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书房里,安文渲自己静静坐在那里,思考着刚刚女儿说过的话,他此刻心里很乱,从来没有想到小时候爱护自己的大哥二哥此时正要置自己于死地。安文渲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再冷静,慢慢的,安文渲回忆着以往的事情,以往的自己是感情用事,现在知道了大哥二哥的居心之后,安文渲从一些事情知道了蛛丝马迹,安文渲想起了有好几次大哥二哥都从侧面里问过自己,父亲有没有留过什么东西给自己,还问过自己有没有看过什么书或者是什么图画,父亲死后,大哥二哥似乎还因为父亲屋子而吵过一次,安文渲冷汗冒了一身,难道大哥二哥相信那个传言吗?或者不是传言,而是他们小时候在父亲书房外听到的那些断断续续的话。这可是使不得啊!大哥二哥若是存了这个心思,那可是大逆不道。
安文渲分析目前的形式,看样子,是大哥二哥怀疑自己有了父亲的东西,或者是因为自己的菜肴得到了燕皇的青睐,所以对自己有所顾忌,想要除掉自己了。安文渲心里直冒冷汗,难道大哥二哥真的会这么不留情面,不顾亲情吗?安文渲就这样沉浸在恐慌和混乱之中,直到安母过来,安文渲才如梦方醒,安母看着自己相公脸色有些不对,担忧的问道:“相公,你是身子不舒服吗?还是有什么事情?”安文渲摇摇头,收起了所有的思绪,起身拉着自家娘子回屋睡觉去了。
黑夜终于会过去的,就像白昼终究要到来一样,不管黑夜的时候,你做出何种选择,在白昼来临的时候,还是需要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的笑脸相迎。安梓慕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窗外,知道这是新的一天。突然,安梓慕站了起来,将梳妆台的首饰盒翻了出来,将夹层打开,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不禁有些失望。
这时候,春儿打水进来看到自家小姐失落的站在那里,竟然连鞋都没有穿。春儿赶紧把水放下,将鞋给安梓慕一只一只的穿上,安梓慕任由春儿在那里给自己穿鞋,自己却像是失了魂魄一样。春儿一边穿鞋,一边说道:“小姐,你昨日还晕倒了,你竟然忘了吗?怎么还这么不爱惜自己,虽说屋子里生了炭火,可是地上还是很凉的,你可千万不能再着凉了啊!”安梓慕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拉着春儿,激动的说道:“春儿,你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再给我讲一遍,细细的讲,从我到乔府的时候开始讲。”春儿有些不耐烦的开始说着昨日的事情,心想着小姐记性还真是不好,昨日就让自己说了一遍近日发生的事情,现在又是如此。但因为是小姐的命令,她还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讲了一遍。
安梓慕听春儿说昨日的自己也让春儿将近日发生的事情重新讲一遍,看来确实是她在,所以自己不在,看她多会处理事情啊!春儿正在收拾床铺,突然说道:“哦,对了小姐,昨晚老爷送你回来的时候,你还让老爷在燕皇寿诞的时候带上你一起呢!老爷最开始的时候不肯,还是你说了大夫人和二夫人对老爷图谋不轨的时候,老爷就让我走了,所以我还不知道老爷让你跟他不跟。”安梓慕脸上的笑容慢慢的显露了出来,看来这些事情那个自己心里都已经有了计较,也不知道她跟十五皇子和父亲说了什么,肯定是怎么对付大伯母和二伯母的计谋,现在只要自己在寿诞之前让她存在就可以了。
安梓慕坐会床上,说道:“春儿,你去跟母亲说,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这几日要养病,三餐就不能跟大家一起吃了,这几日我要养病,别的也做不了,还请母亲给我安排一下。”春儿着急的走过来,说道:“小姐,你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春儿去给你找大夫过来?”安梓慕摇摇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不用你管那么多,赶紧去把我的话告诉母亲,不然去晚了,母亲走了,大家还以为我是不愿意过去一起吃早饭呢!”春儿听到后,也没有说什么,就走了出去,这时候,安二妈妈来了,看着小姐已经起了,就赶紧将补汤送到床边,哄着说道:“小姐,快将这补汤喝了,喝了身子就好了。”
安梓慕乖乖的将汤喝完了,安二妈妈要出去,安梓慕拉住安二妈妈的手,说道:“妈妈,我身子还是没有好利索,所以这几天我想好好养养,若是有别人问,妈妈就说我生病了,行吗?”安二妈妈摸着安梓慕的头,宠溺的说道:“好好,小姐你好好养身子,千万不要再生病了,再生病妈妈也要跟着生病了。”安梓慕点点头,安二妈妈说道:“我把碗放去厨房,再给你做点吃的端过来,一会儿再来,小姐你再休息一会儿。”安梓慕乖乖躺下,安二妈妈满意的走了出去。安二妈妈刚走,安梓慕就走到梳妆台前,慢慢的写着东西,然后小心的放好,再次躺在床上,躺在床上的那一刻,安梓慕心里说不出的轻松,本来自己还日夜担心,现在有了另一个自己,自己就可以完全不用担心了,真好。父母和胞弟也不用再丧身火海了。真是万幸啊!
随着燕皇寿诞的临近,安梓慕心里觉得有些紧张,可是又有很多期待,前世的自己已经看过燕皇的寿诞,已经不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了,可是现在她对另一个自己会在寿诞上怎么做感到很大的兴趣,只要那个自己能够保住父亲就好了,一定要啊!安梓慕整日无所事事的在屋里看看书,养养身子,完全不理会外边的任何事情,除了自己的父母亲和胞弟之外,安梓慕也是任何人都不见,她生怕这件事情是自己想错了,若是到时候那个自己不来,自己可是慌神了,但是她却隐隐期待,想要在那日的时候去耍一耍自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