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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回春堂的钟伯来找自己,季悠悠也是不解。平日钟伯因为安淮生对自己的态度,总是甩了脸色过来,而如今竟然登门,季悠悠也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看到叶均山冰山一样的脸,季悠悠心里更加是没底了。
钟伯入内,见了季悠悠,这才福了,也不说那些客套的话,直言不讳,只直接问道:“少夫人,不知道少夫人下午的时候有没有叫人去找了淮生?”
此话刚一出口,叶均山面色便是一滞。
季悠悠无语,只摇摇头:“没有,发生什么事儿了?”
钟伯闻言,这才更加惶恐起来,只道:“今儿个关店之前,有一个自称是奉了少夫人的命令来请淮生的小厮,硬生生将他给骗走了,老朽觉得蹊跷,这才来叶家一问,谁知道……谁知道,果真是有人借名来……这可如何是好……”
季悠悠听了,还是不解,只解释道:“今日我一天都没有出去,更加不曾派人去找了安大夫,何以至此?”
叶均山的眉头舒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到底是什么情况?”
钟伯听了,这才更加害怕,只道:“不知道淮生现在去了哪里?若真的不是夫人派人,又是谁假借了夫人的名义呢?”
从钟伯的话中,季悠悠和叶均山才得知今儿个下午在回春堂发生的事情,而这一切一看便是有预谋的。
季悠悠闻言,面色也变得不好了。狐疑地与叶均山对望了一眼,只道:“此事实在蹊跷。”
叶均山顿了顿,道:“先不管如何,最要紧的是找到安大夫。”
他这样的言语倒是颇显大度。季悠悠也道:“恩,我们派人一同去找找吧。”
钟伯不知要如何感谢,只弓着身子,忙道:“是是,多谢少爷和少夫人,现下老朽也着人去寻一寻。”
钟伯刚走,季悠悠便是问叶均山:“你说又是谁在背后搞鬼?是孟如芸吗?”
叶均山也不好说,只道:“无论是谁,又是假借了你的名义,必有端倪。只是敌明我暗。我们先稍安勿躁吧。”
他顿了顿。又是有些犹豫地开口:“你和安淮生……”
季悠悠一记白眼:“和安淮生青梅竹马的是沈怀璧,不是我,安淮生情有独钟的人也是沈怀璧。别人不知道,你难道也傻傻分不清楚吗?”
叶均山这才颔首一笑:“是。”
季悠悠不知怎的,觉得他的笑意总带着一丝狡黠的意味,却是不顾,只道:“无论如何,这件事情我脱不了干系,虽然我不是真正的沈怀璧,安淮生情谊错付,但是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有人瞄准了这一点,真正暗中下手。于我们不利。”
我们,他们两个都是深深明白,两个人早已经息息相关,无从分割了。
只是,叶均山和季悠悠没有料到的是,安淮生这一失踪,便是失踪了好多日,他们派了叶家众多奴仆四处去找,却依旧不见踪影。
担心安淮生心切的钟伯去衙门报了案,却也一直无果。
※
已经到了第三天,安淮生半条命失去,却依旧不肯就范。蓉儿各种法子做尽,威逼利诱,无一不做,他却始终坚持,抛却生死荣辱。
蓉儿气的直跺脚,恨得咬了咬牙,只扬言:“好个安淮生,你竟然敬酒不吃爱吃罚酒,你要找死,本姑娘便是随了你的心意。”
说着,不管不顾拿出了利刃,往安淮生身上直直插了过去。
一旁的汉子忙止住了蓉儿,道:“姑娘不可,他若是死了,我们这一切便是前功尽弃,只能让沈怀璧这贱人高枕无忧。”
蓉儿被止住,不知如何是好。
正此时候,汉子便在蓉儿耳边碎语,说是有一个人,只要有男人到了她手里,无一可以幸免,都是乖乖就范的主儿。她对付男人,有的是办法。
而且,她是恨极了叶家少夫人。
蓉儿无法之际,只得应了,故而有一人才被引了进门。
来人正是杜月娘,寻欢阁的老鸨。是那汉子老相好的妈妈,与那汉子也有不俗的交情。
蓉儿见来人浓妆艳抹,颇具风情,一眼便是看穿了身份,只道:“听说月娘对付男人最有办法,偏偏这个男人冥顽不灵。”
杜月娘轻笑,只道:“蓉儿姑娘见笑了。叶家那小蹄子与月娘也有不小的夙愿,今儿个也是偿了月娘的一口怨气。”
蓉儿听了,这才安心,她原是怕这汉子泄露出去自家姨娘的秘密,但是那杜月娘也与沈怀璧有不小的怨由,想来他们是并不知情的。
