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拿过来对比手印,看完脑袋嗡嗡响,的确一模一样。
“看守老李,老王呢?”
黄居浩忙道:“那两个人都不见了。”
李士群道:“快,你带人去他们两个家中,见到之后立即捉拿。”
黄居浩带人离去。
李士群匆匆回到办公室,甄稳跟着进去。
“甄稳啊,我所以没让你去捉拿那两个人,我知道你做事缜密,思索,问题全面。你快来替我分析分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士群明显陷入一种焦急状态,整个人坐在那里,一会儿抓着茶杯,一会儿摸着电话,整个人都紧张之极。
甄稳道:“主任,竟然出现这种事情。虽然我们不知道炸药这样做的目的,但是目前来看,只有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她的身上,才能解除佐藤对76号的不满。”
“对,对。”李士群道,“这件事我也想了半天,目前炸药死去,正好死无对证。为了避免以后的麻烦,只好一口咬定,就是这么回事。”
李士群终于抓起茶杯,喝了一口昨天剩下的凉茶。
两个人一边琢磨,怎么回答怎么应付佐藤,一边等待黄居浩的消息。
一个小时后黄居浩带人返了回来。
黄居浩摸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说道:“主任,这两个人家我都去了,早已人去屋空,连个家属也没有了。”
李士群紧紧抓住茶杯,道:“看来这两个人和这件事情也有关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可能早已逃出了上海。但是瘦骆驼哪里去了?难道也逃走了?”
特高课里佐藤皱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他桌上放着一张报告,是询问那些76号的人,所了解到的情况。
众人反映一个问题,在76号,炸药和李士群矛盾重重。
虽然对李士群有所怀疑,但是心想,这么明目张胆,让人一下就能怀疑到的事情,李士群怎么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但他转念又一想,这会不会是李士群的一计?
当所有人都认为他跟炸药有矛盾,这么明显的一点。他自然会解释,他不会笨到如此程度,和炸药有矛盾,还要除掉她?
佐藤感觉这个想法有些道理,因为李士群也是一个聪明人,他一定会跳出大众的想法。
“来人,从现在起一步不离地监视李士群。”
他安排的人刚下去,李士群又耷拉着脑袋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佐藤惊奇道:“李主任,是否发现什么问题?”
李士群硬着头皮道:“佐藤科长发现了大问题,关在76号的军统那些枪手,都已经被炸药放走了,这就是她留下的指印和签字。”
李士群恭恭敬敬的把签字放在了桌上。
佐藤拿过去仔细观看,两个指纹相互比较,果然是炸药的指纹。
李士群道:“没想到,实在是没想到,这炸药暗地里把这些人都放了。”
佐藤抬头道:“我就不明白,既然把他们放了,那么是谁杀的她?”
“那自然是那些军统的人,我一直认为炸药是忠于帝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据我推测,她一定是假意放走这些军统的人,然后,借机打入军统内部。不知哪里出现了破绽,被他们发现将他击毙,扔入江中。”
在没有查清情况之前,万事皆有可能。佐藤认为这只是其中的一种可能,但是有些牵强。
“把看守大牢的人带到特高课,我要询问询问当时的情况?”
李士群尴尬的道:“那两个人已经畏罪潜逃,连整个家人,早已逃离上海?”
佐藤冷笑一声道:“李主任,你的76号怎么如此松懈,竟然出现这么奇怪的事情?那么大的牢房,没有替换的人吗?即使隔两三个小时发觉,我们也能截住他。而到了现在,上哪里去抓,哪里去找?”
李士群尴尬的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佐藤鹰隼般的目光在他脸上扫过,眉宇间带着寒气。
李士群凭直觉能感觉出来,心自然提到嗓子眼儿,浑身微微颤抖,呼吸听上去有些粗重。
“李主任,你马上回去给我查找瘦骆驼,他的现在唯一最后的线索。”
李士群冒着冷汗匆匆离开特高课。
丁默邨在路边拐角看到他的车驶过,这个才从乖巧开出来,来到了特高课。
我曾正在看着签字和指印,丁默邨敲门进来。
“丁主任,你来是否有消息要告诉我?”
“是,我想那李士群一定来过特高课,而且满口胡言,一定是把所有的罪和问题都推到了炸药身身上,所以,我是来揭发他的。”
李士群还真没有丁默邨说的那样,因为最笨的人才会把所有问题都推给一个死人身上。
佐藤并没有告诉谈他论的内容,而是问道:“李士群有什么问题?”
丁默邨道:“在76号所有的人都烦炸药,特别是李士群,他曾经说过,他要在76号多待一天,他就要崩溃。”
“难道这样,他就对炸药下手?而且你看看这个,炸药签的字,她放走了军统的人员。若是李世军发现了,本应该就在76号进行阻止,怎么还能让她把人带走?”
丁默邨道:“佐藤科长,你不了解这些事情,他这样做,自然是因为他过于聪明,他不想引火上身,而是暗中已经安排的杀手,这样除掉了炸药,也没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佐藤道:“这些我都知道了。”
“您知道了?佐藤课长,您真了不起,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手心。既然佐藤科长心中有数,那么我也就没有什么再多说的了。不影响您的工作了,告辞。”
丁默邨有些灰溜溜的走了。
佐藤越加气愤,丁默邨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抓起电话打到76号,让甄稳来一趟特高课,他有事询问。
甄稳去见李士群,告诉他昨天让他去趟特高课。
李士群拍拍脑门儿道:“你这一去,佐藤一定是问有关炸药的事情?你自己斟酌该如何去讲?实在不行,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瘦骆驼身上。我就纳闷了,这么大的一个人,跑哪去了?”