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首辅……你没死……你……”那侍女吓了一大跳,随后试图推开她想要逃。
秋叶白卡住她喉咙的手指轻轻一捏,一把将那侍女推向那打开的窗外,让她上半身都悬在空中,面朝那布满尖刺的陷阱。
秋叶白只提着她的衣领,冷冷地看着她:“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侍女几乎无法呼吸,看着那陷阱里正在啃食尸体的老鼠起起伏伏,空气里都是血腥味的恐怖画面,整张脸涨得通红,惊恐无比:“救命……救……我……我是和娜拉王妃一起来这里。”
她微微眯起眸子:“娜拉王妃在哪里!”
那侍女大力地摇头,一脸惶恐的样子:“我……我不知道!”
秋叶白轻笑了一声:“我说了你只有最后一次机会。”
随后,她忽然一把推向那侍女的后颈,她尖叫一声就向那陷阱里摔了下去。
“啊——!”那侍女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尖叫着……
但是只听‘噌’地一声,空气里响起奇怪的嗡鸣声,她一下子缓住了坠落的势头。
她浑身颤抖着睁开眼,正看着一根细长的尖刺对准了自己的眼睛,而地面上老鼠们仿佛感觉到了有人靠近,立刻骚动了起来,不停地蠕动着。
“救……救……命。”那侍女瞪大着眼,颤声道。
秋叶白手里拽着那一根细长的黑金链,懒懒地在她身后道:“娜拉王妃在哪里?”
看着那老鼠爬上尖刺,向她的眼睛张开了腥臭的嘴,那侍女终于彻底崩溃:“她在隔壁右转的第五间石室,饶了我罢!”
娜拉正半躺在床上,用纱布慢慢地将自己受伤的胸腹缠裹起来。
而她每动一下,带来的疼痛都让她忍不住低低地诅咒着:“该死的……竟然打断了我右胸三根肋骨……好痛!”
被秋叶白打断了三根肋骨,又在水里游了好一会,才被人拖上船,若不是她水性好,只怕早已经淹死在暗河里!
“看来只打断你三根肋骨,你尚且不满意,那么下一次我会记得连你左胸三根肋骨一起打断。”一道似笑非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娜拉瞬间一惊,抬头正看见一道修长的人影靠在石室的门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是那人眼底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你……居然么有死!”娜拉立刻拉着衣服挡住了自己的身体,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有人能从那骷髅机关逃出来!
秋叶白看着她,微微勾起了唇角:“是啊,还真是抱歉,没有死,所以……”
“所以什么……”娜拉警惕地看着秋叶白。
秋叶白微微一笑:“所以风水轮流转,要轮到你死了。”
说着,她一边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自己手里的袖底剑,一边向她走了过来。
娜拉脸色一白,一边后退,一边碧眸里仍旧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不怕么,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骷髅机关,她在知道其中机关的情况下,全身都包裹起来,而且只是一陷入骷髅里便立刻摸到另外出路,都要恶心好久。
此人竟然能顺利地从骷髅机关里脱身?!
那人告诉过她秋叶白的武功很高,可是她完全没有想过对方高到这种地步。
秋叶白看着她,冷冷地挑眉,足尖一点蓦然向娜拉的脖子抓去:“怕什么,鬼神么,我自然心存敬畏,但是在看见这种狠辣的机关,我便知道要防着的只有你们这些居心叵测的恶人。”
这里的枉死鬼若有灵,第一个便要收拾杜家人罢!
娜拉见她逼过来,吓得连退了数步,转身就抓过放在桌子上的弯刀向她砍去,但是她的刀才扬起,就被秋叶白一脚踢在手腕上。
“咔擦!”一声脆响,娜拉捂住手腕,痛苦地尖叫了起来:“啊——我的手!”
秋叶白动作极为敏捷地伸手一捞那把弯刀,同时膝头一屈,径自将娜拉压倒在了石床之上,同时手上的弯刀也架在了她的脸上。
“说说看,是谁让堂堂漠北王妃,一族族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将异国重臣置于死地,可是我们‘敬爱’的齐王殿下?”她似笑非笑地看着被自己压住的丰腴西域美人。
娜拉眼珠子四处乱转,随后放柔了声音,拱起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雪白大胸去蹭秋叶白:“等一下……首辅大人,我可以解释的……啊!”
只是话音未落她又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秋叶白膝盖正压在她的断了肋骨的胸口之上,她低头睨着娜拉,似笑非笑地道:“娜拉,你是个尤物,想必也听过我一向怜香惜玉的名声罢,但是不知道你听过我对找麻烦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从来就不会手下留情的恶毒名声没?”
娜拉见美人计失效,她才勉强固定好的胸口断骨处再次被压碎,喉咙间的腥甜抑制不住,一下子吐出一口血来。
剧烈的疼痛让她失去了耐心,只狠狠地瞪着秋叶白:“呸,你这个恶毒的男人。”
秋叶白眯起了眸子,点点头,从善如流:“没错,我不但恶毒,而且没有什么耐心。”
她可真烦这种审讯的活儿,真不知道司礼监里那些发明各种折磨人方法的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变态。
说话间,她一点不客气地再一次膝盖用力。
“咔擦!”一声脆响,娜拉再次惨叫了起来:“啊啊啊——!”
她痛得瞬间蜷缩起来,浑身打缠,唇角又是一抹鲜红涌出来。
秋叶白看着她,淡淡地道:“娜拉……”
娜拉终于再也不敢冒险,浑身颤抖地道:“是……是齐……”
却不想她才说话,秋叶白指尖就点在她唇上:“嘘。”
娜拉脸色发白:“首辅大人……”
这个狠辣恶毒的男人又要做什么?
秋叶白看着膝盖下痛得一点气力都没有,又惊疑不定的娜拉,微微一笑:“既然娜拉王妃不愿意说是谁指使,那么就给本座带路回到地面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