩瑞雪一派天真的笑道:“哦,那可真是惊喜了。”
以为韩瑞雪要松口,张奎很是高兴,今天又帮了老爷们的大忙,回去一定是大大有赏了。同时对韩瑞雪也轻视了几分,女人都是这样,稍微一诱哄就行了。
刘大嫂在一旁听着,很是着急,她偷偷地拽韩瑞雪的衣摆。
不打算跟张奎这个狗腿子打交道,韩瑞雪道:“请你回去转告张府的老爷们,他们的好意我领了,可是不管是正妻还是什么,我丝毫兴趣都没有。也请以后不要打扰我了!”
这话听着客气,可是句句带刺。不是告诉张府大老爷,而是“老爷们”,这就在告诉张奎,她知道张府的那些龌龊事情。很是不屑,不要再来骚扰她。
张奎的脸被气得通红。作为张府的大管家,哪个人见到他不客客气气的,这个小丫头居然敢这样对他!
他已经不计前嫌,根本没有提上次的接张三娘,韩瑞雪对他的不敬呢!
伸出手指来指着韩瑞雪,张奎一脸跋扈的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我们张府还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得罪的!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吧!”
看着他的手指。韩瑞雪很是手痒想给他撅断了。大正月的。韩瑞雪还不想打乱现在的好日子,她忍下心中的怒气,道:“没什么可想的。我可不想嫁给能给自己当爹当爷爷的人,想想就浑身不自在。您快请回吧,要不然就控制不住自己了!”
张奎这次来可是带了四个会功夫的仆人的。虽然知道上次朱环春在韩瑞雪这里吃了亏,可是他倒是不担心自己。京城来的那些绣花枕头怎么能够跟张府训练有素的家丁比。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闹僵的时候。说不定这个小丫头能够回心转意呢!
硬挤出一个笑来,张奎道:“我说瑞雪姑娘,你还是好好想想吧,很多事情我不方便给你说透。你应该自己好好想想现在的形势才行。”
这个张府管家还真是个合格的说客,这么一会儿,威逼利诱招招都用了。
不想跟他废话。韩瑞雪看他出了大门,“咣”的一声就将大门关上了。
刘大嫂跟韩石头都忧心忡忡。刘大嫂皱着眉头道:“这可如何是好啊,张府这个泼皮人家,可是不要什么礼义廉耻的,看上了你想法设法也要弄到府里去的。我家以前有个邻居,大闺女才十五的时候,就让他们给弄到了府里,没几个月就让人给抬着送回来了,病的都不像样子了,回来不久就死了,张府的下人还很是跋扈的说,他们将人给送回来就不是做善事了!后来这家的小女儿又被张府给盯上了,他们一家就匆匆的走了,连房子都没卖。”
一听刘大嫂讲这些,韩瑞雪的眼泪就有些止不住,那个死去的女孩,跟自己的以前多么相像。张府到底是糟蹋了多少人命啊!她都想替天行道了怎么办!
“刘大嫂,不用担心。我有自保的能力。”韩瑞雪很是自信的道。
刘大嫂想想也是,韩瑞雪哪次不是逢凶化吉。再说,虽然不知道韩瑞雪他们每天早上在练什么功夫,不过总是感觉气势十足,对付张府的那些狗腿子不成问题吧?
想着想着,刘大嫂一拍大腿道:“咱们不怕,新县令不是你的朋友么,再者说不是还有霍刚呢吗!”
一提到霍刚,韩瑞雪才想起来,年前的时候,霍刚对她说过,一过完年就走。
俩人之间没有告别也没有再见。想想就觉得有些难过。
看到自己女儿遇到了麻烦,韩石头声音低低的开口了:“瑞雪,我觉得你应该去见见县令!”
这句话一说,让韩瑞雪对韩石头刮目相看。没想到自己的爹还是个心细的人。她回想起来,上次去捡树枝的时候,也是韩石头提醒她带根绳子。
刘大嫂也劝韩瑞雪:“张府准会没完没了,你还是提前去找找吧。”
静静想了想,韩瑞雪觉得自己真得跟王建武去打声招呼。
别到时候她不小心把张府的人弄伤了,王建武不知道前因后果,得多生多少麻烦。
霍刚已经回西疆了,也没什么尴尬的了,韩瑞雪打算晚上就到县衙走上一趟,借口都是现成的,他们这些莲花镇的小商人想要巴结一下县令大人而已。
也不用可以准备什么,拿上两盒养生粉一盒养生茶,装在丽人坊专用的礼盒里,韩瑞雪就往县衙去了。
因为王建武没有家世,所以就住在了县衙内。等到他有了家室,县衙住不开的时候,就得在镇上买院子了。
黑衣是个靠谱的护院,不管韩瑞雪在哪里,他都默默跟在韩瑞雪的身后。
后头看了看像影子一样跟着自己的黑衣,韩瑞雪突然想起了赵玉燕,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赵玉燕的消息了,确切的说是赵玉燕走了之后,韩瑞雪就再也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不过若是一身红衣的赵玉燕跟总是穿黑衣的黑衣站在一起,一定还挺般配的。
县衙门口停了不少的马车,一看就是莲花镇这些为了给县令拜年的富户的。
人家都是赶着马车带着仆人郑重其事的过来,只有她是一个人,手里还只简单地拎了这么点东西,能进去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