杜月娘这才缓缓走近了安淮生,不觉皱眉道:“哎呦呦,眉目多么可人的一个小生,竟是被打成了这样,如今不人不鬼的,月娘看了也是于心不忍呢。”
蓉儿见状,有些狐疑,正想说话,却被杜月娘制止了,只道:“快点来人给他洗洗干净,这全身上下都是污血,可不是让人见了倒胃口。”
看守的几个人不明所以,见蓉儿应了,这才去打了水来。
安淮生本就奄奄一息,见众人正要上前来,这才挣扎道:“你……你们要……要干什么……”
“干什么?”杜月娘眉眼一挑:“还不动手,把这衣服扒掉,给好好洗洗干净。”
安淮生一听,又羞又恼,只道:“不准……不准如此……”
众汉子都是血气方刚之人,闻言也是有些犹豫,杜月娘这才一笑,掩着帕子道:“瞧瞧,瞧瞧你们的这个出息样儿,得了,你们下不去手,老娘就亲自来。”
蓉儿见杜月娘上前去,不觉一闭眼睛,不知这老鸨要做什么花招。
安淮生见状,面露痛苦之色,只是哀求道:“不要……不要……”
杜月娘哪里听得他的话,只是将他身上的衣服一一褪尽,就连底裤也拉扯了下来,这才让几个汉子,将她抬了起来,扔进了木桶里头。
木桶里头的水是温水,倒是没让安淮生受什么大罪,只是杜月娘如此羞辱了他,他已然要气昏过去只想寻死。
蓉儿眯着眼睛,只问道:“月娘到底要做什么?”
杜月娘一笑,只道:“别怕,别怕,月娘是风月场上的人儿,只会做让人舒坦的事情。”
说着媚眼斜视着安淮生,只道:“这沐浴更衣一回,安公子可是满意。”说着便是伸出了手去,在安淮生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轻轻揉捏过。
安淮生羞愤难挡,只想以头抢地,以死明志,也不甘愿受了这样一个老女人的凌辱。
他愤然地使出最大的力气,撞向了木桶,那结结实实的木桶抢得他头破血流,晕了过去。
杜月娘眉眼一挑:“老娘混迹风月场那么多年,倒是头一次见到这样寻死的男人,这男人仔细瞧着,倒是细皮嫩肉的,可惜了。”
蓉儿见状,倒也只道:“罢了,就先放在这里吧,任他生死去,这些天该折磨的也折磨了,他就是这样硬气,丝毫不肯服软,便是罢了。”
她微微顿了顿,这才启唇道:“对了,此事还要多谢月娘帮助。”
杜月娘摇头媚笑:“这虎头和我是老相识,求月娘帮忙,月娘自然不会驳了他的面子。况且,叶家的少夫人与月娘也有宿怨。”
蓉儿好奇,见杜月娘也是自己人,便是道:“实不相瞒,那沈怀璧在叶家可是我们夫人的眼中钉,如今还当了当家主母,可是恼人。这不,我家夫人便要想法子除去了她。谁知道这个安淮生竟然是个死心眼。”
杜月娘闻言,不禁眼波流转,心中却是巨巨一沉,只赔笑:“不知你家夫人是叶家哪一位姨太太?”
蓉儿也不瞒着,只道:“自然是三夫人孟氏。”
孟如芸。杜月娘的神色蓦然一紧,旋即恢复正常。
她的确和沈怀璧有宿怨,可是再怎么样,也比不过孟如芸的背弃更让人寒心。
杜月娘心中冷哼,面上却还是笑:“那如今这混小子如此,可怎么办才好?”
蓉儿不知,只摇头:“为今之计,只能杀了他,不然他要是说了出去,对我家夫人是大大的不利,至于沈怀璧,只能想法子再对付了。”
杜月娘斟酌着,只缓缓道:“既然咱们有共同的敌人,这个安淮生便先带去我寻欢阁吧,我就不信这男人在月娘手中不就范。寻欢阁可是个藏人的好场所,也让姑娘安心。毕竟已经谋划了这么久,不能就这么白费了。”
听杜月娘这话说的有理有据,蓉儿倒是没有拒绝,只颔首应了。
话表两头,杜月娘取得了蓉儿的信任,便是带着蓉儿和奄奄一息的安淮生回了寻欢阁,养在了寻欢阁的深闺里头。
蓉儿跟着到了那里,却被杜月娘的人一下擒获,不明所以之际,只听杜月娘冷笑道:“老娘与沈怀璧有怨是不假,但是再如何,也不及孟如芸这个贱人让老娘发指!今儿个老娘就要孟如芸跪着给老娘认错。”
话一说完,便是派人打晕了蓉儿,五花大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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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事情可没大家想得那么简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